上樓時瞿薔拖著於鳳仙上樓,戲嘻要三個人唱同一首歌。
於鳳仙下午解過饞了,於是故作正經地說,要鬧你自己去鬧,我忙了一下午腰都快累斷了。
瞿薔不明真相,以為是晚餐那一波生意給整的,隻好遺憾地說,那我隻好吃獨食了。
於鳳仙笑看了我一眼說,關我球事,不理你們了,我也該洗洗睡了。
我也是暈了,這瞿薔真是浮生不得閑的人。
翌日清晨,於鳳仙起了個大早,吵著瞿薔要她帶自己去接手食堂。
瞿薔賴在床上不肯起來,她無力地說,求求你了,讓我再睡一會兒,以後千萬不要惹喝了酒的男人,我這腰都快斷了。
於鳳仙噗的笑道,這我可不管,你就是貪嘴貓,活該。
說完於鳳仙直接把瞿薔的被子給掀了,裏麵有一隻浪裏白條。
瞿薔一聲尖叫道,你要作死啊。
於鳳仙笑道,你叫個屁啊,你身上有的我都有,快點起來,廚師們都在下麵等著了
瞿薔無奈,隻好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於鳳仙看到這樣的場麵,心裏罵了一句,真是有病的人,明明昨兒個下午倒空了瓶子,晚上怎麽又迫不及待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噴嚏,又接著睡,身心愉快的覺總是睡得那麽香甜。
直到早上九點多鍾我才起來,於鳳仙不在,酒店的服務員給我上了一碗湯餃,我胡亂吃了上班去了。
看著我來到了辦公室,瞿薔嗬欠連天的來給我泡茶。
我關心的問道,沒有在辦公室眯一會兒?
瞿薔說,一大早忙到現在,都是為了於鳳仙的事,你可得補償我。
我笑笑不理,你們不是號稱小姐妹嘛,互相幫個忙還不應該?
瞿薔將泡好的鐵觀音放到我麵前說,今天杜德偉和韓恩平居然來上班了。
我聽了陷入沉思,不應該啊,這個時候回來,不是挺丟臉的嗎?事不尋常則為妖啊?
這會兒韓恩平也在杜德偉的辦公室裏幹嘛?
就在這時範誌勇給我打來了電話,說發了一個音頻到我的郵箱裏。
我忙將瞿薔支開,打開了那個錄音。
原來昨晚杜德偉以及韓恩平和錢益貴在海鮮酒樓又商量了半天。
杜德偉是火爆性子,講究仇不隔夜,有仇就報,要錢益貴趕快叫人收拾我。
而錢益貴畢竟是當過主要領導秘書的人,他說,殺人於無形才叫高手,你這樣冒冒失失是要把自己搭進去的。
杜德偉說,你怕死。
錢益貴說,不要作無謂的犧牲,我們鬥倒牛強是為了利益,而不是兩敗俱傷,現在我比你更恨他。
韓恩平以慣於使陰招出名,他知道杜德偉急於出手是為了麵子,而錢益貴謀定而後動是為了裏子。
韓恩平傾向於錢益貴的觀點,要搞事但是不要出事。
韓恩平說,錢老板,我同意你的看法,你說什麽時候搞定牛強?要不然就變成紙上談兵了。
事情可以拖,出其不意方為上策,但是也不能無限期等下去,畢竟形勢不等人。
錢益貴本不想說出自己的安排的,事以密成,但是又少不了這兩個人幫手,於是很不情願地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了你們梅石鎮。
他們在鎮上租了一間房子賣茶葉,正在掌握牛強的生活規律。
隻要牛強落了單,就可以把他拖到深山老林裏去給活埋了
韓恩平聽了有點頭皮發麻,他隻想整走我,整殘我也可以,卻沒想到錢益貴人更殘忍,不愧是開礦的。
杜德偉聽了兩眼放光地說,錢老板有手段,真豪傑矣。
錢益貴聽了很是不高興地說,什麽叫我有手段,這是我們共商的結果好不好。
錢益貴怕這兩個人走漏消息,於是把他們扯成共犯,這樣就保險了。
就在這時杜德偉接到了電話,食堂負責人被抓了,他立馬又暴跳起來,要趕回榮達水泥廠。
錢益貴說,莽撞,這時候回去讓人家戳你的脊梁骨啊,你們明天再回去,看看廠裏究竟是什麽情況?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牛強這小在下一盤很大的棋,一步一步把你們的人清理幹淨。
韓恩平很想說,主要人員都清理得差不多了。
可是這話說出來自己老沒麵子了,隻好忍了下來。
聽完這段錄音,我心裏笑了,範誌勇肯定是買通了海鮮酒樓的服務人員,要不然怎麽每次都能得到這麽有用的消息。
既然對手已經出招,那我就不能不防著他們了。
我想了想,如果硬扛硬打我也會被卷進去,如果放任不管,到時他們猛的給我來一下,我就死翹翹了。
想了想,我現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再也不宜打打殺殺的,於是我把齊遠明叫了上來,讓他盯著鎮上新開的茶葉店,說他們是想害我的人。
齊遠明聽了氣憤地說,我叫上幾個人去把那個店給端了。
我說,朗朗乾坤大可不必,但是可以打草驚蛇,明說從韓恩平那裏知道了他們要害我,希望他們好自為之。
他們的目的暴露,肯定會放棄這個方案。
我這是要在韓恩平和錢益貴之間種上一棵刺,讓他們反目成仇,就算不能達到反目成仇的目的,彼此之間不再信任也是好的。
齊遠明說,知道了,今天正好是圩日,我帶幾個人去買茶葉。
我說,要控製好情緒,絕對不能打起來,不戰而屈人之兵方為上上之策。
齊遠明說,領導高明,中午的時候我過去一下並拍下他們的照片。
我點了點頭,齊遠明幹過保鏢,這方麵的業務挺熟練的。
一會兒王明亮拿著騰飛牌水泥的送檢報告過來了。
王明亮笑眯眯的先給我點上一支煙說,老杜和老韓回來了,大家都象躲瘟神一樣的避著他倆。
我聽了嗬嗬笑道,這是人心所向,大家都希望廠子好起來,能多拿工資和獎金,而不是利益讓小部份人給瓜分了。
王明亮忙點頭道,是,是,是,其實我們人到中年也就指望著廠子了,如果廠子倒了,我們下半輩子就慘了,去哪裏都要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