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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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關於鍾家花花小公子。
鍾弘澤小小公子繼承了爸媽優良的外表,智商和情商。
鍾小公子上幼兒園的時候,有天夏憶茶去接他,沒想到卻在方圓三米的小樹蔭下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鍾弘澤正表情輕佻地看著對麵的一名穿裙子的小女孩,他一手執著一個女孩子的小手,一手執著支紅紅的月季花,聲音充滿誘惑:“這朵花好看麽?”
夏憶茶的笑容僵在臉上。
那小女孩羞答答的,聲音奶聲奶氣,但很是嬌滴滴:“你怎麽知道我是誰?我好像隻見過你一麵,還是一個月之前。”
聽完小女孩的話,夏憶茶更是震驚,這是什麽狀況?她家寶貝兒子見著美女就不放?
夏憶茶簡直無語了。
更加讓人不可置信的還在後麵。
鍾弘澤小朋友笑得燦爛,一張小臉漂亮得簡直稱得上妖孽:“對漂亮女人我一向印象深刻。”
夏憶茶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有想撞牆的衝動。
她真後悔為什麽沒在鍾弘澤滿月的時候讓他抓周,就算結果像寶玉那樣,好歹還能有個心理準備。
拉著鍾弘澤上車的時候,夏憶茶的臉陰雲密布。鍾弘澤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親愛的母親大人,縮縮可愛的小脖子,軟軟糯糯地喊了一句:“媽媽……”
這兩個字的尾音拉得十分的長,簡直就要顫到夏憶茶的心裏去。不過夏憶茶打定主意要整治他,利用成年人身高的優勢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鍾弘澤被這冰山一般冷冷的眼神徹底地嚇到了,乖乖地噤聲,跟著上了車。
鍾逸剛回家,鍾弘澤小朋友立刻抱住他的大腿,在上麵蹭啊蹭,白裏透紅的小臉蛋兒在鍾逸褲子上使勁磨啊磨。
夏憶茶麵無表情地對兒子說:“鍾弘澤,我限你十秒鍾到達樓上書房,把昨晚的帖子臨摹一百遍,不許找你爸幫忙,兩小時後我驗收。”
鍾弘澤臉唰地變白,轉頭更加用力地蹭著鍾逸,甜甜地喊道:“爸爸……”
夏憶茶陰森森地看了鍾逸一眼,然後看著電視旁邊的鍾擺開始倒計時:“十,九,八……”
在沒弄清狀況的前提下招惹盛怒中的老婆大人是極其不明智的,而鍾逸一向是明智而且識時務的。
於是鍾小朋友求救無效,反被臥底老爹投向監獄般的書房。
晚上夏憶茶睡著後,已經了解內情的鍾老大躡手躡腳地去了兒子的臥室。
不能不說,鍾弘澤是極具演員天賦的。
鍾小腹黑一看到鍾逸立馬就撲了上去,小臉兒裝得慘兮兮的,眼睛還眨啊眨,表情十分無辜。
鍾逸抱住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覺得委屈了?”
鍾弘澤小朋友的頭點得十分的劇烈。
鍾逸輕輕一笑,摸摸他的頭:“乖兒子,你媽媽今天下午的反應是有點大了,她最近工作忙,你要多體諒一點。”
鍾弘澤點頭再點頭,眼睛盛了水一樣的亮。
鍾逸還是溫柔地笑:“周末我帶你去遊樂場。”
鍾弘澤的眼裏迸發出耀眼光芒,哭臉兒立馬變成了笑臉兒:“爸爸我愛你……”
鍾逸笑得更加和藹,口氣卻一轉,變得不容商量:“但是在周末前你必須給我把你媽媽哄高興了!”
打屁股前先給你揉揉,鍾弘澤無語地看著有了媳婦忘了兒的老爹,幽幽地說:“老爸,你就是隻妻奴。”
鍾逸笑眯眯地揉了揉兒子頭上的幾根毛:“兒子,你量詞用得太不好了,回頭讓你媽媽給你好好補補語文。”
其實,鍾弘澤徹底戒掉花心的毛病,是在踢到一塊鐵板之後。
這塊鐵板就是顧言菲的女兒,吳一燃。
這倆屁孩子第一次交鋒是在拉丁舞課上。
全場女孩子裏,就屬吳一燃最好看,於是一向對美女有趨向性的鍾弘澤小朋友向她發出共舞邀請,結果沒想到的是,吳一燃的頭昂得高高的,發卡上的蝴蝶翅膀時時震顫,高傲得就像是一隻漂亮的孔雀,她睥睨著他,說:“花心大蘿卜!我不跟你一起跳!”
鍾弘澤嘴角抽了抽,雖然有點心傷,但還是保持著好風度退場。
若是吳一燃挑了個漂亮小男孩花花鍾小公子也就罷了,結果她竟然答應了一個胖胖黑黑的男孩的邀舞。
在鍾弘澤的眼裏,那男孩連邀舞姿勢都不標準,哪還能指望他能帶著吳一燃舞出漂亮的拉丁舞。
於是一向對美女有嗬護之心的鍾弘澤再接再厲,再次保持著微笑上前。
被兩個男孩爭奪,吳一燃一點兒沒感到榮幸。她杏眼圓睜,瞪著鍾家小公子說:“你怎麽這麽愈挫愈勇啊,我不跟你跳我不跟你跳我就是不跟你跳!”
於是鍾家小公子非常挫敗且狼狽地下了場,並且更加堅定了某個信念。
那就是,他要吳家小女孩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兩星期後,鍾弘澤跟著老媽一起去了吳家。
夏憶茶和顧言菲剛坐在客廳聊了沒一刻鍾,就聽到外麵隱約的吵架聲。
房子外。
吳一燃睨著鍾家小公子,馬尾辮非常之高,表情非常之豐富:“我非常不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鍾弘澤說:“那咱們打賭吧,我輸了任你處置,你輸了任我處置。”
“賭什麽?”
“就賭下周的拉丁舞比賽,你會做我的舞伴。”
這個賭她能不贏麽?吳一燃小下巴一揚,爽快答應:“好!”
鍾家出妖孽,這句話夏憶茶知道,顧言菲知道,可惜吳一燃不知道。從她答應要打賭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注定了要輸。
鍾小公子嘛,壞水那是多多滴。
第二天,鍾弘澤對他目前的小舞伴悄悄說了句話,然後小舞伴徑直去找了吳一燃的舞伴,也是悄悄說了句話,再然後,吳一燃不可置信地被男舞伴拋棄掉了,並且還沒有一點兒留戀。
吳一燃那叫一個傷心啊,雖然她對這個舞伴沒什麽感情,但是他在三天前還信誓旦旦地對她舉手發誓,說他會等她一輩子,直到她回心轉意。
當時聽得吳一燃那叫一個感動,現在她才明白,男人的甜言蜜語不可信。
鍾小公子不是什麽君子,所以他對乘虛而入這種伎倆不排斥。他打疊好千萬款語準備好萬千溫柔走去了吳一燃的身邊。
吳一燃恨恨地看著他:“你對趙曉說什麽了?”
鍾弘澤說出了早就醞釀好的台詞:“我隻是說,你是我的。”
吳一燃大吃一驚,臉上的眼淚還沒幹:“你瘋了!”
鍾弘澤情商就是高啊高,小正太一旦認真,那摧枯拉朽的攻勢指數簡直就是爆發式增長。他看著吳一燃,眼睛裏是讓人無可躲避的專注,鍾弘澤舉起白白嫩嫩的小手發誓:“我發誓,我長大後一定娶你為妻。”
然後,鍾小公子把這塊鐵板捂熱了,順帶著許諾了自己的下半生。
二、小時候的鍾逸,蘇紹軒。
蘇紹軒在還沒有搬家的時候,曾經帶著林妹妹去過他的學校。當時鍾逸已經初具花花公子的雛形,所以當林瀟雅穿著白色的小裙子,腦袋上戴著亮亮的發卡,由蘇紹軒領著進了教室的時候,鍾某人眼前一亮,立刻邁著標準的貓步子走了過去。
林瀟雅一臉戒備地看著麵前笑得非常燦爛非常和藹非常無害的人,用那時期特有的童聲說:“你是誰?”
鍾逸笑得那叫一個漂亮:“我叫鍾逸,你可以叫我鍾哥哥。”
林瀟雅轉了轉眼珠子:“鍾的的?”
鍾逸一個勁地點頭啊點頭。
蘇紹軒不動聲色地把自己未來的老婆收到身後,小臉兒一板:“鍾逸,班主任剛剛叫你去辦公室。”
“去幹嗎?”
蘇紹軒說謊都不帶眨眼:“說最近班級量化有點差,找你談談。”
鍾逸壓根兒就不動,一臉笑眯眯地:“蘇紹軒,剛剛隔壁大班有女生給你遞小紙條哦。”
林瀟雅從後麵探出頭來:“量化是什麽?還有,遞小紙條幹什麽?”
蘇紹軒嘴角一抽:“量化就是班級衛生,最近做得比較差。”
林瀟雅點點頭:“哦。”
鍾逸笑得奸詐:“人家還問你小紙條是什麽呢,不準撒謊呀。”
林瀟雅轉而繼續盯著麵前軒的的。
蘇小大人麵無表情地看了鍾逸五秒,眉間傳遞了無數信息後,最後還是扶額:“她有問題要問,所以遞小紙條。”
鍾逸繼續煽風點火:“問問題直接找你不就好了,不對啊,她怎麽不找同班的啊?”
蘇紹軒的火氣那個冒啊冒,林瀟雅繼續仰望啊仰望,等待回答啊等待回答。
“……”蘇紹軒無語了。
二十五年後的某天。
蘇紹軒特地打電話問候某為情所困的已婚人士,眼裏話裏都帶了笑意:“聽說最近諸事不順?”
鍾逸陰森森地回答:“聽說前段時間某人即將離婚?”
蘇紹軒氣定神閑:“否極泰來。”
“彼此彼此。”
“其實不就是人家知道你老爹還活著嘛,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
蘇紹軒繼續取笑:“其實不就是人家把你晾在大街上,自己走了嘛,沒事,男子漢能伸還不能屈了。”
“……”
蘇紹軒接著笑他:“其實不就是被人家放了一晚上鴿子嘛,反正你原來也沒少讓別人這麽做過。”
“……”
“其實……”
“蘇紹軒,”鍾逸快氣死了,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小肚雞腸的人!”
蘇紹軒含笑:“彼此彼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