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肆意凶虐
許六月瞧著大家夥兒僵持不下,便湊近了許天寶的耳朵。
道:“爹,旱地咱們不要,讓他們去爭吧!反正咱們人少,也種不來那麽多的地。
大不了待會兒分錢時,讓他們多補咱們一些。”
許天寶本就是個好吃懶做的。
對於田地這種東西,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瞧見許六月這麽一說,連連點頭,道:“旱地我們不要,你們分吧!”
說罷,怕到時候許老二耍無賴,又添了句:“待會兒分錢時,你們一人一半把旱地的錢補給我就是。”
許劉氏聽言,瞥了許天寶一眼,沒說話。
許老二夫妻呢,心裏是不大願意的。
可轉念一想,銀子花了說沒就沒。可地嘛,卻能種上一輩子,不虧!
灶房隻有一個。
豬圈和雞圈,也各自隻有一個。
因為許天寶隻顧著錢,所以對這種東西倒不是十分上心。
而許六月呢?早就計劃好了!
分家的下一步,就是斷絕關係。
所以灶房啊,豬圈雞圈啊,她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的。
以至於到了最後,灶房被許老頭和許劉氏要了。
豬圈分給了許老二。雞圈呢,則分給了許青天。
至於許天寶這頭嘛……
還是那句話,給他補錢就行!
院子呢,按照麵積,一房分了一些。
許天寶這邊,剛好分到她們自己砌爐灶的地方,倒也方便。
柴米油鹽醬醋茶的,也都是分了四份。
許天寶這頭分到了幾斤糙米和粗麵,還有一些紅薯啊,芋頭啊,黃豆之類的東西。
最後分到銀子時,稍稍起了衝突。
許劉氏和許天寶都覺得,沒分家之前,所有人的錢財都是一起的。
所以,許老二那房的銀票和碎銀子,也得拿出來分。
可許老二夫妻呢?
卻覺得,那些銀票既然已經‘補貼’給了他們,就是他們的了,不用拿出來分!
隻需要分許劉氏手裏的銀錢就好。
哼!
他們倒是想得挺美呀!
分家分家,什麽叫分家,不知道呀?
許六月不用說話。
裏正那些人,便已經開口說起了公道話。
最後,哪怕許老二他們再不願意,也得將銀子拿出來分了。
十兩的銀票,一個手鐲,還有二兩的銀子,以及加起來剛剛好夠一串的銅板。
都被拿出來充公了。
再有許劉氏手中那二十兩的銀票,一塊小隨銀子,一串銅板。
加起來,一共是三十四兩銀子,以及一小塊,無法估計的碎銀。
因為許天寶這頭,每月分到灶房之類的屋子,所以那一小塊的碎銀,就先補貼給了許天寶。
剩下的三十四兩,又因為許天寶這頭每月分旱地。所以,又拿了二兩出來補貼。
最後,三十二兩銀子分成了四份。每一房,得了八兩。
在裏正的見證下,各自簽了分家協議,摁了手印。
這家,就算是分了。
……
隨著分家成功,那些看熱鬧的人,也終於感覺到了疲憊,紛紛打起哈欠回家睡覺了。
許老頭和許劉氏連夜帶著許青天,去了鎮上看病。
淒涼的是,許天寶和許老二這兩個‘乖兒子’,竟沒有一個人肯陪著一起去。
對於花柳病,他們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當然……
也有可能是因為還沉浸在分家的喜悅當中,所以想偷著樂吧?
畢竟許天寶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回到屋子以後,抱著分家得來的十兩銀子,笑成了一個傻子!
這還是他長那麽大,第一次摸到這麽多錢哩!可得藏好了!
許天寶看著啞娘娘三就坐在對麵,頓時就冷了臉。
啞娘他是不怕的。
但是許六月這個人精,他得防著。
“現在有多出來的屋子了,你!”
許天寶指著許六月,道:“現在就帶著招娣,回自己的屋子裏睡覺去。”
許六月瞥了許天寶一眼,也沒說話。
隻是塞了兩個枕頭給許招娣,自己又抱上兩床薄被子,轉身就走。
開玩笑呢吧?
以前擠在一起,是因為沒有多餘的屋子住。現在分家成功,有多餘的房間了,鬼還跟你住?
就算你不趕我,我也是要走的!
罷了!
且讓你先得意上一陣。
等過幾天再瞧吧?有得你受的!
……
這天夜裏,許六月和許招娣倒是睡得格外香。
等第二天起床時,卻發現啞娘的眼睛又紅又腫。
許天寶不知道去哪兒了。
一大早的,家裏就沒了他的人影。
許六月湊到啞娘身邊,拍了拍啞娘的手臂:“娘,你怎麽了?”
可誰知,啞娘卻打了個顫,倒吸了一口涼氣兒。
許六月對這種反應,再熟悉不過了!
想當初在前世,她出任務受傷時。若不小心被人觸碰到傷口,便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反應!
於是,她連忙接過啞娘手中的鍋鏟,放到一旁。
“讓我看看!”
她掀開了啞娘的衣袖。
隻見啞娘的手臂上,一塊青一塊紫,慘不忍睹!
“這是怎麽回事兒?許天寶那王/八犢子又打你了?”
許六月檢查完啞娘的手臂,又開始去檢查別的地方。
這越檢查,心就越涼!
原來,不僅僅是手臂!
就連啞娘的脖子上,鎖骨上,都是傷痕!
“他昨晚……”
許六月很想問啞娘,是不是許天寶昨晚弄她了?
畢竟夫妻之間,總免不得要發生那種關係。
不管啞娘願意不願意!
以前原主還在時,許天寶就經常欺負原主跟許招娣膽小懦弱,當著孩子的麵亂來。
許六月來了以後,大抵是因為太凶悍了,所以許天寶還算收斂。
沒想到……
這姐妹二人才剛搬去別的屋子睡,許天寶就這樣肆意凶虐啞娘!將啞娘弄得體無完膚!
許六月的臉色很陰沉。
在她看來,這一切都是她考慮得不夠周到!
原主的記憶她不是沒有。
以前許天寶在房事兒這一塊,是如何對待啞娘的,她明明知道!
可昨夜!
昨夜她帶著招娣去隔壁睡覺時,竟一時沒想起這茬來!
若是她能有所防備,今日啞娘就不必受這苦了。
“娘,你今夜跟我們睡。”
許六月想了想,終於道:“許天寶那頭,我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