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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護短的夫君

  因著是夜裏,四周都靜悄悄的。


  許六月將自己的聲音放得很低,又說得很急。


  聽在宗餘的耳中,多少有些逗趣兒。


  “嗬……”


  宗餘覺得好笑。


  他拍了拍許六月的腦袋,問:“那你告訴我,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我是你的家人,又不是他們的家人,我還用得著去管對錯嗎?”


  宗餘認真看著許六月,意思再簡單不過。


  什麽對?什麽錯?讓他的媳婦不高興,那就是錯!


  他管你事情的經過?管你有多少話說?


  說到底,宗餘跟他的母親一樣,都是個護短的。


  直接開幹就對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了。”


  許六月對宗餘的那一番話,可受用了。


  心裏頭一樂,便道:“待會兒我要做什麽事情,你可不許說我胡鬧。”


  “你不會胡鬧,我也不會。”


  宗餘笑道:“不管是殺人還是放火,我素來都是認真的。”


  “噗……”


  許六月沒能忍住,笑出了聲兒。


  再看向宗餘時,不禁覺得他有些可愛了。


  這世上的女子不都是這樣嗎?

  她所求的不多。


  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偏愛。


  一個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管對和錯,都會永遠站在你身邊的人。


  現在……


  雖說宗餘跟許六月二人,並未明確的跟對方表達過自己的心意。


  但對方,卻已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了。


  許六月朝宗餘勾了勾手指,便湊近了宗餘的耳朵,道:“我打算去一趟許家,把許家的人……”


  宗餘認真聽著許六月的話,漸漸勾起了唇角。


  嗯,把許家的人這樣,然後再那樣。


  一開始嘛,聽得還挺起勁兒的。


  覺得自家的小媳婦兒就像是一個小魔女,這磨人的主意,還挺多。


  可後來……


  當他聽到‘哢嚓’的時候,也不知怎的,身子竟不自覺抖了一抖。


  然後一臉嚴肅的朝許六月望去。


  “怎……怎麽了……”


  許六月被宗餘那張死板板的臉嚇了一跳:“我……我做得不對嗎?”


  ‘咚咚’的兩聲兒,宗餘狠狠敲了敲許六月的腦袋。


  然後,緩緩吐出了幾個字兒。


  “主意很好,但得分人。”


  說罷,又瞟了許六月一眼:“這件事情得我來,你不能做。”


  “不能做就不能做,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許六月摸著自己的腦袋,瞪了宗餘一眼:“我都被你敲笨了!”


  言畢,又問:“那玩意兒髒兮兮的,我才懶得碰呢。你去就你去,我在外頭等你。”


  “你……”


  宗餘見許六月一個姑娘家家,竟這玩意兒那玩意兒的,說著如此大膽的言論。


  一時心肝有點疼,又想賞她兩個大栗子。


  好在許六月聰明。


  一個跨步,就往後退了老遠。


  她得意地吐了吐舌頭。


  哼,看你還敲我不?


  宗餘無奈,一隻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


  罷了。


  誰讓她是我媳婦兒呢?隻能寵著唄!

  於是,輕輕歎了口氣吩咐道:“乖乖在這等我,不許亂跑。”


  然後,便以幻影般的速度,消失在了夜色中。


  按照許六月的設想,她和宗餘下山後,是可以兵分兩路。


  一個負責許天寶,一個負責許老二的。


  可現在……


  宗餘一個人就能搞定,完全用不上她了。


  她在大榕樹下坐了一會兒,有些無聊。又怕哪個不長眼的起夜,把她瞧了去。


  於是,便抬頭看了一眼大榕樹,打算到樹上待會兒。


  可是……


  尷尬的事情來了。


  她不會輕功。


  所以,隻能像個野貓一樣,扒著樹根,一點一點往上爬。


  直到爬上了樹窩處,便開始斜躺著了。


  由於大榕樹的樹枝很大,所以還能翹個二郎腿。


  她吹著晚風,閉眼假寐。右手的食指,十分有節奏的敲打著自己的大腿。


  隻等著一聲尖叫,劃破夜空。


  可誰知……


  她等啊等,等啊等。


  直到耳旁傳來了一句:“睡得香嗎?”


  也沒等來她期待中的尖叫聲兒。


  “我靠!”


  許六月被宗餘突如其來的‘問候’嚇得一個激靈,連現代的口頭禪都給嚇出來了。


  “你……”


  你究竟是人還是鬼啊?走路沒聲兒的啊?

  天知道,許六月的耳朵有多靈敏?


  哪怕她現在的這副身體,並非自己的身體。可由於前世的職業,她一直都保持著警覺。


  別瞧著方才她一副舒服得即將睡著得樣兒。可事實上,她的耳朵一直都在聽著外頭的動靜呢。


  即便是秋風吹落了一片榕樹葉,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可偏偏……


  宗餘的出現,她聽不到!


  這是她的耳朵出問題了嗎?不!這隻能說明,宗餘太妖孽了。


  他的武功,遠比她想象中要強。


  “走,回家了。”


  宗餘看著許六月一臉吃癟的樣子,稍稍放輕了聲音:“自己能下來嗎?”


  “都搞定了?”


  許六月沒回答宗餘的問題,而是直接滑溜的,從樹上滑了下來。


  用行動來證明,她還是個能上能下的好漢。


  “你說呢?”


  宗餘瞧著許六月雙腳著地,下意識想去扶。


  可後來,似想起了什麽,又將手收了回來,不著痕跡往後退了一步。


  “不僅把許天寶和許老二搞定了,就連許青天,我都幫你順手收拾了。”


  “許青天?他回來了?”


  許六月一邊問著,一邊朝許家的方向望去:“我怎麽沒聽到動靜呢?那玩意兒割掉得話,應該很痛吧?

  許天寶醒不過來就算了,許老二怎麽也得叫上兩句啊!”


  “六月……”


  宗餘聽見許六月又說起了‘那玩意兒’,不免有些無奈。


  他深深看了許六月一眼,道:“當著你夫君的麵,提其他男人的……你覺得好嗎?”


  “嗯?哪裏不好?”


  許六月不知所謂。


  下意識掃了一眼宗餘的下半身。


  “你怕什麽?別人有的你都有,現在別人沒有了,你還是有啊。”


  !!!


  宗餘隻覺得自己的額頭,開始冒起冷汗。


  這丫頭片子,哪裏是正經的姑娘家?分明就是個女流/氓啊。


  “咳……”


  於是,連忙輕咳了一聲,道:“走吧,夜裏太涼了。”


  說罷,一邊走著,還一邊脫下了自己入許家前戴好的黑色手套。


  待走到荒草茂盛之處,直接揚了它。


  這才覺得自己的手幹淨了些。


  明天見~(希望明天能見~這兩天卡文,嘴巴長潰瘍了,頭也疼,感冒先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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