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用自家人來試藥
許繡球這一次得到的首飾,款式都很新,份量也很重。而且每一件首飾的做工,都十分精細。
可見,那張家老爺也是真的寵愛許繡球。
當鋪掌櫃將那些首飾仔細鑒定了一番,問了活當還是死當後,便給出了不錯的價格。
所有的東西加起來,死當的話,足足有二百三十兩那麽多。
許六月接過銀子道了謝,便離開當鋪。
下一個地點,是濟世醫館。
隨身空間裏的草藥瘋長,她采了兩個大布袋那麽多。
當她背著自己的草藥來到濟世醫館時,濟世醫館裏的藥童都驚呆了。
最後,還是金老大夫親自來接待許六月,才不至於讓那些藥童們驚掉下巴。
要知道,在藥材稀缺的寧國。想要得到一些本土生長的藥材,就好比登天還難。
寧國上上下下所有的醫館,都是從其他國家運藥的。路途遙遠不說,就那些藥材的品質,也是參差不齊。
許六月已經連續來醫館賣藥賣了好幾次。
而且每一次拿來的藥材,都比上一次要多。
這對於從醫者而言,不僅僅是一件激動的事兒,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兒。
金老大夫再見到許六月,依舊如同往常一般,雙眸泛光。
他緊張將許六月引到後院的屋子去,忙道:“丫頭啊,你可來了!我正要派人去萬福村尋你呢。”
“金爺爺,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兒嗎?”
許六月看著金老大夫那雙激動的眼睛,忙道:“若是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在所不辭!”
“是!是要緊事兒。”
金老大夫連連點頭:“不過啊,也不是特別著急。”
說罷,急忙轉身去尋出了一個匣子,遞到許六月麵前。
許六月將匣子打開一看。
裏頭裝的,可不就是前些日子她拿給金老大夫的卷柏嗎?
“這東西,你手上還有沒有?它是真神奇啊!一旦讓世人得知並且認可,那麽咱們寧國在藥材這一塊,也算是能揚眉吐氣了!”
“您老是用過了?”
許六月看著匣子裏所剩不多的卷柏,便笑著問道:“效果如何?”
“哎喲!你這丫頭不是明知故問嗎?效果若是不好的話,我哪裏還需要跟你打聽它?”
金老大夫看到許六月的笑容,原本緊張的心情,也稍稍放鬆了一些。
自從他在病人身上用了卷柏,發現卷柏的好處後,便一直擔心這藥材會因為太過珍貴,所以求而不得。
現如今瞧見許六月渾身輕鬆,自己也不免受到感染。
看來,六月丫頭的手裏,還是有卷柏的。
“我也不瞞你!你上次給我的虎耳草跟卷柏,我都試用過了,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藥材啊!”
金老大夫放鬆下來以後,才想起還沒給許六月倒茶。
於是,便一邊清洗茶杯,一邊道:“你不是跟我說,那虎耳草可以治療痔/瘡嗎?好巧不巧,我那孫子就有痔/瘡。
前幾日他痔/瘡發作,我正好用曬幹了的虎耳草來給他煙熏。你猜怎麽著?神了奇了!還能把他給治好了!”
說罷,又道:“除了我孫子外,我還有個老表弟。那老表弟啊,一身濕疹,總是反反複複都不見好。我問詢了他的意見後,便直接將虎耳草用到了他身上。
結果呢?那藥效也是真的好!一身的濕疹,竟全部好了。”
“金爺爺,您這都是拿自家人來試啊!”
許六月聽著金老大夫的話,心裏頭竟滋生了一股被人信任的成就感。
可不就是信任嗎?
因為金老大夫信任她,所以才敢收下那些從未聽過的藥材。也正是因為信任,他才敢把這些藥材用到自家人身上。
老表弟就不說了。
光是那孫子,就是一個寶貝疙瘩啊。
別瞧著金老大夫總說他孫子不上進,這也不好,那也不行的。可在他心裏頭,那孫子比誰都重要呢。
“不用在自家人身上,難不成用到病人身上嗎?”
金老大夫說話也是耿直,笑道:“咱們學醫的,不管是研出了一種新療法,還是發現了一種新藥材,都得自己先試。
隻要自己試過以後,發現沒問題,有療效,才敢用到病人的身上啊!總不能為了驗證藥效,就隨意拿病人的好歹來開玩笑。那等害人的事兒,我老頭子可做不來。”
說罷,似是想起了什麽,又話鋒一轉,道:“不過啊,我還真找了一個病人來試藥!試的,還是卷柏呢。”
“那病人是什麽情況?”
許六月聽言,也來了興致。
畢竟這些藥材在這個世界,還沒有被別人發現其妙處。所以,即便許六月知曉卷柏的藥效,可還是免不得好奇。
“病人是個中年婦人!她年輕時兩次生產,都是難產。所以在生下第二個人孩子後,身子便虧虛了。
她生第二個孩子時,才二十歲。可孩子生完後,月事兒便不來了。這月事兒一閉啊,就閉了十幾年。
因著她前麵的兩胎都是閨女,所以這十幾年來,她湯藥不斷。隻為能調養好身子,給自家夫君生個兒子。
說來也怪!旁人若是閉了月事兒,仔細調養調養就好了。可誰知這位夫人,是什麽名貴藥材都用了,卻依舊沒有好轉。
眼瞧著年紀越來越大,家中的小妾納了一個又一個。庶子呢,都已經成群了。她心裏頭焦慮,恨不得三天兩頭往我這醫館裏跑。
我也是沒得法子了,便問她願不願意試試這卷柏!她對我也是信任,二話不說,就讓我開方子。即便我和她說,卷柏是新藥,有可能有危險,她也依舊堅持。”
金老大夫從醫幾十年,一身的醫術,本是想傳給自家孫子的。
可誰知,自家孫子不爭氣。好好的醫術不學,反倒跑出去擺攤子。所以呀,老人家這是攢了一肚子的‘醫術交流話’啊。
當許六月主動問詢起病人的情況時,他想也沒想,便和許六月分享。
並且,除了說出那位夫人的身份外。其餘詳細的情況,那是沒有半分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