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活罪難饒
當年贏王死後,族中大亂,所以雨娘才拉走一支隊伍。當時鬼車並不反對,因為走了一支人馬,贏王就等於少了一隻左膀右臂,忌安的勢力也被削弱,就能順利將贏王屍身封禁在火洞下。
九頭惡鳥鏟除了忌安勢力後,大麻山的力量已經壯大起來。雨娘這個女人非常有心機,她帶走的人少,卻廣招下能人異士,很快就讓大麻山一支族人,壯大到可匹敵明幽台的實力。這也是為啥我們這些鬼車後人,血統不正宗的主要原因,並非老於他們所,鬼車人才凋零的因素。
此刻想要鏟除雨娘勢力,九頭惡鳥心有餘力不足了。它雖然是法力無邊的邪獸,但也不是可為所欲為,上地下唯我獨尊了。要這樣,也不會被地府封禁,什麽法力無邊,隻是吹噓而已。就像做廣告一樣,喝匯仁腎寶,他好我也好……
與贏王、忌安一戰,讓它元氣大傷,其實追到大麻山殺死忌安之時,已經是油盡燈枯。如果雨娘趁機舉旗反擊,有可能把它除滅。但瘦死駱駝比馬大,它盡管傷了元氣,平時的淫威深種雨娘等人心中,誰敢去作死?
九頭惡鳥回到明幽台後,便退避銅壺老巢,閉關養傷。它不露麵,導致明幽台這些族人任意妄為,惡事做盡,徹底壞了鬼車的名頭。這段時期中,雨娘等人過世。但她們在生前借九頭惡鳥閉關之際,窮其心血打造了千鬼墳。這如同是大麻山的一條根,深深紮在地之間,不可毀滅。就算族人盡滅,躲在千鬼墳中的雨娘等老鬼,依舊可以使其複蘇,不日東山再起!
待九頭惡鳥出關後,看到此等形勢,隻好打消剿除大麻山的念頭。如此相安無事很多年,直到五百年前,明幽台終於遭到譴,被地府封禁。聞聽此消息後,九頭惡鳥親自前往大麻山求情,請雨娘幫忙。雨娘雖不情願,但終究是它的舊部,抹不下臉來,於是便答應了。
其實這五百年中,明幽台內訌不斷,因為九頭鳥遭到鎮壓,徹底沒人管了。往往為了族長之位,明爭暗鬥,死傷無數。而目前這個族長,是由左護法剛剛弑殺族長篡位的,很多人都是表麵臣服,心裏並不服氣。可見這些為了權力爭鬥,長久以來有多激烈。
他們這些人一直都在想盡辦法,破解火洞內贏王毒咒,想進去拿到三卷鬼符經,以及還有一卷“火經”。這三卷經書內藏神奇法術,最這重要的是那卷火經,傳此書中藏有破解冰魄寒石的秘法。
當年九頭惡鳥想摧毀贏王墓,因為此物望而卻步,隻是利用燕子窟,來鎮壓了忌安墓,讓忌安屍身永遠走不出墳穴。
冰魄寒石是下至寶,誰人不想得到?並且鬼符經第三卷,有可能藏有破解地府禁咒的法子。所以明幽台傾盡其力,可是最終沒辦法移開幹屍,凡是進洞者必當場橫死。是以一直苦苦等了五百年,直到我的到來,才設計騙我進火洞。而進去之後,好奇之下,必會移動幹屍。他們趁此時機及時趕到,那便大功告成。
誰知我比他們想象中更加聰明,馬上猜到這是個陷阱,又將幹屍移回原位。不但如此,竟然還放出了贏王屍身,最終和九頭惡鳥同歸於盡!
起放出贏王屍身這時,我還挺納悶的,其實並不是我們幹的,我們無非就到跟前看看了而已,大粽子就破土而出了。我出這個疑問後,徐丹青稍加思索,據贏王屍身被毒咒鎮壓,決不能見人血,否則必將蘇醒。
我們恍然大悟,鐵雄可能是逃到那個碗口大洞口前,可能找不到其他出路,就用最後一口力氣使出縮骨術鑽了進去。這個不是奇談,縮骨術自古由來已久,非常神奇,更何況鐵雄又是絕頂好手,絕對能夠做到。
可是他進去之後,鮮血滴到贏王身上,誤打誤撞讓這惡魔蘇醒,因此丟了命。我們趕過去時,贏王估計正在吸收鐵雄鮮血,等屍身完全複蘇後,便破土而出。
聽完之後,我都覺得自己運氣非常好,要不是看過兩卷鬼符經,首先會被影魔殺死,往後也就沒往後了。不過運氣不好的,是第三卷經書和火經早已被人拿走,看樣子應該是忌安帶走的。第一卷和第二卷是怎麽流落世間的,就不必深究了,而這第三卷和火經,我估計絕對藏在某一個地方,或許就在千鬼墳!
我當下又問徐丹青是怎麽逃出來的,這混蛋他早就發現了這條通往山外的密道,所以剛才趁亂逃了進來。隻不過不清楚前方三岔路口,哪一條才是正確道路。一旦走錯,便會真的進入地獄。
他完之後,盯著我的眼神似乎在問,可以放我了吧?
我還有很多疑問,沒問完怎麽可能放他走。於是又問:“贏王既然都被鎮壓了,童子為什麽會被九頭鳥免於一死?”
徐丹青解釋,兩個童子早就被九頭鳥收服了,失去這倆幫手,贏王才會最終被鎮壓的。聽了這話,讓我挺生氣,原來我們的真身就是這種見風使舵的不義之人,他大爺瞎的,讓我這替身都感到臉紅。
我九頭惡鳥和贏王真身都掛了,還有我的真身也一命嗚呼,我們倆的童子命是不是就解除了?
徐丹青苦著臉:“接觸不了,你們因為是替身,所以命運依舊還在。這一世男女童反目,決不能在一起,隻能等來世了。”
我一下心底涼透了,其實自己也能想到,這種命運除非是死了,否則永遠不會解除。好吧,這輩子隻能認命。不過,也不能輕易認命,我要找到第三卷鬼符經,看看裏麵到底是否有破解辦法。
“丁漁……不,丁先生,是不是能放的走了?”徐丹青一副卑微之態,看上去讓我覺得有點反胃。
“嗯,可以了。”我點點頭。
“魚哥,你還真打算放他走?”胖瞪大眼珠,一臉不可理解的神色。
左嫽笑而不語,知道我肯定不這麽想。
我摸著下巴頦:“我隻饒他一死,沒免除活罪。念在剛才了那麽多秘密,別整的太狠,就砍了手腳放了吧。”
“丁先生,別這樣,求你饒過我……”
胖眨巴眨巴眼,你讓他殺人可以,真要砍人手腳做出這種殘酷手段,他還真未必下得了手。
左嫽嗤之以鼻地衝胖白了眼,那意思真是個慫包。隻見這妞兒一言不發,一把揪起地上的徐丹青就跑回剛才狹窄的洞穴內。
“啊……”立馬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胖驚呆地看著那邊:“左嫽真下手了,我的,以後再不敢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