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荒唐的婚禮
我把左嫽拉到一邊,先問了她從昨晚到現在的遭遇,然後又我和阿冰的情況說了一遍。
左嫽和阿光果然不出我的猜測,被勾引進入地下河后,冰冷的河水將二人瞬間激醒。他們倆離的最近,聽情形似乎在我和阿冰之前。二人入水不久就被水中的蛛粘住,抬頭又看到遮天蔽日的紅蜘蛛,差點沒嚇死。
好在這些紅蜘蛛提供了巨大的陰煞之氣,左嫽當即果斷拿出油燈點燃,就此進了死亡之角避難。可是這片區域完全成為紅蛛的天下,死亡之角里也爬滿了這種東西。阿光背起左嫽前沖,終於突破這些畜生的圍困,跑進了鬼道之中。
然後又在藍色鬼火爆發之前,順利找到大麻山入口,可是這一進來就在千鬼墳中心,跟我們碰頭了。
左嫽聽說這些死鬼超級變態,老鬼婆為了看好自己死鬼丈夫,居然讓我和阿冰成親入洞房,當時就翹了辮子。她和阿光這麼一來,恐怕也是難以避免拜堂成親的結局。
「要真是拜堂成親,我看我們倆將就將就吧。」左嫽滿腹愁苦的看著我說。
「老大,你要考慮清楚啊,還要入洞房的。」我心說哥們都拜過一次堂了,這倒無所謂,問題在於洞房這倆字,那代表著滾床單!
左嫽一瞪眼:「入洞房怕什麼?」她似乎沒搞明白這倆字的含義。
我低下頭小聲說:「什麼叫圓房你懂不懂?」
這話她聽懂了,臉上微微一紅道:「洞房就裝裝樣子,誰都不許碰誰一下。」
我們倆這邊小聲說話,哪知猴子在旁邊偷聽。我還沒開口,這老色鬼先開口了:「小丫頭,入了洞房就要上床的,沒有床笫之歡,算什麼洞房?這樣會讓鳥婆生氣的,說不定到時把你們分給我和鴨子享受,還是考慮清楚再說吧。」
左嫽差點沒哭出來,瞅瞅旁邊看不見鬼影的猴子,跟我說:「你自己洞房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拿出油燈點著,想要再退回鬼道。可她不知道千鬼墳只許進不許出,念了幾遍咒語,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然後瞅著我忽然哭了:「洞房后,你要對我好一輩子,不許想其他的女人!」
我眨巴眨巴眼,心說這麼快就相通了,可是哥們還沒準備好呢。我愁眉苦臉說:「再好好想想,這是大事,千萬不能馬虎……」
「想個屁,吉時已到,趕緊拜堂成親,不然就讓你們魂飛魄散!」鳥婆等不急了,大聲吼叫起來。
鴨子介面說:「快點各就各位,面朝西方,這就要行拜堂之禮了。」
「等等,我要跟他拜堂。」阿冰死死攥著阿光的手,顯得很緊張。
哪知老鬼婆怒道:「不許換,你還配原來的那小子。」
阿光高興的叫道:「嫽姐,快過來跟我拜堂啊!」
阿冰一下子呆若木雞,眼淚流下來哭道:「阿光,我沒想到你會不要我了,跟左嫽才幾天的時間,你就喜歡上了她。我恨你,我恨你!」
左嫽白了阿光一眼:「一邊去,我才不喜歡你了。鳥婆,拜堂可以,我不選他,否則寧肯死了也不拜堂。」
猴子插口勸鳥婆:「別管誰配誰了,反正是兩對,這麼鬧下去,就不好玩了。」
鳥婆於是鬆口道:「好吧,誰跟誰拜堂,你們自己決定,這次不會變了吧?」
阿光耷拉下腦袋說:「不變了,我還是跟阿冰吧。」
「誰要跟你拜堂了!」阿冰甩掉他的手,一臉的恨意。她這又出現變化,讓我們都感到詫異。
「那你要跟誰拜堂?」阿光愣愣地問。
「我跟丁漁,你去找左嫽吧!」這妞兒狠狠的撂下這句話,跑到我跟前,伸手挽住我的臂彎。
我不由愣住,這咋辦?於是轉頭看向左嫽,她也正看向我,那意思是在問,你想跟誰?我眨巴著眼說:「誰……都行吧。」
左嫽登時一臉的怒氣,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混蛋!」當即跑到阿光身邊,挽住他手臂了。這讓阿光可樂壞了,高興的嘴巴合不攏來。
我看著這鬧劇,不由苦笑,心說這場集體婚禮本來就夠荒唐的了,更荒唐的竟然是兩個妞兒賭氣下配錯對,各自去找自己不喜歡的人。
「好了,現在不許再變了,往前一步站好,面朝西方。猴子,你唱禮吧。」鳥婆下令。
猴子當即答應一聲,等著我們四個人別彆扭扭的站成一排,面向西方后,大聲叫道:「一拜天地……」
倆新娘居中而站,但正在我低下頭行禮的時候,不料左嫽伸出一腳繞過阿冰,狠狠踢在我屁股上。這下立馬失去平衡,一頭就栽倒在地上了。
「小子,要當新郎是很開心,可是開心的有點過頭是吧?」猴子吃吃笑著嘲笑我。
我苦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偷眼瞅了下左嫽,這妞兒竟然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了,反而顯得很高興。好吧,那就繼續吧,反正這是鬧劇。可入洞房咋辦啊,快把我愁死了!
猴子接著往下唱禮,最後夫妻對拜,算是禮成,然後唱了一句「新人入洞房」!
「快脫衣服啊,快啊,要是不好意思,你們兩對可以分開嘛,不要在一起。」鴨子笑著說道,聽聲音感覺它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阿冰正勢如水火地狠狠盯著阿光和左嫽,聽到這句,伸手就去解衣扣。左嫽沖她挑挑下巴,哼了聲后也開始解扣子。阿光興奮的抓耳撓腮,一對眼珠子盯在左嫽手上,看樣子恨不得馬上就要把她撲倒。
我心裡這個哭笑不得,你們這是鬧哪樣啊,還真要洞房不成?我大爺瞎x的,要知道這樣,我還真想跟左嫽配對。正在倆妞兒要把上衣扣子完全解開時,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咳嗽,鳥婆叫道,不好,扯呼!
隨即圍在四周的這圈黑氣,消失的無影無蹤,死鬼們全都跑光了。
我們四人好奇地回頭,看到有個男人身穿一襲黑色長袍,站在距離我們四五米之外。這人年齡大約有三十歲左右,臉色白凈,看上去溫文儒雅,像是箇舊時飽讀詩書的書生模樣。他一臉憂鬱的望著我們,半天一語不發。
左嫽急忙扣扣子,同時問道:「你是誰?」
這人嘆息一聲說:「我是族長,廖成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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