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塞外
「哦？」
其實不用看到貝勒里恩龍臉上疑惑的神情，單隻是一人一龍之間的心靈感應，韋賽里斯就知道貝勒里恩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臨冬城擁有一顆龍蛋的傳聞，最早出自韋賽里斯一世到血龍狂舞時期。」
韋賽里斯高舉著火把走出了圖書塔，然後向著與之斜對角應該是臨冬城主堡的位置走去，他一邊走一邊開口說道。
貝勒里恩很聰明，它如今的智商不亞於一個人類的少年，而它到現在長了這麼大的個子甚至還未成年。
韋賽里斯沒事幹就喜歡和他說話，一人一龍是夥伴，同樣也是朋友。
貝勒里恩因為通過心靈相通的羈絆，同樣可以理解韋賽里斯所說的話，並且把這些知識記下來，成為了一頭可以存活漫長歲月的巨龍所擁有的智慧。
而關於臨冬城擁有一顆龍蛋的傳聞韋賽里斯也是在紅堡的藏書中翻閱到的，拜他強大的精神力所致，韋賽里斯可以做到過目不忘，看過一遍聽過一遍的東西，哪怕沒有用心甚至一心多用，仍然也可以記下來。
「那個時候紅堡中有一個弄臣，他的名字叫做『蘑菇』，對了，他是一個侏儒。」
韋賽里斯開口道，聲音在安靜無聲的臨冬城內回蕩，隨後看到了貝勒里恩對於這個辭彙有些不解，然後解釋道。
「提利昂，你見過的。」
「就那個小個子。」
貝勒里恩還是聽得懂人名的，聽到了韋賽里斯的解釋頓時恍然大悟，提利昂還是給它留下了一點點的印象。
因為人類在它的眼裡就像是一個『小豆丁』，而第一次見到提利昂時貝勒里恩驚奇的發現對方居然是一個『小豆丁中的小豆丁』，而且他還不是一個人類的幼童，而是一個成年人。
不知道為何動物對於人類的幼童和成人之間的區分非常明確，或許幼童的眼神比成年人更加的純凈。
「這個叫做蘑菇的紅堡弄臣身高僅有三尺，頭部巨大，自稱記憶力特別好，但他在紅堡內生活的這段時間被其他人當成了傻子，因此沒有人避諱，見識過了很多的密謀。」
「後來由他口述抄寫員代為記錄下了許多從未傳出的王室秘聞，這本書叫做《蘑菇的證詞》。」
「沃馬克斯在臨冬城產下了一枚龍蛋或者是多枚龍蛋的傳聞最早便出自於這裡，至今無法被證實。」
「不過這本《蘑菇的證詞》中許多的內容充斥著大量王室還有貴族間的情色故事，並且表現手法誇張，其中有不少的內容已經被證偽。」
「學城的葛爾丹博士曾著有《血與火》、《公主與王后》、《浪蕩王子》、《龍之子》等書目的作者，他引用了這個侏儒的話，並且認為他在放屁。」
「因為沃馬克斯是他媽一頭雄性巨龍。」
說到了這裡韋賽里斯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貝勒里恩就是一條雄性巨龍，誰要逼著它下蛋，貝勒里恩恐怕會一口咬死對方。
而韋賽里斯此刻也已經推開了臨冬城主堡的大門，這座主堡還算是堅硬沒有被大雪壓垮了房頂，但如今裡面同樣也是一片狼藉，仍然存留著當初激戰的痕迹。
而在這時，一道趴在韋賽里斯身後頭頂窗台上的黑影猛然撲了下來，一雙藍色的眼睛，口中發出了尖銳的叫聲，張開了大嘴向著韋賽里斯的喉嚨咬去。
「嗯？」
但韋賽里斯的反應很快，他輕鬆的一閃身躲開了對方的攻擊，隨後一雙淡紫色的眼眸望向了對方。
而韋賽里斯剛轉過身來，他的背後還有一道身影猛然發出了尖嘯撲了過來。
原來隱藏在主堡內的影子不只是有一道！
但在這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第一道襲擊韋賽里斯的影子突然嚎叫一聲撲向了第二道影子，一爪子拍掉了他的頭顱。
嘩啦——
隨後自己拆掉了自己的頭顱，同樣化為了一攤散碎的骨頭架子。
這是兩頭屍鬼，他們的身體早就已經死亡，最後依靠的寒神神力也已經熄滅在韋賽里斯的手中。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屍鬼開始長腦子了，它竟然一直默不作聲，甚至試圖想要從背後偷襲韋賽里斯。
或許可能也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它只是碰巧被困在了臨冬城的主堡內剛剛沒有辦法走出去，然後恰好韋賽里斯過來開門驚動了他。
然而在這時，卧在臨冬城主堡外廣場上貝勒里恩發出了低沉的吼聲，韋賽里斯感受到了貝勒里恩想要表達的意思，頓時微微一怔。
「你的意思是這裡或許曾經有過龍蛋，但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
巨龍的氣息可以在一個地方存留很長的時間，數十年上百年，這種也可以被稱之為魔法的痕迹，人類察覺不到，但巨龍之間如果用心的話可以互相感應。
所以說每一條活了悠久歲月的巨龍，本身就是一部活歷史。
而臨冬城的存在貫穿了維斯特洛漫長的歷史長河，因此許許多多的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事件都有它的影子。
韋賽里斯不知道曾經存放在臨冬城的龍蛋究竟是哪一顆，真的是沃馬克斯？還是梅莎麗亞？亦或者雷妮亞、梅拉爾王子丟失的龍蛋。
但後來又被誰給取走了？
坦格利安的先祖們遺失了太多的龍蛋，如今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
不過臨冬城的秘密等到韋賽里斯帶兵重新打回到這裡時或許會解開，他現在沒時間一點點挖掘。
隨後他又探訪了一下臨冬城的墓窖，裡面是一座座深坑，但曾經躺在這裡的主人們全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韋賽里斯在臨冬城中找了一間還算乾淨的房間簡單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和貝勒里恩再一次上路出發。
他們飛過了廣袤的狼林，飛過了挺拔的山脊，最終穿越了宏偉的絕境長城。
而在這時，韋賽里斯懷中放著的那一根樹枝突然綻放出來了金色的光芒。
銀髮青年把它從懷中拿了出來，這一根心樹的樹枝頓時燃燒起來，散落成為了漫天金色的光點。
心樹告訴了他尋找三眼烏鴉正確的方向，同時韋賽里斯也通過這些漫天的光點看到了一幅畫面。
一望無際的死人軍團正在圍攻著一棵古老的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