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離開
…… 在龍石堡會會見了來自布拉佛斯的使者後,幾天的時間過去了。
韋賽裏斯在這段時間安排了後續龍石島上的其他事情。
然後經過化妝打扮之後,一頭銀金色的頭發也被染成了藍色,往日裏讓人豔羨的容貌也做出了簡單的修飾,不再那麽引人注目。
隻是紫色的眼眸無法掩蓋,依然帶著與一個男孩截然相反的冷靜和穩重,眼眸中帶著驚心動魄的美感,如同一顆淡紫色的寶石。
而隱藏在眼底深處的複雜符文則是不被常人所看到,與這個男孩對視便會感受到無形的壓力。
這是從靈魂傳來的恐懼,不論他的身軀多麽強壯。
精神力量超越了凡人達到了另一個境界後,帶給韋賽裏斯的一點小變化。
如果隻是看到韋賽裏斯如今的樣子或許隻是會感歎這是一個漂亮的男孩子,但如果和他對視之後這種想法便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一個普通富商家庭的男孩不會擁有這種無形的氣場,就像是由內而外散發的器量。
而與韋賽裏斯也不是一個人孤單上路,與他同行的還有兩名精挑細選下的護衛,他們會在一路上保護著小國王的安全。
教頭本來想要親自護送韋賽裏斯去往布拉佛斯。
然而他的身體虛弱,曾經的舊傷也在反複發作,甚至生了一場小病,最終無奈被韋賽裏斯要求留在龍石島上靜養。
在這個醫療水平欠佳的年代,當初那一個貫穿了肋部的傷勢再加上沒有及時得到救治,拖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已經為威廉爵士留下了難以根治的頑疾。
往日裏強壯的身軀也已經在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裏飛快的消瘦了下去,甚至就連曾經的盔甲都顯得有一些大了。
韋賽裏斯不忍心讓教頭再跟著他遠行奔波,所以強烈要求他留在龍石島上。
不久後。
韋賽裏斯終於在布拉佛斯使者的安排下,低調的登乘上了一艘從君臨返航布拉佛斯的商船。
離開了龍石島前往遙遠並且充滿神秘和未知的布拉佛斯。
……
嘩啦——
體型巨大的雙桅劃槳商船乘風破浪行駛在大海之上。
海浪不斷地衝擊拍打在這龐大臃腫的船體上,然而卻隻是好像微風拂麵,絲毫動搖不了這艘大船堅定地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而小國王此刻就靜靜坐在船艙的窗前,望著遠方波濤洶湧的海麵,內心微微有一些羨慕。
布拉佛斯不愧為世界貿易的中心,擁有數不盡的財富。
隨便一艘商船就擁有僅次於坦格利安艦隊旗艦黑死神號的噸位,並且可以看出來或許經過一些改造加裝上撞角和武器,這艘商船隨時都可以轉變為一艘戰船。
韋賽裏斯不久之前親自跟隨傑弗裏爵士遠征風息堡,在破船灣的海麵上覆滅了拜拉席恩的艦隊。
那個時候韋賽裏斯全程跟隨在老爵士的身邊,看了很多,問了很多,所以他對於艦隊海麵上的作戰多少也了解一些,至少不會顯得那麽陌生。
韋賽裏斯可以看得到這座九大自由貿易城邦之首的巨型城邦擁有多麽恐怖的戰爭潛力。
戰爭如果一旦真的打響,布拉佛斯或許可以用很短的時間拉出來一支擁有上百條雙桅劃槳戰船的無敵艦隊。
其他城邦的艦隊還在用長船小帆船作為敢死隊,保護主艦的安危,然而它們的主艦在布拉佛斯這裏都隻是普通的艦船。
然後布拉佛斯的無敵艦隊可以輕而易舉的封鎖對方的海上貿易補給路線,大幅度的削減敵人的戰爭能力。
不過,布拉佛斯的無敵艦隊對於維斯特洛的諸位貴族威懾力其實並不是很大。
因為無敵艦隊的規模再龐大也不可能包圍整座維斯特洛。
而且這些大貴族也不會過分依賴貿易,小農經濟完全可以完成自給自足。切斷了海上路線最多也隻是讓他們受到一點損失,甚至都不足以傷筋動骨。
這些在篡奪者戰爭中已經有了體現,坦格利安的王家艦隊有力也使不出來。
而真正讓七國甚至是鐵王座感到擔憂的是布拉佛斯的另外一種武器。
那就是金幣。
鐵金庫足以另世界震驚的財富可以讓國王屁股底下的王座都長滿荊棘。
當國王或貴族拖欠他們的債務,或者愚蠢到不尊重他們與鐵金庫的合同的話,新的國王或貴族在鐵金庫的經濟援助下會如雨後春筍般湧現。
這些新的貴族必須認可之前的債務,並一並償還他們為了贏得王位向鐵金庫借貸的錢,以免他們遭受與他們的前任相同的命運
這也是為什麽鐵金庫借貸出去了那麽多的款項,卻從來沒有人敢賴賬的原因。
正如布拉佛斯人有一句諺語‘鐵金庫不容拖欠’。
韋賽裏斯看著海麵上的波浪,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對於布拉佛斯有一些基於腦海中的記憶和印象,但這些並不全麵,而剩下的這些都是他在這幾日臨行前惡補的關於布拉佛斯的知識、民風民俗。
而坐在一邊的一名士兵悄悄打量著小國王臉上的表情,微微露出了一點理所應當。
經過了幾次的事件後,包括之前設計殺死傭兵,破船灣的海戰,韋賽裏斯的名頭其實已經在士兵們中漸漸傳開了。
人們都說韋賽裏斯擁有絕對不輸他兄長雷加的天賦,而現在在這名士兵看來確實如此。
自己在八歲的時候還在幹嘛?
好像還在玩撒尿活泥巴。
然而事實上韋賽裏斯如今大腦也一片放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著什麽,隻是望著大海有一些發呆罷了。
雖然他經過了一些簡單的喬裝打扮,但是謹慎起見,仍然躲藏在船艙內一天都沒有露麵。
畢竟這是韋賽裏斯第一次離開了往日身邊層層的保護圈,踏足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中。
就算是曾經匆匆逃離君臨的時候,他的身邊也有五十多名士兵護送,而現在韋賽裏斯的身邊卻隻有兩個人。
然而正在這時,船艙房間的屋門被敲響了。
嘭嘭嘭.……
“少爺,是我。”
門外傳來了一個刻意壓低的男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