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喚醒
詹姆·蘭尼斯特因為弑君罪行受到了審判，最終被吊死在了紅堡外的廣場上。
隨後他的屍體被放了下來，經由禦前執法官桑鐸·克裏岡確認死亡之後，消息被通報到了王座廳當中，而這裏沉默的氣氛這才被打破。
有人率先帶頭鼓掌，而剩下的貴族們也跟隨著一起鼓掌起哄，瑪格麗不明就裏抬起手來剛準備跟著一起鼓掌，但卻被站在一旁的哥哥維拉斯給抓住了手。
小玫瑰微微一愣望向了自己的哥哥，然後看到了維拉斯衝著他示意了一下，轉過來望向了另一邊，這才發現提利昂的眼圈有一些微紅，其他的禦前大臣也隻是稍微鼓了鼓掌然後便放了下來。
而坐在鐵王座上的韋賽裏斯也沒有太多複仇的喜悅，僅僅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起身宣布審判結束。
“恭送陛下。”
下方的帝國貴族們全都齊聲送別，隨後韋賽裏斯在禦林鐵衛的護送下從鐵王座後麵的小門離開了王座廳，返回到了梅葛樓當中。
其實對於瘋王之死韋賽裏斯感覺是咎由自取，詹姆殺死了瘋王的理由他已經在梅葛樓內聽詹姆講述過一遍了，而且他還親身經曆了一遍。
他作為一個‘旁觀者’親眼目睹到了在君臨淪陷之後瘋王作為坦格利安王朝的末代君王最後的瘋狂。
那個體態消瘦，頭發雜亂長過肩膀，指甲足有有一尺長的中年男人雖然年僅四十多歲，但卻看起來好似五六十。
他頭頂著伊耿四世的巨大精美鑲嵌有龍紋的王冠坐在鐵王座上，然後歇斯底裏的對著白衣騎士下令，要求他割下來自己的父親首級來見他。
但詹姆沒有聽從瘋王的命令，反而拔劍殺死了受到瘋王命令準備毀滅整座君臨的火術士羅薩特。
“把他們全都燒死！”
“把他們全都燒死在家裏！把他們燒死在床上！”
瘋王命令火術士羅薩特點燃隱藏在君臨城下大街小巷之中的野火把整座君臨城乃至數十萬百姓全都活活炸死、燒死。
而韋賽裏斯那時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發瘋，看著十七歲的金發年輕騎士拔劍殺死了火術士，然後向著瘋王逼近了過來。
瘋王在這個時候似乎才‘醒悟’了過來，他轉身向著王座廳後麵，韋賽裏斯剛剛離開的後門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
“燒死他們！”
然而瘋王沒跑幾步便跌倒在了鐵王座前的台階上，詹姆手持著染血的長劍走上前來，瘋王開始求饒，但詹姆沒有手軟直接割開了他的喉嚨。
而在這時，蘭尼斯特的軍隊也衝入到了紅堡之中，泰溫公爵麾下的伊利·維斯特林爵士、羅蘭德·克雷赫伯爵率領眾人隨即到來。
他們親眼目睹了詹姆所做的一切，然後詢問他是否要另立新王，但詹姆沒有回答，不置可否，隨後坐在了鐵王座上把染血的長劍放在了膝蓋上，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個來人。
他想要看到究竟是誰會從他的手中領走這個王國。
然而下一個走入到王座廳的人正是臨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他從看到了坐在鐵王座上的詹姆以及倒在王座下的瘋王第一眼，便認定了他應該被判死刑。
但詹姆從始至終都沒有解釋過他為什麽殺死瘋王，他殺死瘋王的真正動機是什麽，更加沒有揭露瘋王在最後關頭想要一口氣炸毀君臨，活活燒死數十萬百姓的事情。
詹姆隻是把‘弑君者’的罪名背在了頭頂，隨後又暗中搜尋到了另外兩個參與到瘋王焚城計劃的火術士貝裏斯和高苟思，然後一一殺死了他們。
不過他當初沒有說的秘密，現在到了最後關頭，甚至被判處了絞刑也沒有說。
韋賽裏斯本來覺得詹姆可能會把所有的真相全都和盤托出，讓所有人重新評判他這個人，甚至摘去‘弑君者’的罪名，畢竟他挽救了數十萬人的性命。
然而詹姆不知道從何考慮，直到最終判決了絞刑也沒有把秘密說出口，同樣也沒有選擇求饒披上黑衣，而是從容赴死，結束了他這跌跌撞撞的一生。
隨後詹姆的靈魂飛入到了韋賽裏斯的手中，被他保護了起來。
韋賽裏斯本來對於詹姆的靈魂沒有什麽打算，但他的所作所為又讓他感覺到了惋惜。
韋賽裏斯返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隨後詹姆的靈魂從他的掌心之中浮現了出來。
這是一團小小的黑霧，然而在這團黑霧之中卻有變化無端的玄妙，靈魂之謎是人類至今最大的謎團。
韋賽裏斯用神性之火重新喚醒了詹姆，剛剛被吊死在城外，甚至屍體都還沒有涼掉的詹姆一臉茫然地出現在了韋賽裏斯的麵前。
“這裏是七層地獄嗎？”
“為什麽每一個被我重新喚醒的人都會問我這樣的話。”
而韋賽裏斯站在書房的陽台前，看著漂浮在身旁不遠處的詹姆，聲音平靜道。
每一個靈魂都可以幻化自己的形象，韋賽裏斯沒有想到的是詹姆在自己的潛意識中還是幻化成了一個白衣騎士的形象。
“禦林鐵衛這段經曆於你來說不是一場噩夢麽？”
韋賽裏斯開口問道。
而詹姆在度過了最開始的愣神之後隨後還是反應了過來，詹姆畢竟還是蘭尼斯特家族的人，雖然有的時候會任性但頭腦還是足夠聰明的。
他用最快的速度，不吝嗇自己想象力的理解了自己如今的處境，然而在震驚之餘，他聽到了韋賽裏斯的問題還是回答道。
“玷汙我的雖然正是這一身白袍，但我仍然記著我的誓言。”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詹姆殺掉了瘋王阻止災難的降臨，但卻沒有揭露瘋王的罪行。
“韋賽裏斯，你為什麽要複活我？”
然而回答了韋賽裏斯的問題後詹姆忍不住開口反問道。
“我沒有複活你，你隻是一道靈魂罷了。”
很顯然詹姆對於自己的現狀理解仍然有偏差，因為靈魂體太過真實以至於讓他以為自己複活了。
“你死過一次了。”
“現在可以重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