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陌生的世界
韋賽裏斯感覺自己進入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新世界。
當他再一次睜開眼時，他的身上依然穿著那一套布滿戰痕的銀白色戰甲，他手持著龍槍，然而垂在盔甲上的發絲已經變為了雪白。
韋賽裏斯瞥了一眼搭在肩膀上的雪白色發絲，但也沒有感覺到奇怪，隨後手拄著龍槍從地麵上站了起來。
“這是哪裏？”
他站在原地環顧四周，一雙燃燒著冰焰的雙眸微凝，內心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久違的情緒。
他的內心隱隱有了猜測，他對此已經期待了很久，但臨到了近前卻又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這裏是一處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地方，滿地的白雪之中擁有一顆高聳入雲的蒼白樹木，它擁有金燦燦的葉片正在不斷地搖曳，似乎歡迎韋賽裏斯的到來。
“舊神？”
韋賽裏斯一眼便辨認出來了這顆巨大的魚梁木就是北方舊神的本體。
舊神的真名不叫做舊神，祂沒有一個確切的名字，它其實就是一顆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魚梁木成精了。
因為它的‘耳目眾多’，遍布了整座大陸，因此曆史上發生在維斯特洛上的所有事情都瞞不過它。
韋賽裏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處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見到了舊神的身影，他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了一陣親切感。
因為韋賽裏斯的體內同樣擁有舊神神力殘餘，自然會和舊神感到親切，並且舊神的神力也對他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然而韋賽裏斯還是有一個疑惑，舊神不是已經死了麽？
他親眼所見舊神的本體被無邊無際的屍潮淹沒。
“歡迎你來到這裏，韋賽裏斯。”
而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驀地從他身後不遠處傳來。
韋賽裏斯聽聞到了這聲音，轉過頭來向身後望去，不遠處是一個身穿著白袍的中年男人。
他距離韋賽裏斯很遠，但聲音卻好似近在眼前，他的身材高大，擁有洛伊拿人的棕色皮膚，深色長的卷發，一張棱角分明的麵容，一雙眼眸充滿了堅毅。
“你在想它為什麽還活著？”
而來人似乎猜透了韋賽裏斯正在想什麽，靜靜對視了片刻，然後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這顆金色的枝葉正在微微搖晃的巨型魚梁木開口道。
“事實上對於諸神來說本體不過隻是皮囊，靈魂才是本質，魚梁木因為特殊的原因可以活很久。”
“你遲早有一天也會理解。”
來人望著韋賽裏斯聲音平靜道。
“我遲早有一天也會理解？”
而韋賽裏斯聽到了來人所說的話，同樣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仍然搖晃著金燦燦枝葉的舊神。
魚梁木因為特殊原因可以活的很久？難道是因為對方的本體是一棵樹，所以天生長壽？
然後片刻之後韋賽裏斯收回了目光，微微握了握手中的龍槍，開口反問道。
“這麽說來，我已經是你們中的一員了麽？”
對麵之人頷首。
“既然你能夠來到這裏，那麽你就已經是我們之中的一員了。”
成神。
而韋賽裏斯聽聞之後神情微微恍惚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等待了這麽久的機會來的會這麽的突然。
看樣子是自己終結了長夜刷了一大波的信仰之力，畢竟挽救了全世界，贏得了全世界人們的感激。
雖然韋賽裏斯自從看到了舊神之後就隱隱猜到了這個結果，但還是有幾分莫名的悵然若失。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隨後韋賽裏斯這才微微收斂了一下情緒，開口問道。
而對麵身穿白袍的中年男人一直注視著韋賽裏斯臉上的表情，看到他很快便走出了自己的情緒，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
“沒錯。”
“我們不久之前通過我的一個信徒見過。”
不久之前？
信徒？
而韋賽裏斯聽到了對方的話思索了一下，隨即微微一驚。
“你是亞梭爾·亞亥？”
韋賽裏斯想起來了對方的樣貌，正是在寒冰祭壇上接受黑石力量之時看到了關聯黑石古往今來的幻象。
人類英雄亞梭爾·亞亥手持著光明使者殺掉了第一代夜王，挽救了整個世界成為了紅神。
而那時亞梭爾·亞亥衣衫襤褸，濃密的胡須長了滿臉，跟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韋賽裏斯還是根據對方流露出來的氣息判斷出來了對方的身份。
“凡俗之名已經逝去，現在我叫做拉赫洛。”
然而亞梭爾·亞亥聽到了韋賽裏斯的話，麵色微微露出了一點不渝。
成神之後就要和自己凡俗的身份做出割裂，否則容易惹來禍端讓自身神力不淨，甚至跌落下來。
雖然這個世界中沒有因果之說，但凡神並不相容，因此天上的諸神極少插手凡間的事物，僅僅隻能‘遠程遙控’。
而拉赫洛口中的不久之前，大概是數年前，勞勃國王那時還活著，聯軍第一次擊退了異鬼，死人軍團退回到了頸澤以北。
梅麗珊卓收到了來自火焰中真主的啟示，曾在深夜來找過韋賽裏斯，而正是在那個時候，韋賽裏斯和拉赫洛進行了短暫的對話。
那時拉赫洛帶給韋賽裏斯的感覺就像是一團精神體，祂沒有開口，僅僅隻是用含義來表達就能夠讓韋賽裏斯明白祂的意思，而同時韋賽裏斯也借助拉赫洛的目光看到了冰與火互相交織的畫麵。
凡俗間的戰爭同樣會影響諸神之間的力量。
因此諸神都在傾盡血本操控凡俗的戰爭，但又因為本身局限的緣故，不能親自下場打架，依然隻能通過‘遠程操控’來進行。
而拉赫洛那時委派他的信徒梅麗珊卓來找韋賽裏斯，就是想要和韋賽裏斯達成某種交易。
祂願意扶持這個凡人戰勝寒夜，但同時韋賽裏斯創建的國家中同樣要允許紅神信徒傳教。
因此韋賽裏斯在建國之後有意扶持紅神教，打壓本土根深蒂固的七神。
拉赫洛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和韋賽裏斯取得過聯係。
當然對於凡人來說幾年的時間，在諸神漫長的生命中僅僅隻是瞬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