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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壓槍很難

  白宋先把銀子給一眾人分了,但凡參與的人都有一兩銀子。


  餘下個五兩碎銀和一個簪子都給了白宋。


  大家都心知肚明,沒有白宋,他們連個零頭都賺不到。


  讓白少爺吃大頭,他們才安心,不然沒了白少爺帶路,他們也沒了財路。


  而後,白宋又帶著薛河回自家,開始安心教他加工蟬蛻。


  處理蟬蛻很簡單,關鍵要用酒浸泡清洗,然後隔火烘烤。


  火候又是個關鍵,幹了濕了都不好,當恰到好處。


  白宋給薛河細細講了許久,薛河將一切都料理細致,方才將蟬蛻收好。


  隨後,薛河熱情不減,定要拉著白宋去吃酒。


  白宋推脫不得,隻好隨之去了。


  又是二更天,天飄起了小雪,三緣酒家的門敞開著,裏麵少有客人。


  薛河一路牽著白宋,訴說其走南闖北的經曆,短短一兩個時辰的功夫,似已成了相交多年的兄弟。


  白宋不關心薛河的經曆,倒是搞清楚了他為何會出現在城門口等著自己一行人。


  原來薛河昨夜就在白宋賣藥的鋪子,那藥鋪掌櫃也是此人好友。


  薛河就發現白宋送來的藥品質極佳,不是一般采藥人。


  那些藥材出手便宜,若能轉到長安,必能大賺一筆。


  所以薛河今日就悄悄攔在藥鋪老板之前,直接跟白宋交易。


  隻是沒想到白宋是個精明人,沒有占到便宜,但他也沒有吃虧,依舊有足夠的利潤。


  到了三緣酒家,白宋準備進門。


  那店小二都已經認得了白宋,老遠都在招呼:“白少爺,今兒您可算來了,咱家可給您留了新鮮的羊雜碎。”


  白宋挪步,被薛河一把拉住:“白老弟,你也是成年了。兩個男人半夜喝酒,哪有去那種地方的說法?”


  “還能去哪兒?這三緣酒家可算是邙縣最好的了。”


  “好什麽好?清湯寡水,淡出個鳥來。跟老哥走,老哥帶你去嚐嚐有味兒的。”


  一聽這口氣,白宋便覺得不正常。


  果不其然,所謂有味兒的地方,便是邙縣唯一一家花樓——逢春園。


  這地方,白宋早有耳聞,尤其是聽那些公子哥們經常在一起談論,什麽春花姑娘,小蓮姐姐,晴兒妹妹之類,每每談及,那些公子哥一個個都表情浪蕩,似有無數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內容。


  久聞其名,今日終得一見,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兩位爺,快裏麵兒請。”


  還沒站穩,門口花枝招展的姑娘已經耐不住寂寞, 扭捏著不動聲色地直往男人懷裏鑽。


  “喲,都是麵生的老爺、公子,可要好生進來瞧瞧,咱家的姑娘可都熱情大方著哩。”


  年輕的綠衣姑娘走了過來,穿這件禦寒的披風,正前卻是件鏤空的輕紗。


  大半夜的,裏麵一件巴掌大的小肚兜若隱若現,啥都擋不住。


  這陣仗,隻消看一眼,哪個男人壓的住槍?

  隻是這飄雪的天,不曉得這些姑娘在外麵攬客,受罪不受?


  “哈哈哈……”身邊薛河爽朗大笑,拍著白宋道,“老弟,頭一次來吧?不要緊,老哥給你把持著,可不會讓裏麵的姐姐們欺負你。”


  不知是白宋長得年輕俊俏,還是因為身邊的薛河不太討喜。


  左右攬客的姑娘都往白宋身上貼,什麽東西軟就使勁兒往白宋的身上懟。


  一時間,白宋沒聽身邊的人說什麽。


  “怎麽?白老弟不滿意?要是實在要吃素的,咱們在換個地兒。”


  白宋眉頭緊鎖,幽幽一句:“別鬧!葷的好,我方才壓槍,有點兒走神。”


  說罷,白宋一提褲子,殺入硝煙彌漫的戰場。


  ……


  穿越一場,如花樓都不逛一遭,豈不是白活了?


  這逢春園雖是邙縣獨一家, 但卻少了些意境。


  樓裏裝飾得素了些,沒有影視作品裏的裝點好看。


  可裏麵的姑娘們真夠葷的,凡過一人,便是要在白宋身上胡亂的摸一把,然後挑逗地拋個眉眼,再嬌滴滴的笑著跑開。


  樓裏堂中客人不多,小縣城少有能在這種地方玩兒的主。


  薛河一邊看著白宋,笑著說:“白老弟,咱們稍安勿躁,等吃飽喝足了,老哥叫幾個懂伺候的姑娘給你來個鳳舞九天,保管你一覺睡到大天亮。”


  的確,一天沒吃東西,白宋餓得心慌,隨意找了張桌子坐下,留了兩個姑娘陪著。


  不一會兒就上了一桌子酒菜。


  花樓裏的酒菜不如酒樓裏好,但來這裏玩兒的客,誰在乎這個?

  薛河大大咧咧地指著桌上:“趕緊吃,吃完了好辦事兒。今兒個定要老哥好好地招待一下老弟,給了老哥天大的恩情,老哥我都不知道如何報答。老哥已經吩咐下人去薊縣了,老哥在薊縣有處宅子,存了些財物,明日一早,下人們就會把財物都送來老弟府上,不管多少,就當是老哥的一點兒心意,老弟可不要覺得少。”


  白宋沒在聽,一時沒個聲響。


  薛河哈哈笑著,以為是這小老弟又被身側的姐姐欺負了,連聲提醒:“你們可別欺負我這弟弟,都溫柔點兒,知道嗎?”


  對麵的姑娘嬌滴滴地應著,卻有說自己可什麽都沒做。


  再一看白宋,神情專注,盯著桌上的盤子,倒不像是在心猿意馬。


  “怎麽了?”


  薛河疑惑,用筷子準備夾白宋看著的菜。


  白宋輕輕將薛河的筷子擋開,伸手在盤子裏粘了點兒湯水,放在嘴邊用舌頭輕輕一舔。


  當即,白宋眉頭一皺,吐了一口:“呸!菜裏被下了藥!”


  說完,白宋勃然大怒,起身抓住了身邊的女人:“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白宋起得突然,哐當一聲,桌子都被掀翻了。


  廳中如此一幕,瞬間引來無數目光,全都詫異的看著白宋。


  姑娘被白宋抓得生疼,連聲嚷嚷:“哎喲,你幹嘛?快放了我,好痛!”


  白宋心中篤定,那菜裏麵確實有毒,雖不致命,卻也能讓人生不如死痛苦好一陣。


  “說!是誰下的藥?”


  薛河終於反應過來,起身驚到:“菜裏被下了藥?”


  白宋點頭,表情異常凝重,心說這家花樓莫不是個黑店?

  但也不至於,這家花樓已經開了好多年,倒也沒聽過什麽。


  這時,老鴇嚷嚷著過來:“誒誒誒,怎麽了?怎麽了?客人,您可不能凶咱家的姑娘。咱家的姑娘作的雖是皮肉生意,卻不是作踐自己!”


  “媽媽,這小子非說咱的菜有毒!”


  “嗬!真是笑話,咱家的菜怎麽可能有毒?這麽多客人都吃過,可從未有人吃出過問題!公子,你改不是故意來找事兒的吧?”


  “沒問題?你敢吃?”


  白宋指著地上散落的盤子。


  “嗬嗬……地上的東西,要老娘吃!你怕不是失心瘋了!敢在老娘的地頭上撒野!來人,給我……”


  正說著,幾個大茶壺屢起袖子走了過來。


  先前門口遇見的綠衣姑娘悄悄繞道老鴇身側,低聲說著:“媽媽,這是白宋啊!”


  “白宋?什麽白宋?咱家的菜可不會白送!”


  “哎呀,白宋啊!那個打鄭家少爺的狠人!邙縣第一狠的牛大都是他小弟呢!”


  “嘶……”老鴇抽了一口涼氣,這才想起來白宋是誰。


  邙縣有人不知道白宋,卻無人不知那專打世家少爺的狠人。


  竟然就是這小子!

  這小子的凶名傳遍邙縣,正是風頭最狠的時候,誰會給他叫板?


  老鴇當即變了臉色,急忙示意身後的大茶壺先退下,然後笑盈盈地湊了上來:“哎喲,原來是白爺,小店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白宋皺眉:“為何下毒?!”


  “瞧您說的,小店可真沒膽子下毒。都是鄉裏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咱還要做生意的不是?”


  看這老鴇的模樣,倒不像是說謊。


  白宋又問:“那這些菜是從何而來?”


  “自當是從後廚來的。”


  白宋甩開身邊的姑娘,直接朝著後廚走去。


  一入後廚,白宋就跟出自撞了個對麵,白宋一把將其抓住,再次喝問:“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做菜?”


  “啊?”廚子有些發懵,不知發生何事。


  “說!”


  “是是。”


  “那為何……”


  白宋再問,話沒說完,眼角餘光掃到後院一角有人!

  現在天黑,黑漆漆地瞧不真,隻能看到一個影子,嬌小得很,不像個成年人。


  那人正在翻牆,似乎意識到了身後有目光注意到了自己,手腳變得十分慌亂。


  那廚子也注意到了,大叫一聲:“站住!是誰!”


  一聽喊聲,那嬌小的身子爬得更快,但手腳不靈便,踩空了幾下,險些摔倒。


  白宋料定就是這人搞鬼,鬆開出自朝這小人追去。


  可惜白宋晚了一步,被那人先一步翻牆走了。


  但這牆後麵是一條長巷,想要甩開白宋還不太容易。


  白宋不會翻牆,但比那小人熟練得多,很快就翻了過去。


  落地之後發現那小人隻跑出去二十幾米,速度並不快。


  白宋大喊一聲:“站住!”


  然後便大踏步狂奔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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