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什麽都沒有了
“你是故意的。”依靠在牆邊,墨梓皓嘴裏叼著煙卷,一副落寞的樣子,他說出口的話不是問句,而是很肯定。
“我……”蒙姚可剛剛才穿好衣服,她微微咬著嘴唇,她是故意的,可是她不知道伊諾會突然過來,她想的是大可以,以後直接告訴她。
現在她看見了倒也好,他們總算是該分開了吧。
麵對墨梓皓的問話,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做答,其實墨梓皓還沒有碰她呢,隻不過他處於醉酒的狀態中,連帶著他一心想著伊諾,所以他自己也忘了他有沒有碰過她。
他忘了也好,這樣伊諾向他提出分手的時候,他也沒有什麽理由去拒絕。
“我沒有故意的,阿皓,你知道嗎?你心心念念的隻有伊諾,你是把我當成了她啊!我何嚐不痛心。”這句話她說的是真的,墨梓皓一直在叫著伊諾的名字,如是從前,他的口中隻會是念著她的名字,可現在一切都變了,她好恨啊!
“我說過,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現在我愛伊諾,我隻愛她。”墨梓皓總是長情的人,之前對蒙姚可是,現在對與伊諾也是,其實向他這樣的大總裁,何愁缺女人,可他偏偏不是那樣的性格。
蒙姚可聽了他的話,不可置信的向後倒退了幾步,他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他終於還是在她麵前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
她一直幻想著她自己還有機會,逼近在她和伊諾之間,有好多次他都選擇了留在自己的身邊,可那都是他認為欠了自己的,他在補償。
“嗬嗬!”蒙姚可淒涼一笑,她終究還是自作孽,錯過了她。
她什麽都沒說就離開了墨梓皓這裏,他已清醒過半,她又能耐他如何。
“我要你對伊諾下手,怎樣都好。”蒙姚可給李赫打了一個電話,既然想要利用她,那他也就該有所表示。
夜一點都不平靜,華燈照耀著,閃爍著,伊諾卻是一陣的迷茫,不管如何,墨梓皓總算是答應她,放她自由了,他們之間的婚姻也就到頭了。
其實她心中也明白或許她和蒙姚可之間什麽都沒發生,可是既然看到了那一瞬間,她就不會在那麽冷靜,她也更明白,他們之間不可能再有機會走下去了。
心裏的那根刺會越來越深,從不會被拔掉。
“你要去哪兒?”一個人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傳來,伊諾一愣,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停在了一旁,不知道該去何方。
幾步之外的地方站著一個人,是她認識的人。
“怎麽了?我再問你話呢。”那人又開口問她。
伊諾看著他,苦澀的笑了笑,“無處可去。”她是真的沒有地方可去,她就像是墨梓皓的附屬品,有他在,她什麽都有;沒有了他,她也就什麽都沒有了。
想想這幾過得也真是太可憐了,自己總以為什麽都不用愁,唯一愁得也就是墨梓皓的心中那個人不是她。
而等他心中有了她的時候,她卻一點也不想要。
現在沒了工作,沒了家,她該如何生活下去,如果她的爸爸還在世的話,他會怎麽看她,會不會怪她當初沒有聽了他的囑咐。
“既然不知道去哪兒,不如去喝一杯。”嚴容笑著開口,其實他不是無意間出現在這裏的,是因為墨梓皓怕她會出事,所以才讓他來找她。
“好啊!”伊諾並沒有拒絕,現在她是該喝一杯了,都說這樣悲傷的心情的時候,醉酒是最好的了。
嚴容帶她就近的一家酒吧裏麵,伊諾很少來這樣的地方,第一次還是跟著許晨去的,隻不過上一次去的那個地方遠比這裏要豪華的多。
不過她現在沒什麽心情去想其他的事情,隻是一股腦子的在喝酒。
嚴容也沒有攔著她,隻要喝不死,就讓她發泄一會吧。
放下了酒瓶,伊諾轉頭望著嚴容,迷迷糊糊的問道:“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嚴容看著她迷糊的樣子,輕笑一聲,“你猜。”
伊諾嘟了嘟嘴巴,瞥了他一眼,“不猜。”
嚴容好笑的看著她,原來她也有這麽有趣的一麵,總以為是很苦情的那種人。
“是墨梓皓讓我來的。”隻是為什麽會找他,或許是因為肖傑今天大婚,沒有時間出來,在者就是,他比較放心他。
可是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對他的女人也有想法,不知該是會怎麽樣的神色,想到著,嚴容卻是輕輕一笑,好像絲毫不會畏懼墨梓皓那樣手段狠辣的人。
伊諾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在她的感覺裏是還沒有上一次的多,可是為什麽會這樣疼,不僅頭疼,而且肚子也疼。
嚴容好像看出來她難受的樣子了,忙扶著她的身子問道:“伊諾,你怎麽了?”
“疼。”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再也不能多說話了。
嚴容大驚,忙著帶她去了醫院。等他們一離開,一個嗜血的人影在暗黑出走出來,身旁還跟著一個唯唯諾諾的中年男人。
“這,這,不會是會查到我們頭上吧,我這店還要開下去呢。”說話的這個人應該是酒吧的老板,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樣。
“你怕什麽,她又死不了,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李赫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膽小的老板,查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得出來。
“這幾天照樣開店,放心,他們不會懷疑到這裏的,就算懷疑,你也不會有事的。”道路都已經鋪好了,還怕什麽,李赫又囑咐了那個老板幾句就離開了。
伊諾被送到醫院,醫生給她診斷了一下,直說是酒精中毒了,需要洗胃。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伊諾一臉的自嘲,就她這樣喝個酒都能中毒,真的是太沒用了。
“怎麽樣,還難受嗎?”嚴容坐在床邊,關心的問道。
伊諾卻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這裏很疼,好像改換藥了。”
嚴容見此,才想到她頭上的傷口,忙出去和護士要了紗布和藥,進來給她重新換藥。
嚴容的動作很輕很溫柔,伊諾一點都不會感到很疼,也或許是因為疼的厲害,也就麻木了吧。
“你沒有告訴其他人吧!”伊諾開口問道,其實也知道他能通知的人也就隻有墨梓皓和肖傑了。
嚴容輕輕搖頭,“沒有。”這一次算是他的自私,他還想多和她相處一會兒,當然不會告訴其他人了。
伊諾這才送了一口氣,沒有就好,她不想讓墨梓皓知道,她可不想讓他認為自己在為他喝酒,還成了這個樣子。
等忙完這一切都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伊諾也不想再去那裏,索性就在醫院待了一夜,而嚴容當然是在她身邊陪著她。
“醫藥費我會還給你的,隻是現在我沒有多少錢了。”第二日,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伊諾有些尷尬的開口。
“不用了,你當我是什麽人呢。”嚴容卻是輕笑一聲,拒絕了她。
“要去哪,我送你吧!”
伊諾見此,也知道自己現在不是要強的時候,她也隻能去許晨那裏了,昨晚自己都沒打聲招呼就離開了,而他也沒有打電話過來詢問,他一直是給她一定的自由空間,這倒是讓她很感激他的理解。
伊諾來到許晨的家裏的時候,嚴清夢已經不在了,安靜的客廳裏也隻有許晨在,他就斜斜的靠在沙發上,像是睡著了一樣。
伊諾悄悄的走近,拿了毛毯給他蓋上,怕他著涼,也不明白他為何不到臥室裏麵,睡在這裏多不舒服。
她彎腰給他蓋上毛毯,正想起身的時候,許晨卻是抓住了她的手,沙啞的開口,“你回來了。”
伊諾一愣,原來他是一直都沒有睡著,“你醒了,去臥室裏麵睡覺吧。”
她做了下來,給他到了一杯水,他的嗓子沙啞的厲害。
許晨一整夜都是坐在了沙發上,都不曾想要回去睡覺,所以可能是有些疲憊了吧。
“你去醫院了?”她一考近,許晨就問道了她身上的藥水的味道,其中還有一點點酒精的味道。
伊諾一愣,向他這麽長時間待在醫院裏,應該對這種味道早就有免疫力的吧,怎麽還可以聞得到。
見她不說話,許晨又是一急,“你怎麽,出什麽事了?還是……”還是墨梓皓出事了,所以她去了醫院。
伊諾忙握著他的胳膊,安撫的開口,“沒事,我隻是去醫院換了一下紗布。”說著還指了指頭上的傷口。
許晨雖然不能相信,但是看到她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坐在他的身邊,他也就沒有多想,可能真的是自己太過激動了,一想到上次的畫麵,就覺的很可怕。
“吃早餐了嗎?”許晨問道,嚴清夢走的時候已經吧早餐做好了,隻是他沒有心思吃,就放在了廚房裏。
伊諾卻是不急,她隻是對著許晨道:“我想找份工作了。”她感覺自己好久沒有上班了,總感覺和這個世界脫節了,這種感覺會讓自己很不安,非常不安。
“如果可以……”
“不可以。”還沒等許晨說完,伊諾就開口拒絕了,她知道他要說什麽,可是自己不想再靠著任何人了,哪怕不是在設計界,她也可以打工養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