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反轉
大眾的力量是可怕的,穆流年入學沒幾天,照片被拍了百來張,張張表情單一,冷若冰霜,不近人情!
在最後,也不知道哪個混蛋發了一張她在平水縣不懂事打架的照片,人臉放大,黑不溜秋!作為大姐大,形象上肯定沒有現在這麽幹淨利落,怎麽看也帶著一點點混混氣息,一對比說是本人也沒錯,說不是本人,似乎也沒錯。
這些照片與跟徐澤雲在一塊兒的照片一對比,哦豁,穆流年人設徹底崩塌,完蛋了。
清純高冷校花變心機綠茶整容女!
穆流年徹底服了。
為了整她,老底都給翻出來了,她除了鼓掌還能幹什麽?一時半會兒的,她也沒辦法解決這事兒,大家愛看熱鬧就看吧。
淩星穎看完穆流年這些光榮曆史,更欣賞她了。
晚上軍訓結束就堵了她,勾住她的肩膀說:“我剛開始認識你就莫名覺得你合眼緣,原來咱倆是同一路人啊?”
“改了,當初是年少輕狂不懂事,現在中二病治好了,不想當不良少年了。”穆流年說。
“我也不當了啊,正好,咱倆還能一起金盆洗手。對了,玩跑酷嗎?玩溜冰花滑嗎?玩蹦極嗎?”淩星穎感興趣的東西,好像都帶著一點點給國家減少人口做貢獻的意思在。
“不玩,都不會。”
“那你以前都幹什麽?”
“打架,翻牆,逃課。”
淩星穎將手收進兜裏,一臉無語:“你這校霸當得也太正宗了,沒意思,不跟你玩了。”
穆流年名聲受損,這幾日一直時不時找機會跟她套近乎的穆芊晨沒了影。可能是想保護自己那為數不多的羽毛吧。興許,等她洗白了自己,穆芊晨才會出現了。
而且是氣得半死後才出現的。
穆流年譏嘲一笑,半點兒不為論壇上的事情影響自己的心情。
今晚宿舍少了一個人,穆芊晨不在,穆流年進門以後,裏頭那兩人自己顧著自己,誰也不管她。別的宿舍姐妹長姐妹短,嘻嘻哈哈,她們宿舍氛圍奇怪。好不容易出點聲音,還是霍敏一個人在無病呻吟。
“嗐!回房那集美,能打遊戲不?”淩星穎找不著隊友了。
穆流年很久不玩了,但不是不會玩,拿了手機湊到了淩星穎麵前,問:“組隊?”
玩遊戲跟看小說一樣,是為了消遣,放鬆大腦。大腦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攝入知識的速度會以緊繃的程度,成比例慢慢下滑。穆流年就算再想以最短的時間學有所成,也得勞逸結合。
淩星穎本來是不屑於回答穆流年這個傻逼問題的,但還是妥協了:“嗯,不組隊能喊你?喊你過來給對麵當隊友,殺我?”
“我也來,我也來!”霍敏剛剛還不想玩,但穆流年都加入了,她不玩那自己一個人多無聊。
她一邊喊,一邊揮舞著適合此遊戲最高的配置手機過來了。
宿舍難得集體活動,幾把遊戲過後,卻變成屠敏大會。她的操作駭人到讓兩個王者奶都奶不動!
……
“不是讓你把她養母坐牢的事情散播出去嗎?”穆芊晨本以為一切都萬無一失,隻要進行到底,穆流年一定會身敗名裂了。
結果,發帖的人,居然半路掉鏈子。
“不好意思啊,穆小姐,我這邊不知道中了什麽病毒,怎麽都除不掉。一時半會兒想發帖是不太可能了。”
“我不管,你要是今天不能將我給的信息發出去,你就將我支付你的辛苦費,都交回來!”
總是這樣,每次隻要一針對穆流年,就有人在背後搞鬼!到底是誰藏頭露尾的不敢見人,嗐敢這麽捉弄她?!
穆芊晨將麵前的水杯打碎,罵那邊站著的助理:“不是讓你查誰在背後對我動手動腳的嗎?怎麽現在還沒查到?我養你有什麽用?!”
助理已經害怕到後背都被汗水浸濕了,怯怯回了一句:“小姐,對方似乎是我們惹不得的角色,您還是別去為難穆流年了吧?”
“不去為難穆流年,為難你嗎?!”穆芊晨氣得幾乎發瘋,不為難穆流年,這穆家的一切,可就要回到她手裏去了!
帖子少了最後一個程序,對穆流年的影響依然不小,過了一天一夜,依舊有人對此事耿耿於懷。議論不斷。現在校花大家嘴上都定霍敏了,至於穆流年,仿佛成了一個病毒,誰提誰是該挨批鬥的。
穆流年保持常態,機器一樣重複著每天的生活。
麵對徐澤雲,穆流年還是會對著他微笑,麵對不認識的人,穆流年依舊保持冷漠。跟淩星穎她們在一起,她偶爾會笑一笑,也會陪著她們適可而止的鬧一會兒。
論壇追蹤穆流年,記錄她每天生活的小記者們漸漸感覺到麻木,甚至因為吸了太久的美顏暴擊,有點兒路轉粉了。論壇的帖子,也在慢慢的轉變趨勢。
有時候越沉默自若,大眾越想知道她為什麽能這麽鎮定,到最後很多善於發現和追查真相的小警察,就會將真相找出來。
有一天,有人在論壇艾特了穆流年,問她跟徐澤雲到底怎麽回事兒,她對徐澤雲又是什麽感情。
穆流年沒有一天到晚盯著手機看的習慣,直到晚上,論壇都在說她不敢麵對,就是之前哪個帖子想勾引學長的意思時,她回複了。
穆流年:有好感。
前提是,徐澤雲的表象不是裝的。如果他表裏如一,穆流年真的會喜歡他。一如前世那般。
穆流年又補了一句:但還達不到喜歡的程度。
這一晚,論壇又開啟了翻天覆地的討論模式。
當事人穆流年不知為什麽在提到喜歡的時候,想到了霍修。
今晚正好有月光,她就帶著藍色妖姬去曬月亮。
月光下,她看到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背影,正慢慢朝著遠處離開。
穆流年有一瞬間的失神,不知不覺回憶起幾個畫麵。
那些畫麵裏霍修的背影,與麵前她所看到的背影逐漸重合在一起,毫無二致。穆流年幾乎以為那就是同一個人了,正想追下去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