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新校醫是帥哥
手機百度給出的答案是,那部分記憶也許會保留,也許會丟棄。
穆流年心裏忽然落空了片刻,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這種陌生的感覺,她無法分辨到底來自何方。在為過去的一個好朋友突然不記得自己,而感到難過嗎?
如果霍修真的不記得她了,穆流年沒道理去打攪他現在的生活。
將手機放下,穆流年放空了自己,打算在趁現在還早,放肆的睡一覺。
對於一個在努力進步的人來說,晚上十點之前睡覺,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穆流年將淩星穎告訴她,沒事兒別靠近校醫室的事情忘記了。她今天早上沒課,計劃中,她是要到物理實驗室去研究實驗,或者看一看那些比教材更深層次的書籍。
這一片安靜的角落,往常連陽光都是冷的,恰好襯托了那座古樓的久遠與破舊,添了幾分淒涼。
今日跟昨天同樣的溫度下,竟變得無限溫暖了起來。
穆流年有留意到,校醫室早早就開了門,然後,淩星穎讓她不要靠近校醫室的話音,就像警報鈴一般響了起來。
校醫室一大早為什麽開門?
這地方不是號稱擁有跟學生的作息相似,學生上課它才工作,學生下課它也要休息的魔鬼工作時間嗎?
穆流年有注意到,校醫室附近多了好幾盆盆栽,裏麵都種著鮮豔的花,看起來好像是珍稀品種。
這些花前世穆流年曾在一個園藝家的莊園裏見過差不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品種,若真是如此,那麽這些花草可價值千金。
也不知道是A大太過豪氣,還是這位校醫的獨家私藏。
穆流年忽然有些好奇這位校醫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校醫室的門是開著的,穆流年大著膽子過去望,裏頭空蕩蕩的,隻飄著一股藥水味兒。要說人影,真還一個都見不著。
當穆流年從裏頭出來的時候,才看見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過來,看見她,十分冷漠的問:“哪兒不舒服,要買藥嗎?要什麽,我給你拿。”
這態度,明顯不希望有學生過來找她。這樣的人,穆流年覺得,門口這些花可不像是她的,這樣冷漠的人是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去擺弄這些花花草草的。
“不是來買藥的,我就看看。第一次看到校醫室那麽早就開門了,我還以為有什麽意外情況。”穆流年也表情淡淡的說道。
女人垂著眼皮,一副你多慮了的表情,撇嘴說道:“同學,你想多了,若是沒什麽事就先離開吧。”
穆流年眉梢微挑,沒想到學校的校醫態度這麽冷淡,跟平常醫生也不太一樣。
女人看她還是不打算走,手插著兜,用舌頭抵了一下臉頰,不滿的詢問:“我說這位女同學,你不會是從哪裏得了小道消息,知道我們新來的校醫長得特別帥,過來看人的吧?我告訴你,那位人可冷淡了,你想跟他說上一句話都難,還是別肖想了,好好讀書吧。”
校醫室新來了一個醫生?
按理說,不過一個校醫而已,就算長得帥,也跟她穆流年沒什麽關係,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向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的她就是產生了好奇之心,而且直覺門口的花草主人是那位新校醫。
不過,穆流年看了看表,現在有些來不及了,再拖下去,一日之計可就荒廢了。
她跟那女人禮貌的道了聲別,就往對麵的古樓去了。
女人一看這學生還是楊教授那邊的,眸光閃了閃,隻不過沒持續多久,又換成了原本的樣子。
跟古樓做了那麽多年鄰居,有些事情早習慣了,何況去年就有一位夠資格上去的呢。
不稀奇。
穆流年上了樓後,校醫室外麵的女人還在那兒踱步,打扮素淨,麵容又不夠精神,與門口那些花格格不入。
A大論壇。
學生A:你們猜,我今天去校醫室看到了什麽,昨天在論壇火了那位帥哥,居然是新來的校醫!
學生B:真的嗎,我要去校醫室看看!
學生C:姐妹我也去!
……
黎寒旻:哎!
論壇上校草本尊出沒,平常都要被簇擁。而且看到校草在線的迷妹們,也會源源不斷的給校草私發消息,讓黎寒旻的後台多達99+未讀。
今天冷清得過分,就看到寥寥幾條消息過來。
黎寒旻覺得自己失寵了。
他怎麽能永遠被阿修那家夥踩在腳下啊!太過分了!
校醫室到中午的時候,幾乎水泄不通,門庭若市。
女孩子湊成一堆,總是嘰嘰喳喳的,這一下,古樓和校醫室的冷清,完全被消融了。比今天早上那幾盆花的溫度還高!
穆流年剛在實驗室做完一個實驗,將實驗視頻發給了楊弘德,就開始聽到外麵的人聲越來越吵。等到她開始收拾東西,要不是鼻間還飄蕩著實驗室的氣味兒,她都快懷疑屋外是街市了。
一出門,果然看到那邊烏烏泱泱一大片人,而且大部分是女同學,堪比追星現場。
穆流年將門帶上,鎖好。
再回頭看底下的人的時候,有一小部分注意到了她。
請問賭如果校花真進了楊教授的實驗室,就要吃鞋底的同學還在嗎?有圖有真相!
帖子一出,那位誇下海口的物理係學生,艾特高達百條也不見人影,估計是想當逃犯了。
也多虧校醫室這位新來的校醫人氣特別高,不一會兒就把吃鞋底這帖子給擠壓下去了,讓那位同學躲過了一劫。
整整一天,論壇都在飄新校醫的照片。最後還是學校出麵,將那些沒病沒痛不需要開藥看病的同學給送走了。
“陸總,真是不好意思啊,是學生們不懂事,您別跟他們計較。”校長親自出麵給對麵背靠在沙發椅上的俊美男子道歉。
霍修,也就是恢複記憶的陸修霆,此時表情冷漠的翻著手中的書頁,看都沒看對麵的人。
陸修霆穿著一身白大褂,頭發沒像平常在公司裏一樣梳理,簡簡單單的零散著,額前幾縷碎發顯得格外瀟灑不羈。鼻梁上架了一副沒度數的金絲眼鏡,有了那麽幾分斯文的優雅矜貴,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不容違逆的冷傲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