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隻有你我。”他道,“流年,在這個不同於南城的國度,你能夠依靠的,隻有我。”他伸出雙手握住她的手,凝聲道,“讓我照顧你,不好麽?”
那些她想和鹿明明說的話,早已經說爛了,說臭了。如果再說,連她也覺得自己囉嗦。
她隻是看著他,並不說話。
鹿明明凝視著她,“不好麽?”
“好麽?”她道,“或許你可以完全忘了,可我不能。我忘不了我還是阿霆的女朋友,忘不了自己是阿英的好閨蜜,更忘不了你和阿英都要結婚了.……”
“鹿明明,你可以自欺欺人,但我不行。”
“這裏不是南城。”他定聲道,“在這裏,南城的一切你都可以放下。你可選擇在這裏重新開始,甚至是重新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流年,我說了,這裏,隻有你和我。”
她猛地將手抽回,站起來,冷冷的看著他。
“出去!”
他也從藤椅上起身,看向她,“非要這樣對我麽?接受我不好麽?我為你做了那麽多!”
“流年,你好好看清楚,我不比陸修霆差!”
“你出去!”
她不顧一切的大吼,全身心都在表達著自己對鹿明明的厭惡。
看到這樣的她,鹿明明滿心痛苦。
“我想要好好的對待你,想要用真心感動你,更希望,你能夠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
“現在看來,我錯了。”
他將放在桌上的酒杯拿起,拿起酒瓶添滿之後,遞給她,“喝下去。”
“我不會喝的。”
“由不得你。”他衝上去,左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在牆上,右手上的酒杯對著她的嘴巴灌進去。
“唔!唔!”穆流年拚命的搖頭,紅酒灑在身上,像鮮紅的血跡。
見酒杯裏的紅酒見了底,鹿明明隨手將酒杯砸向地麵,垂下目光去吮吸她嘴角的紅酒。
“唔!”
她用力的拍打他,淚水和臉上的紅酒混合在一起,他牢牢地將她圈住,令她無法動彈,她輕輕地哭著,哭聲堵在唇齒之間。
“鹿明明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他將她拖到床上,和她一起深陷於柔軟的被子裏。酒勁兒漸漸上頭,她無力地哭著,慌亂間,她將右手手腕放在眼前,發了狠的咬上去。
“呃……”
“流年!”
他立刻去查看她的情況,可手腕已經被她咬出了血,她像是勝利者般望向他,“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咬破大動脈。”
他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痛苦的看著她。
“來人。”他將黑色的襯衣披在身上,打開門前看了床上的穆流年一眼,隨後收回眸光,朝著門外走去。
“叫醫生過來。”
“是。”
醫生過來的時候,穆流年已經因為酒精上頭沉沉睡去,可她手腕所在的地方,有一圈血跡,在白色的被子上尤其刺目。
醫生快速的給她的手腕進行了包紮,隨後離開房間。
阿呆看著醫生問道,“情況怎麽樣?”
“還好,差一點就咬到大動脈了。”醫生想了想,開口勸說道,“麻煩你轉告鹿先生,讓他別太過火了。”
阿呆心領神會,“好,我知道了。”
醫生挎著藥箱下了樓。
阿呆朝著穆流年所在的房間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下樓去了。
“醫生怎麽說?”
“差一點咬到大動脈。”
周圍突然低氣壓。
阿呆看著躺坐在沙發上的鹿明明,他穿著黑色襯衣,屋內又沒有開燈,簡直要和黑色融為一體。
“明哥。”他道,“要不然算了吧。”
“什麽意思?”
阿呆道,“穆小姐既然不喜歡你,你也不要強求她了,如果真的鬧出了人命,明哥你也不會開心的。”
自從鹿明明從國外回來,他就性情大變。他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所以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穆流年。
阿呆不想看到他眼裏的明哥這麽不開心了!
他希望鹿明明做回從前那個陽光、快樂的大男孩兒。
“你出去吧。”
“可……”
“讓人照顧好她。”
阿呆點了點頭,“是。”
陸修霆等人在塞裏雅蘭整整找了半個月,卻一點線索都沒有。除了那天晚上鹿明明打給陸修霆的電話,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鹿明明和穆流年確實在塞裏雅蘭。
隨行眾人疲憊不堪,可陸修霆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陸總。”張景天道,“已經整整半個月了,我們一點線索也沒有,這樣下去,下麵的人會吃不消的。”
“你先帶他們回南城,我和沈帥英留下來繼續找。”
“那怎麽行?陸總你.……”
“按我說的去辦。”
陸修霆的命令不容抗拒,張景天掙紮許久,“陸總,我把下麵的人送回去後,會重新帶一批人過來。一定協助陸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穆小姐。”
“嗯。”
可張景天回去後,被困於陸氏集團,代替陸修霆處理公司事務。不得已,隻好留陸修霆和沈帥英兩人在塞裏雅蘭尋找穆流年。不僅如此,陸修霆每天晚上還要遠程操控陸氏集團的一切。
沈帥英認為,盲目的尋找,猶如大海撈針,如果能夠聯係到本地的廣播台,在廣播裏播報尋人啟事,興許能夠有用。
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陸修霆,得到了陸修霆的允許,當即,沈帥英草擬好一份尋人啟事,前去當地的廣播台。
可廣播台隻認錢,給了錢才肯播放尋人啟事。恰恰,陸修霆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讓張景天直接打了一筆錢到沈帥英的賬戶上,讓她隨意地支配這筆錢。有了錢,也就解決了廣播台的問題。
塞裏雅蘭並不大,再加上廣播台每天循環播放尋人啟事,很快就有了線索。
當地人通過沈帥英預留在廣播台的聯係方式找到她,告知她見過穆流年。
在金珠區的一棟豪華別墅裏,她看到過和廣播裏描述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塞裏雅蘭的亞洲人本來就不多,可就在半個月前,剛搬來一戶人家,男主人正是亞洲人,並且,那棟別墅裏住著的唯一一個女人,也是亞洲人。這都是我在這棟別墅裏做短期幫傭的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