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夜探地牢
白辰當初麵臨破境難關,多虧了這道淡青色倩影的及時出現,才拯救他於危難之間,救命之恩,以白辰極重情義的性子而言,更是不能相忘。
“楊秋雨,當日的恩情,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月色朦朧,秋風凜冽,白辰淡淡一笑,轉身走去:“楊府千金的事還沒有調查清楚,還是先一件一件事來做吧。”
接下來的幾天,白辰每天隻負責打掃幾處庭院,至於卑躬屈膝的事,他都交由其他人去做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那些見錢眼開的人呢。
三天的等待,終於在陳牛將一張標記精確的圖紙遞於白辰手中時,讓他見到了一絲希望。
視線快速掃過那一個標記著地牢的點,然後漫遊在那些標記著紫衫平時活動路線的地方,白辰笑眼一眯,又從懷中摸出一枚金幣:“老牛啊,你辦事真的很利落,哥很欣慰。”
陳牛雖然比白辰年齡大很多,但此刻卻一臉恭維,像哈巴狗一樣哈著舌頭:“嘿嘿,都是白爺教導的好。”說著,他連忙接下那枚金幣,然後放入懷裏,眼中的滿足之色盡露。
二人坐在宿舍的角落,端著地圖好一陣觀察,白辰突然眉頭一皺,指了指黃色標記還有著一個感歎號的地方:“這標記是什麽意思?”
“這個啊……”陳牛突然左右四顧了一番,將臉湊近白辰,輕聲道:“這是大小姐沐浴的地方。”
“沐浴?!”
白辰一怔:“你怎麽知道她在那沐浴?”
被他這麽一質問,陳牛當即連連搖頭:“白爺,白爺您可別多想啊,我可沒有去偷看,隻是無意中探查到那裏時,兩名手持佩劍的姐姐就將我攔了下來,她們說那後方有一處露天溫泉,是大小姐專門沐浴的地方,而且這在天海宗好像是人人盡知的事,所以那裏也被視為禁地。”
“在宗內的露天溫泉沐浴,這丫頭,果然有點性子啊。”眼中一笑,白辰淡淡的道:“時候不早了,睡覺吧。”
“好嘞!”
收到了金幣的陳牛,想也不想就跑回了自己的床位鑽進了被子。
看著在被子裏一頓搗鼓的陳牛,白辰實在有些無語,他也懶得想那個笨蛋究竟是打算將金幣藏在哪裏。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眼看著任務就要結束了,白辰突然特別輕鬆,躺在床上便陷入了安靜。
……
夜幕,星辰璀璨,皓月高懸。
忽然,一處長宅的房門被推開一道縫隙,旋即一道黑影悄然劃過,房門再次無聲的被關上。
順著腦海中記憶的路線,白辰來到一座死氣沉沉的大殿之旁時,目光也是落在了那殿門口的看守弟子身上。
看來這就是地牢了,不知道那楊府千金被關在哪裏……
爆步!
心頭一聲厲喝,白辰的身影,幾乎沒有帶出半絲動靜,就在昏昏沉沉的兩名看守弟子之間穿梭而過。
大殿之中,並未像白辰所想的那般寬敞,僅僅是有著一張桌子,和幾個殘破的椅子。
望著眼前還不如尋常百姓家的一幕,白辰眉頭一皺,輕聲碎步的幾經尋找,才終於在一處風畫之後找到了地牢的入口。
這個天海宗,一個地牢還要弄得這麽隱蔽……
無奈的搖了搖頭,白辰順著人口一摸,便是聽到了裏麵踏踏踏的沉重腳步聲。
那些腳步聲,步履有力,聲音整齊,看樣子是專門看守地牢的弟子。
這怎麽辦……
聽得裏麵的腳步聲,應該是有六個編隊,每個編隊十人,分別交叉更替。
如果換作平時,一個地牢絕對不會有這麽多人巡夜,看來現在天海宗也是做足了準備啊。
可是,如果就這麽衝進去,就算利用爆步和穿雲箭,恐怕我一瞬間能解決的編隊也隻有兩個,到時候其他人該怎麽辦呢?
站在這裏苦思冥想,白辰竟然發現,自己完全就找不到能夠應付的方法。
既然不能應付,那就幹脆硬闖,但是至少不能讓他們見到我的相貌!
心頭一橫,白辰突然從腰間摸過一個酒瓶。
他之所以選擇用酒瓶,而不用醉八丹,是因為這個玉瓶中的酒乃是他提前準備的無香酒。
無香酒,顧名思義,無香無喂,淡如清泉,拿這種酒來施展醉八仙,也不至於暴露了目標。
醉八仙第五式——霧中仙!
雙手一結印,大片的白霧瞬間在狹窄空間升騰而起,這濃霧之間,那些護衛竟然伸手不見五指。
“怎麽回事!有人要劫獄!”其中一名護衛麵對入眼盡白的濃霧,滿眼驚駭的一聲大吼,可是,其他同樣慌亂的人,根本就聽不到他的呼喊聲。
一時間,地牢裏的護衛弟子都亂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在完全能夠阻斷視覺和聽覺的霧中仙之下,他們連地牢的出口都見不到,隻能埋頭亂撞,一盤散沙。
這時,一席黑色勁衣的白辰,已經閑庭若步的從石梯上走了下來,他的眼瞳已經轉化為暗紅色,與此同時,裏麵的一切景象,都清晰的落入了他的眼中。
鬼眼,這個伴隨著他前世重生過來的恐怖血繼之力,如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其恐怖之處,對於破壞神的兩大血繼之力,他隻記住了混沌聖炎,卻很可笑的將鬼眼忘得一幹二淨。
他隻知道,開啟第二靈源,他的眼瞳就會看破很多東西。
白辰繼續往前走,是一條石洞通道,牆壁上燃著微弱的火光,到處都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的弟子。
慢慢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去,通道兩側的牢房中,關押著許多凶神惡煞的惡徒,那些惡徒此刻也非常惶恐的躲在角落,因為他們根本看不到白辰,入眼的,全都是白色大霧。
一路走下去,直至白辰來到最後方的一個牢房旁邊時,才終於見到了一名披頭散發的女子。
終於見到了一個女囚犯,白辰眉心一擰:是她嗎?
可是,這裏貌似都是男囚,如果說不是她,倒也無從解釋了。
望著眼前這個瑟瑟發抖的紅衣女子,她那一身紅衣都已經殘破不堪,肌膚若隱若現,並且她的四肢都被鐵拷牢牢固定,就連脖子上,都是一個大鐵拷,如此對待,與其他牢房中可以隨意走動的犯人們,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