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拜月祭
一屋子女人啼哭不暇,吵得白辰有些頭大,直接來到了門外。
望著街上一個個走過的人影,都會向他投來敬而遠之的目光,白辰無奈苦笑:“看來我在這河城也算是出名了啊。”
無聊的等待,在後麵一群女人的啼哭中,煎熬而過。
待得深夜,唐沁與夏道天從房間內走出來,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一屋子女人這才一臉狂喜的衝進屋子,然後圍在恢複了氣色的男人周圍,喜極而泣。
見狀,白辰無奈的歎息,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到什麽時候,都有著使不完的淚水。
“唐沁,累嗎?”白辰早已備好了水袋,一個丟給夏道天,另一個送到了唐沁麵前。
接過水袋,小飲了兩口,唐沁欣慰一笑:“不累,至少我成功了。”
“嗯,救人的心情是比殺人爽,難怪夢遙有這樣的信念……隻是,咱們現在時間緊迫,不可能在這邱麗國浪費太長時間,而且全國這麽多人,你也根本救不過來啊。”白辰雙臂環胸,精目閃爍:“我覺得,我們應該從這毒的根源找一找。”
“這毒的來源我已經知道了,是來源於水!”
“水?!”
聽得唐沁的話,白辰一皺眉,正巧出來的韓飛雪等人,也都是相繼一怔。
“韓姑娘,你們邱麗國的水源,來自於哪兒?”唐沁疑問。
可是,她這話,卻是讓那些人麵麵相覷,臉上都掛著一抹躊躇。
“怎麽了?”唐沁美目閃爍:“莫非……和天魔宗有關?”
能夠在邱麗國讓百姓恐懼的勢力,恐怕也就隻有這一手遮天的天魔宗了。
聞言,韓飛雪悻悻的點了點頭:“我們國家的水脈,都是來自於零湖,而這零湖的前方便是天魔宗。”
“果然是這樣!”
唐沁頭一偏,看向白辰:“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讓他們從這個國家消失了~”白辰淡淡的道。
讓天魔宗消失?!
此話一出,整個屋子的人,皆一臉驚駭,倒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一個個看向白辰的眼神,無比呆滯。
天魔宗在邱麗國幾千年都是無敵的存在,這座龐然大物早就在人心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王者印象,在這裏,如果有人說想要滅天魔宗,那絕對是天大的笑話!
可是,韓飛雪不這樣認為。
她親眼見過白辰一巴掌扇死了天魔宗的強者,她知道,這個男人,就算是放在最強的鳳炎王朝,也絕非泛泛之輩!
眼珠轉了轉,韓飛雪忽然道:“還有七天就是拜月祭了,那是天魔宗的祭天日,非常神聖,依照傳統,到時候陛下也要親臨天魔宗,為百姓祈福。我覺得,你們可以與陛下聯手,除去天魔宗才有更多的勝算!”
“女兒,不要亂說話。”婦人於韓飛雪身旁連忙阻止。
“什麽亂說話!你想過沒有,陛下也和咱們一樣,恨透了天魔宗,既然現在有機會搬倒它,為何不試一試!如果人人都這麽軟弱,咱們邱麗國遲早是要滅亡的!”
韓飛雪急著小臉怒道,她的爹娘也跟著低下了頭,滿屋子的女人,都臉色鐵青,啞口無言。
目光一掃眾人,白辰眸子閃爍著一抹古怪,淡淡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會會那位陛下吧。”
“嗯?!”
唐沁和夏道天皆一愣。
別人不了解白辰,他們可是十分了解的,以白辰的性子,怎麽可能會去跟皇室合作?
他這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麽藥?
不過既然是白辰做的決定,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唐沁和夏道天自然不會持反對意見了。
這一夜,他們三人借宿在了韓飛雪家中,對於三位恩人,他們可謂是奉為上上賓,禮待有加。
第二日,白辰三人帶著韓飛雪,一大清早就騎上韓家的兩匹快馬,對著都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白辰帶著老夏,唐沁帶著韓飛雪,二人策馬的本事都是神乎其神,尋常的千裏馬,在他們這能夠行一千五百裏。
不出兩日,他們便是抵達了三千裏遠的都城。
這裏作為邱麗國的都城,其規模還沒有鳳炎王朝的留城大,而裏麵的街道,雖不算奢華,但也足夠寬敞,盡管人流不小,但是根本不顯得擁擠。
四人在韓飛雪的引路下,一路對著皇城走去,沿途無數女子驚望白辰,眼中都充滿了癡迷。
可想而知,白辰這等相貌,如果是一個人走在這個國家的荒山野嶺,恐怕早就被無數跟隨而來的女子撲倒了。
所以,在這個國家,男孩子出門一定要小心一點,要對自己的安全有所防範……
金石所砌的皇城之下。
一行護衛,身姿挺拔,持槍穩立,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由然而發。
在她們麵前,迎麵走來四道身影,其中一名黑袍少年,瞬間吸引了她們的視線。
這如此俊朗的麵容,平時隻能夠在書中才見到的健康男子,今日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她們麵前,使得她們目瞪口呆,芳心狂跳。
“你、你們有什麽事?”領頭的女將軍,極不自然的偷瞄了白辰兩眼,然後故作嚴肅道。
“我們要麵見陛下。”韓飛雪恭敬的道。
“放肆!”涉及本職,那女將軍立刻收起一腔癡心,色厲喝道:“陛下豈是爾等平民想見便能見的!”
“別跟她廢話。”
白辰冷冷一笑,手掌按上夏道天的肩膀,同時,唐沁也是一聲輕笑,拽住了韓飛雪。
四道流光一閃爍,便是竄進了數十米的高牆。
“不好!有人闖皇城!快護駕!”
女將軍大驚失色,連忙帶著眾人衝了進去。
……
一路上打暈了無數圍來的護衛,白辰等人勢如破竹,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溪亭相伴的花園。
在那溪上小亭之中,一名穿著金色龍袍,頭戴皇冠的中年女子,也跟著詫異望來。
畢竟一國之君,她的表現,並不像那些顫抖著身子圍來的護衛們那般狼狽,而是聲音平靜的問道:“你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