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一十八章:葉劍心之威名
一劍飆血,最後被祭笙俞再次送入劍鞘,芙清血從口出,雙目一沉,當場趴在了地上。
目視著鮮血在她身下流淌而出,祭笙俞淩目微眯,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像拎死狗一樣直接踏空飛出了營帳。
這個時候,他並不知道,在遠處陰暗的一處營帳後麵,兩個人早已經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魔仙前輩,他就這樣殺了芙清,真的沒問題嗎?”楚珺然其實心頭也是暗爽了一番,可是一想到芙清是玄真之後,總是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同樣的,魔仙老祖和玄真同門情深,麵對這樣的事,他的心中更是苦不堪言。
玄真誓死保護的女兒,最終殞命於他的眼前,他什麽也沒有做,甚至沒有出去阻止,恐怕玄真在天有靈,也不會瞑目的。
可是……
“相比於大師兄的後人,辰遙劍宗的未來更重要,如果隻能在大師兄和宗主之間對得起一人,那我選宗主。”魔仙老祖含淚而歎,搖頭走進了營帳。
聞言,楚珺然愕目於原地,也是百感交集。
北荒六仙對於白辰的忠心,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而這種不顧一切的忠心,怕是跟當年的可心,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這就是所謂的師恩重於天吧。
……
魔仙老祖雖然心痛,但也欣慰,因為他們的天賦,注定了不可能跟隨白辰太久,而祭笙俞做事果斷,顧全大局,潛力又驚人,未來必定會成為白辰真正的助力。
……
慶州,因為最接近星嵐神壇,成為了白辰的首選之地。
在這裏,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星嵐神壇的弟子在走動。
一處客棧房間之中,葉劍心盤膝於床榻之上,閉目清修。
淡淡的靈光,如同水流一樣在他的周身湧動,靈力流轉,沒有一絲一毫靈壓外放。
靠窗的木桌上,金饌玉餮,美酒佳肴。
小六安逸的學著人類的樣子,坐在一木箱之上,抬起兩隻虎爪捧著酒杯,滋遛滋遛喝得美滋美味。
瞧得它這副貪杯的樣子,白辰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掃向街上正巧路過的幾名星嵐神壇弟子,眼中笑意正濃。
“白辰,我看這星嵐神壇也沒什麽真本事,要不然咱們現在就殺過去吧,有葉劍心在,誰能攔得住我們?”小六一口吞下一盤肥魚,吧唧吧唧的嘟囔著。
聞言,白辰笑了笑:“再等等。”
“還等?”
小六顯然有些不悅:“我都在八階頓足好久了,你不是說,唯有殺戮能夠快速沉澱靈源之內的靈力嗎……”
“就算是要殺戮,靈力的沉澱也是需要時間的,你這家夥,在這麽短的幾年裏從一階魔獸飆升到八階,這速度你還不知足?”
“呸呸呸,什麽魔獸啊,我可是神獸!不對,是神帝!”
“哈哈!”
白辰頓時笑出聲來,這小六,靈智成熟之後,居然也有了桀驁之心。
“我說小六,憑你的實力,未來修為必定會超越我,到時候因為我的馴獸師境界到了瓶頸,使得你無法繼續突破,不會嫌棄我吧?”
“呃?”
小六虎目一瞪:“還能這樣?”
“不然呢~”
見白辰一本正經,並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小六不以為然:“無所謂,反正我有預感,隻要一直跟著你,我就有可能超越自己最大的潛力。”
“對我就這麽有信心?”
“那是,我是誰啊~你不說了麽,我才是白虎大帝~”
“噓!”
白辰聞之色變,連忙單指一豎。
見狀,小六悻悻的縮了縮脖子,旋即魂圓一開,瞬間覆蓋整個慶州大地。
遼闊的慶州,頃刻之間被它那強大的靈魂之力所籠罩,片刻後,小六收回魂圓,一臉不屑:“放心,周圍沒人關注我們,就兩個星海境的渣渣在前方十條街之外的位置,不足為懼。”
“你這家夥……”
白辰跟它講不清道理,隻好繼續飲酒。
小六的天賦的確強的驚人,未來恐怕修為不會比老玄武低,甚至按照封印大道無庸之地的石陣來推測,它的巔峰,恐怕都要在老朱雀之上。
可是它有個毛病,那就是頭腦太過於簡單,粗心大意,容易被人暗算。
白辰當年被暗算,是他太過於驕傲,現在重生,完全可以彌補這一軟肋,可小六不行,它的腦子就不那麽靈光。
“你啊,現在就沉住氣,陪我繼續在這裏看兩天,隻要確定沒有人前來相助星嵐神壇,我們就動手。”
白辰屈指一彈,一顆花生米直接從盤子裏旋轉了兩圈,然後飛進了他的口中。
聞言,小六不爽的甩了甩腦袋,繼續捧起酒壺,倒酒暢飲。
白虎大帝,天生的殺戮之神,讓它等待時機,簡直就是對它的折磨。
誅仙劍宗被滅,葉劍心尚還活著,其實外界各方勢力都在猜測,這個修道多年的男人,究竟何時會踏上星嵐神壇,找祁元複仇。
對於這場戰爭,大家最想看到的還是星辰閣的態度,畢竟星辰閣和星嵐神殿,那可是連理之親!
白辰選擇留在慶州,沒有冒然出手,也就是在看時機,他要看看,星辰閣是否會站出來幫助星嵐神壇躲過這一場浩劫。
……
麵對葉劍心一個人帶來的沉重壓力,此時星嵐神壇一片沉寂,數十萬人的豪門強宗,皆對葉劍心之名聞風喪膽。
深入雲端的神殿之中,侍女們穿著聖潔的雪白衣袍,還在忙裏忙外,時不時就能看到有人打打碎了花瓶,亦或是撞到哪裏,心不在焉的她們,每天都在祈禱著葉劍心千萬不要來。
一處遠落立於神殿崖峰之上,放眼望去,白雲如絲。
“壇主,要不然你還是暫時離開北辰吧……”
一名黑袍長老,老眼閃爍著複雜之色,躬身於祁元身後。
負手望著雲海,祁元雪眉深皺:“當年我曾當著眾神的麵向父親起誓,一定會掌控好北辰局勢,這才有幸打破規矩,穿上了這一身金袍……現在我若回去,你教我顏麵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