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東宮太子
“啟稟太子爺,西蒙大人已經在書房等候多時!”
夜殤剛下朝就被自己宮裏的太監攔住了,一身紫金蟒袍的夜殤愈發英氣逼人讓人不敢直視。相比三年前,他更加的冷漠,一雙黑瞳任誰也參悟不透。
“嗯!”
輕哼一聲,夜殤腳下不停,直接向東宮走去。
自從成為太子後,他就從九王府搬到了皇城的東宮,那裏是太子的居所,身邊的女人也都跟著他進入皇宮,也都升了分位。
當初隻是夫人的凝翠,此時已經是太子側妃,馨側妃和如夫人也都升為了側妃,魚姬卻依舊留在九王府,沒有被帶進東宮,也沒有升分位。
因為東宮沒有太子正妃,三個女人都是牟足了勁盯著那個位子,倒也無暇顧及魚姬為什麽沒有跟著進入皇宮,在她們的眼裏,恐怕是少一個對手是最好的,根本沒人留意魚姬的真實身份吧。
雖說夜殤沒有立正妃,但現在的凝翠也就是凝側妃基本上和正妃沒有什麽卻別,東宮裏所有瑣事下麵的人都是向她匯報,任馨側妃和如夫人氣得幹瞪眼也是於事無補。
“殤,你回來了?累不累?臣妾準備了你喜歡的菜……”
夜殤剛進東宮,一身青色宮裝珠環玉繞的凝翠就撲了過來,她在宮裏呆過的好處就是這個,一進宮她就將當初和自己還算交好的一些宮女太監買通了,甚至有的命人私下走動調到了她的身邊。
所以夜殤在宮裏無論走到哪裏,她都能準確地找到,對於這一點,夜殤也不是不知道,隻是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也就隨她去了。
“你回去吧!本王有要事跟西蒙商議。”
夜殤推開撲倒在自己身上的凝翠,揮揮手有些不耐地轉身直接向書房走去。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他隻要一聞到凝翠身上的脂粉味,就覺得自己被熏的頭腦發昏,卻又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喜歡凝翠,每次隻要他一想懲罰凝翠,就會有什麽東西緊緊地箍住他的思維。
白虎那邊查了那麽久也沒什麽消息,隻是診斷出他好像中蠱了,現在母妃早已離世,外公那邊因為早年間母妃和父皇的問題整個苗巫族都隱居山林,無跡可尋。
他又不能大肆去調查,萬一被二王爺察覺,還不知道會給他按個什麽罪名呢,畢竟苗巫族現在已經不再向夜冥臣服,而父王為了母妃也對苗巫族睜一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涉及到夜冥的利益權當看不到。
結果現在他雖然知道自己身中蠱毒,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自己的師伯怪醫黃玨雖然也略懂蠱毒之法,但是要找到黃玨,恐怕比找到他外公的部族更難吧!
被夜殤直接晾在一邊的凝翠,看著夜殤冷淡地背影,目光中開始隱隱地有些擔心,她跟隨湘妃娘娘偷偷習得的蠱術,不知道會不會出問題,夜殤近來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漠,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蠱蟲在他體內出了問題。
她又是否該再冒險一次重新再養一隻情蠱,隻是,一個人身體內若有兩隻情蠱會怎麽樣。
有些心煩意亂的凝翠,咒罵著西蒙不長眼,回身就準備回宮,結果侍候在她身後的一個小宮女沒注意到她這麽突然就回身,避閃不及,凝翠一下就撞到了那個小宮女身上。
“哎呦!~~~你個不長眼的東西!”凝翠捂著自己的鼻子,眼淚都要出來了。
“嘖嘖~~~快去看看,別介個讓凝側妃破了相才是,凝側妃可不比你們一幫宮女皮糙肉的,人家可是全靠這一張臉勾引太子爺呢,咦?太子爺人呢?怎麽?妹妹邀寵失敗了?”
身著玫紅宮裝金釵步搖插滿鬢的馨側妃走了過來,動作誇張地左右尋找夜殤的蹤跡。話裏全都是對凝翠宮女出身的諷刺,其實剛才夜殤推開凝翠時她就在一旁的假山後看著,當時別提心裏多暢快了。
憑什麽太子爺就得寵著慣著她一個人?封太子側妃的時候也是,憑什麽她一個丫頭就要先她一步成為太子側妃!這個氣她憋在心裏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今天這麽好的機會可以擠兌凝翠,她可是不會放過呢,也該壓一壓凝翠那囂張的氣焰了,否者那個小賤人還不得真忘記自己什麽出身啊!
“你~~~你說誰勾引太子爺!馨側妃,你人老珠黃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就算我勾引太子爺又怎麽樣?有本事你也勾引啊!恐怕太子爺還嫌你人老皮鬆呢!”
凝翠到底也不是軟柿子,隻是兩句話就頂的馨側妃啞口無言。看到馨側妃被自己罵的無言以對,凝翠得意地笑了起來。
方才跟著馨側妃一起嬉笑的幾個宮女,這會子也都收起了笑容將頭低到胸前,生怕自家主子拿她們開刀。
這些宮女害怕也是有原因的,自從來到東宮,夜殤就封側妃的時候去過一次馨側妃的宮裏,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這一點被凝翠作為痛處,自然是一針見血。
“嗬……嗬嗬……凝側妃,你說我人老皮鬆太子爺嫌棄,不錯,我現在是不得太子爺寵幸,但是你這花枝招展夜夜得太子爺雨露滋潤,為何那玩意就偏偏一點動靜都沒有呢?太子爺的雨露都被你吃了?光吃不下蛋的雞!”
馨側妃收起自己臉上的狼狽,她的痛點凝翠明白。同樣的,凝翠的軟肋她也不是不知道。想比她這個無所出處的人,因為太子爺沒有寵幸,所以即便不生也是正常的。
而凝翠就不一樣了,一個女人,夜夜得到寵幸還無法生育,在這個多子多孫才是福的封建社會,她的壓力比任何人都大。
“你~~~你~~你你你.……”
凝翠單手指著馨側妃卻說不出一句話,施了重粉的小臉氣得通紅,胭脂水粉猶如雨下。
“我有說錯麽?哼!我們走!”
馨側妃翻個白眼冷哼一聲拖著自己那幾個宮女小尾巴揚長而去,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不亞於凱旋而歸的將軍,徒留凝翠站在那裏臉上一陣青一陣紫。
“哼!賤人!”
氣急了的凝翠一跺腳,心中的鬱氣難消卻隻化為了賤人兩個字。猛地一回頭,伺候她的幾個宮女立馬全都低下了頭。
凝翠一時氣不過,一個巴掌就打在了那個方才被她撞到的宮女臉上,聲音尖利的狠狠道:“都是賤人!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麽!要不是你,本妃豈會被哪個賤人輕賤菲薄!”
凝翠猙獰的臉向旁邊一個跟著侍候的太監撇了一眼,那個太監立馬會意地點了點頭。凝翠這才繳著手中的帕子,銀牙咬的咯吱咯吱響的向自己的宮裏走去。
估計那個宮女是活不成了,這個想法幾乎是所有在場宮女的心聲,而此時凝翠卻在算計著如何扳回一局,最好讓那個馨側妃徹底消失。
“太子爺,你終於回來了!”
“西蒙,何事如此著急?”
夜殤剛進書房就看到西蒙在那裏來回踱步,不知道想些什麽,現在父皇身體欠安,他作為太子擔起監國大任,每天幾乎通宵達旦的處理事務。
有句話叫虱子多了不怕咬,話雖糙了點,但是現在他也正是這樣,無論多大的事他都已經能做到處事不驚,靜坐靜聽了。
“這是臣收到的消息,太子爺可以先看看,臣覺得,這次太子爺雖然得了監國的重任,滿朝文武也對太子爺的能力讚賞有加,不過,政務纏身卻也成了二王爺他們可以鑽的漏洞!”
西蒙將手裏的書信遞給夜殤,不無擔心地說出了心中的顧及。那封信是玄武傳來的,字跡自然也是玄武所書,那是九王府暗衛通用的暗號。
夜殤打開書信的第一瞬間,腦中湧入太多關於一個人的回憶,卻在他想要回憶起那個人的臉時,怎麽都想不起來。
頭疼欲裂,夜殤的身子晃了晃,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太子爺,你沒事吧!”西蒙有些擔心。
“本王沒事,既然二王爺他們還不死心,那就且看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麽把戲,消停了兩年也是時候沉不住氣了!”
夜殤擺擺手,臉色有些不好,他倒要看看他的好二哥有什麽好手段,都已經成了廢人,還想著將他這個弟弟推下太子之位呢。
夜殤又想了一下道:“西蒙,這兩年那個突然出現的陌家商號聯係的怎麽樣了?”
他的太子之位想要坐穩就得有強有力的支持,而這一切都是離不開錢的。錢從哪裏來,自然是找一些支持自己又想利用自己的全力而攀龍附鳳之人。
隻可惜,夜殤做夢也沒有想到,那個他想要拉攏的人是錢沫沫,是他記憶力想不起臉卻又經常讓他心中疼痛的人。
“太子爺,這個.……陌家商號當家的還沒有消息,不過這次的消息確實從陌家商號那裏得來的。”
西蒙有些為難地不知道該如何說,隻得將話題盡量轉到如何對付二王爺上。就他而言,他是希望錢沫沫能夠回到夜殤身邊的。
夜殤有意拉攏陌家商號的事他也和錢沫沫說了,隻是錢沫沫一直都沒有回複確切信息,所以,就這個答案來說,他的確也米有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