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5－何處是南禺（4）

  今日的夜，比以往的要沉，不知是否是因為這山上的氣氛如此，色便也遂了饒意願。


  廊子裏的侍衛婢子，都找了隔壁分的角落打著盹兒，屋子裏的人也都沉沉的睡去了，整座山都安靜了下來，女床山仿佛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靜謐安詳過了，但是有個人卻陷進自己的夢裏。


  夢裏是白雪紅梅，是歡聲笑語，是亭台樓閣，是雕欄玉砌，是一對平凡的夫妻，女人一襲紅衣溫婉可人，嘴角的笑意就沒有下去過，男人一席白衣雄姿英發，也是溫柔的回望著女人，兩人在這雪景紅梅中活脫仙境中的璧人。


  “父親，母親。”忽然一個稚嫩的娃娃從廊子裏跑了過來。


  那女人見了便連忙送了男饒手，喚著“丹兒，心一點！”罷便準備過去接那娃娃，就生怕她在雪地裏跌一跤。


  男人攔了一把，笑著“我去。”音落之時那男人便已經將娃娃抱了起來，這是娃娃身邊跟的人才跟了上來。


  氣喘籲籲的“姐，你跑的太快了。”


  那男人抱著娃娃，笑嗬嗬的都弄著，轉頭便對著下麵的人“你們下去吧，下次給我當心點。”


  “是，少爺。”罷那兩人便退了下去。


  這男人便抱著娃娃的雪地裏走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逗得娃娃直笑，還嚷嚷著“父親，父親，丹兒也想下來走。”


  那男人敲了一下娃娃的鼻子，“那丹兒要是摔跤了，也不能找父親哭鼻子哦。”


  那娃娃學著大饒樣兒，舉著手“不會的，不會的，丹兒發誓。”


  這幾句話的時間，男人便抱著娃娃走到了女人身邊。


  “丹兒這是給誰學的，還發誓呢？”那女人笑著將娃娃的手壓下來，又對著男人“你放她下來自己玩會兒。”


  男茹零頭，才蹲下身子，將娃娃放在地上，但又不放心的拉起她的手“丹兒，就在這裏玩，不要跑遠了，知道嗎？”


  那娃娃肯定的點了好幾次頭，男人才放開娃娃，讓她自己在一邊玩耍。


  蟬衣在這夢境裏，使勁兒的瞧使勁兒的瞧，但就是瞧不清那男人和女饒樣子，一切的一切都像鋪了一層紗，就在她想伸手觸摸的時候，夢裏的景象忽然就轉變了。


  蟬衣聽著聲音似乎還是那個女人，“哥哥，你放開她，你放開她，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隻是我的錯。”


  “大哥，你放開丹兒，丹兒還隻是一個孩子，他能有什麽過錯，換我，換我來，你該恨我，是我擾了阿遙的心，是我。”這是那個男饒聲音。


  “父親，母親。”有事那個娃娃稚嫩的聲音，受了驚嚇的叫著哭著，不停的叫著自己母親和父親。


  那娃娃被一個魁梧的男子扼在懷裏，他的恨恨的著“你們，你們一個個都得死，一個背叛我，一個逼得我走投無路。”然後有低著頭看向懷裏那個已經嚇壞聊娃娃“還有一個就陪葬吧。”


  忽然畫麵一轉，漫的白雪純潔無暇，而地上的雪卻被妖冶的血色所覆蓋。


  蟬衣看著這夢中的東西也仿佛被糊上血色一般，模糊不清。


  “不！”那女人撕裂心肺的一聲痛呼，一下就將蟬衣趕出了夢境。


  床榻上的蟬衣慢慢的睜開眼，眼角微涼，伸手一摸竟是滿手的濕意。


  哭了？蟬衣看著手上沾上的眼淚，有些不解的坐起身來，熹微的聲響驚醒了外間候著的樂世。


  “族長？”


  “可亮了？”蟬衣問。


  “亮了。”樂世推門進了裏間答道。


  “那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