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找兩條凶點的狗,拴門口
岑念喘不上氣,她裹著被子下床,進了衣帽間,從衣櫥中拿出浴袍裹上,邊係帶子,邊向外麵走。
她來到二樓走道邊的欄杆前,對著正在樓下打掃衛生的常媽道,“常媽,你去把常叔叫來,把傅五爺的東西全部清出別墅,……!”一件不留!
“念念,你就算你是給我判死刑,也要給我一個申辯的機會吧。”不等岑念的話主完,傅衍行已經過來,打斷了她。
小東西真動氣了,傅衍行不敢再逗她,解釋道,“我跟葉楚楚隻是有幾麵之緣,連朋友都算不上。”
“你們是不是朋友,我不感興趣,你不需要跟我解釋。”岑念雙手抓著欄杆,她雙眸黯淡卻透著堅定,幽幽道,“傅衍行,我們到此結束吧。”
結束?
她是他認定的人,他們要在一起一輩子,這才哪到哪!
傅衍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麵色凝重,沒有任何商量餘地道,“我不允許!”
“誰讓你允許了!”岑念被傅衍行霸道的語氣徹底惹怒,她回身跑到他的身邊,把他向樓梯口推,“你走啊,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念念……”
“你別這麽叫我!”他的聲音磁性好聽,喊她名字的時候,溫柔惑人,似她是他手心裏捧著的寶貝,會一輩子當眼珠子樣嗬護,然而現實殘忍又諷刺。
岑念強忍著眼裏的淚,可怎麽也忍不住,眼淚瞬間決堤,趕緊地,她低下頭,弓著身子,用力的推著傅衍行,想要把他快點驅離她的世界,“念念是我親人才能叫的,你不配!”
“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如果單單是吃醋,她的情緒不會像這般激動,傅衍行終於察覺到不對,他握住她的手,左手作勢要去環她的腰,試圖把她困在懷中,阻止他的過激行為。
此時,岑念跟一隻被踩住了尾巴,暴躁的小獸樣,別人一旦招惹她,她就會亮出尖銳的爪牙。
這一刻,岑念被傅衍行的舉動惹怒,低頭咬住他的手背。
她發了狠,用了十二分的力道,尖銳的貝齒刺破的他的皮膚,片刻間,她被彌漫在唇齒間的血腥氣刺激到,又加重些力道,似要把他手上的肉咬掉塊,才能稍稍解恨。
“嘶……”傅衍行疼的倒吸口冷氣,卻沒有要拿開手的意思,任由她咬著泄憤。
“小姐,你先鬆口,有話好好說。”剛才常媽以為“小兩口”在鬧別扭,沒當回事,她見岑念動真格了,急忙丟掉手中的抹布,跑上樓,勸說岑念道,“小姐,你先冷靜一下,你這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常媽,你快點把他趕出去!快點!”岑念咬的牙齒酸疼,她鬆開口,對著常媽指著傅衍行道。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昨晚你跟五爺,不是還好好的嗎?”早上五爺提前安排周助理送蜜兒小姐去學校,叮囑她不要上去打擾小姐,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鬧的勢不兩立了?
常媽語氣擔心。
“別問了,你照我說的做!”岑念伸手擦掉唇角的血跡,轉身向臥室走。
傅衍行一雙黑眸沉沉地緊睨著她,提步要跟上去,卻被常媽攔下,他緊盯著岑念的背影,仿若隻要他移開視線,她就會從他的世界中消失,他心生不安,沉聲命令常媽道,“讓開!”
“五爺,小姐脾氣倔強,一旦下定主意,很少反悔。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你現在過去,無異於火上澆油。要不,你先去上班,等小姐情緒穩定些,你再過來?”常媽無奈勸道。
不過,傅衍行緊鎖著岑念的背影,站在那兒沒動。
“砰砰砰”!
臥房內接連響起幾聲悶響,傅衍行緊鎖的眉間又多了幾道褶皺,他再次抬腳。
“五爺,請留步!”常媽攔在傅衍行麵前,“我進去看看就行了,保證不會讓小姐傷著自己。”
“嗯。”沉沉地,傅衍行答應一聲。
小東西的脾氣他見識過,以前他用強的,可以讓她忘記生氣,但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他越強硬,越適得其反。
所以,這一次,傅衍行隻能先讓步,又叮囑常媽道,“記著她這邊一旦有情況,你務必立刻聯係我。”
“知道了,五爺。”
傅衍行不再堅持,常媽稍稍鬆了口氣,她應了聲,心急火燎的跑進主臥。
臥室中,岑念把傅衍行買來的護眼台燈之類的小擺件,丟了一地。
“小姐,你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常媽一臉心疼,她見岑念要去摔傅衍行的手機,她急忙過去攔下,“小姐,東西摔了還得再買。五爺現在還沒走遠,我去把他叫回來,你再咬他幾口,心裏就舒坦了。”
“我又不是狗,喜歡咬人!”而且她現在看到傅衍行就煩,巴不得他滾的遠遠的!
岑念又要把手機丟出去。
“小姐!”
“你說的對,萬一它摔壞了,有東西無法複原,他強行讓我賠,以此為借口,在我麵前晃悠,難受是我。”岑念把手機交給常媽,沒好氣道,“你把手機,連帶他的東西,都給他送過去,他若拒收,你直接丟垃圾桶。”
“好,隻要小姐不生氣,我保證別墅裏連五爺的一根頭發絲都不會留下。”常媽見岑念麵色有所好轉,她心稍安,嘀咕著轉身,“真是的,五爺三十好幾的人,正是知冷知熱的年紀,竟然把小姐氣成這樣,絕對不能讓他再登門了!”
“那常媽一定要守好門。”岑念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樣,抽噎聲,輕吸下鼻子道,“他手底下人多,你跟常叔年紀大了,應付不了,你們去找兩條凶點的狗,拴在門口,穩妥些。”
“還是小姐想的周到。”
小姐這麽損的招都想出來了,肯定跟五爺鬧僵了,常媽歎息聲,下樓,把岑念的話,轉達給站在樓下客廳內的傅衍行。
臥室門沒關,岑念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傅衍行把她的話聽的一清二楚,他看向臥室的方向,沉默良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