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真相揭開
小武快速又小聲的給趙宣匯報了下情況：
“蔚王已經被看守起來了，好在發生意外的隻是偏殿，暫時不知道原因，也沒有見到刺客，倒是暫時存放偏殿中的屍體被埋了，估計會砸的麵目全非，對你的調查應該不是好事！”
趙宣心中古怪，怎麽感覺事情就是這麽巧？
“那行，讓咱們的人也加入搜尋，不要讓人抓住把柄。另外務必看好蔚王這邊！”
“怎麽？難道蔚王.……”
“防患於未然！我總覺得蔚王這邊有些不安分.……”
也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道聲音，是孫仲！
“趙司正！本官正想找趙司正商議一下昨夜命案的事情，火厄宮爆炸，死者被埋，對咱們調查不利，是否移步，商議一下對策？”
孫仲說的話很大聲，遠處的莊慶旺瞅了這邊一眼，目光有些審視，不過隨即便移開了。
兩個調查人員除了商量案情，還能幹什麽？
倒是趙宣心中古怪更甚。
分明這孫仲昨日還一副咱倆不是一路人的態度，今天怎麽開始和自己商議起案情來了？
而且兩人身份差別太大，這孫仲如此客氣，是何原因？
雖然如此，趙宣還是隨著孫仲的腳步朝著一旁走去。
到了一個樹蔭之下。
看著正在匆忙的錦衣衛，孫仲神色莫名：“趙司正之名，本官在應天府便聽過！”
趙宣一愣：“大人何意？”
孫仲轉頭看向趙宣，直接了當的說道：
“趙司正乃是楊一清大人的弟子！不要急著否認！實際上，本官與楊一清大人也有舊！而且本官這次來鳳陽，也是因為楊大人的一封書信！”
趙宣心中掀起了滔天波浪！
楊一清！
真的是他令孫仲來此的？目的又是為何？
好似看透了趙宣所想，孫仲說道：
“宋庶人之事，本官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沒想到，卻是讓你看了出來！”
趙宣心中一沉，猛然看向了孫仲。
果然是他幹的！
怪不得他一再的掩藏證據又燒了屍體不讓他調查！
便聽孫仲繼續說道：
“你在殿上所說沒錯，的確沒有什麽冤魂，而是劇毒引起宋庶人祖孫失心瘋！而那劇毒，便是在下送過去的！”
趙宣慢慢後退。
瘋了！
都瘋了！
大明時局竟然崩壞如斯？如此高級別人物，竟然也是反賊不成！？
見趙宣一臉的驚駭，孫仲微微一歎：
“宋庶人乃先皇親近之人，隻是因為言論而獲罪，加上旁人陷害，落得如此淒慘下場，當年宋庶人起於甘陝，抵禦蒙古諸部，給了大明邊境近十年安穩，很多邊境將領信服與他！而朝中也有很多官吏乃是他提拔……”
趙宣心中暗凜：“孫大人這是何意？”
孫仲盯著趙宣：“我是何意你不知道？你可是怕我謀反？沒想到啊……楊大人一再稱讚有加的趙司正，竟然也是目光短淺！”
趙宣絲毫不入套，隻是警惕的看著孫仲。
便聽孫仲繼續：
“上月末，楊大人接到一封信，乃是宋庶人從中宮送出，信中言明，宋庶人之兒媳已有三月身孕，宋庶人不想自己的第二個孫子繼續老死中宮，請求楊大人解救！”
趙宣目瞪口呆。
可以想象，一旦在中宮高牆之內有了身孕，將孩子生下，依然要老死中宮高牆，這就是皇室罪人的悲哀。
隻是因為言論而獲罪，要付出祖孫三代的代價來贖清罪責，這還是對於有功之臣！
“我與楊大人當年都受過宋庶人之恩，經過我們商議之後，隻能想到這個辦法.……”
“什麽.……什麽辦法.……”趙宣口幹舌燥，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卻不敢相信。
“本官以前辦案之時，湊巧見到過一味藥，此藥服用之後能夠使人喪失心智，狀若瘋虎，經過多方打問，終於找到了這味藥，並且將藥送入了土厄宮……”
“宋庶人願以三代人的性命，換取兒媳腹中孩兒的自由，為自己留個後……”
趙宣倒退三步，滿眼的不敢置信！
殿中孫仲的話此時猶在他腦海中盤旋。
事實，原來是這樣！
宋庶人知道自己出去無望，又不想自己第二個孫子依然同大孫子一樣出生便被禁高牆，隻能想到這種如此悲慘的方式來換取後人生的希望！
“所以.……大人提議宋庶人兩位遺孀，隱居山林，了此殘生？”
孫仲點頭，目中也是悲傷：
“當年敵軍鐵騎十萬都沒有奪掉宋庶人的性命，最終卻是落得了如此的下場！”
趙宣心中一陣悲戚，不過隨即卻也是疑惑：“那火厄宮.……”
孫仲搖搖頭，收起了自己的悲傷：“你不是已經調查出了疑點？火厄宮之事，我不知！”
“但您為何在我調查火厄宮的時候，刺死火厄宮被咬守衛？”
孫仲看了一眼趙宣：“你的觀察太敏銳了，我隻能出此下策想要掩蓋土厄宮被咬之後父子被毒死的真相！但火厄宮人發瘋的事情，我的確不知！”
趙宣微微點頭，心中掀起波濤。
既然火厄宮的事情不是孫仲幹的，趙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應該是火厄宮有人聽到了土厄宮發生的事情，所以借機滋事，隻是他們的目的為何？即使發生了咬人事件，難道皇上還能放他們出去？最多就是.……”
說道這裏趙宣猛的停住了嘴。
孫仲問：“趙司正可是想到了什麽？”
趙宣微微點頭，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不知現在蔚王在哪裏！？”
孫仲看到了趙宣眼中的急躁，心中也是一沉，說道：
“蔚王暫時被安排到了火厄宮一處偏殿，有錦衣衛把守！”
也就在這時。
便見一名錦衣衛跑了過來，對著不遠處的趙宣施禮：
“大人！蔚王有言，說是火厄宮出事，心中不安，請求皇上將其安頓到別的宮中！”
趙宣暗暗打了個響指。
果然猜對了！
中宮地下有密道，密密麻麻龐大無比，很難避免通向高牆這邊，或者說高牆這邊下麵肯定有！
隻是很少有人知道！
但蔚王肯定是知道了！
所以他要借著這件事情離開火厄宮！
一旦如願搬到別處，那這個“別處”下麵會不會有密道？
有密道的話，當天蔚王就會消失在中宮之內！
想畢，趙宣一口回絕：“不行！中宮出現大事，誰都不能擅自異動，必須調查清楚才行！對了，他可說要搬到哪裏去？”
那錦衣衛微微搖頭：“屬下不知！那屬下這便回複他！”
“速去！沒有我之命令，誰都不許擅自答應蔚王任何事情！”
趙宣雖然不是中宮官吏，不過時常在中宮行走。
加上秦元亮和彭高義又在保護皇上，趙宣無疑比在場的莊慶旺和孫仲等外地官吏更能夠指揮中宮錦衣衛。
他指揮調度有方的樣子，令孫仲看的暗暗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