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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9章 上官瀾歌毀容

  十七很快回來:“主子,我帶著仵作去了潑了狗血的地方看,仵作說那狗血應該是三天內潑上去的,因為血跡上還有腥味,如果是時間長的,腥味早就被風吹沒了。”


  楚詔笑:“才三天,這個局做得還真倉促。還有呢?”


  “那個夭折的嬰孩,仵作也說是這兩天才流掉的,我打聽到東陽大街上一戶人家,前晚剛生了個死胎,我過去問了,婦人的丈夫說他們原本打算把嬰孩埋掉,卻突然來了個年紀不大的姑娘,說要買那個死嬰,喏,我把那個丈夫給拎過來了。”


  十七說著,就把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推出來:“那孩子你賣給了誰,這裏有買你孩子的人嗎?”


  書生看了一圈,最後盯住了冬蘭:“有,就是她。”


  冬蘭臉色一白:“我……”


  仲雅清狠狠拽了她一把,要她鎮定。


  書生道:“我原本是不賣的,雖說是個死胎,但也是我的孩子,誰知道會被拿去做什麽,但這姑娘聲淚俱下,說她是要拿去救命的,大夫告訴她胎兒是藥引子,有藥引子才能救她娘的命……我以前也聽過這個說法,死嬰可以入藥救命,所以就沒有懷疑,錢也沒有要,想著如果能救人一命,也是這個孩子的陰德,沒準能重新投胎個好人家。”


  楚詔側目:“冬蘭?”


  冬蘭哆哆嗦嗦:“我、我……我沒有買過什麽嬰孩,也不認識這個人……”


  書生皺眉:“你這姑娘怎麽撒謊呢?那晚雖然下雨,但我不會看錯你的,我都還記得,你那天穿了一件藕色的裙子,撐著一把油紙傘。”


  “前夜值守後門的小廝是誰?”楚詔不會在冬蘭身上浪費時間,讓這種人開口交代實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狡辯不下去。


  一小會安靜後,一個瘦高男子走了出來,彎著腰說:“是奴才。”


  楚詔問:“你看到冬蘭出門了嗎?”


  “……”小廝偷偷看了一眼冬蘭,咽了口水說,“奴才,看到了。”


  楚詔:“何時出門?何時回來?”


  小廝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酉時出門,對,是酉時,她出門的時候天剛黑不久,回來的時辰得是亥時了,因為沒多久奴才就聽見更夫打更。”


  楚詔:“你還看到什麽?”


  小廝怠怠道:“奴才還看到冬蘭拎著個菜籃子,奴才問她那麽晚,又下雨,這是從哪裏回來?冬蘭叱罵奴才多管閑事,說這不是奴才能過問的。”


  楚詔:“她是穿藕色裙子嗎?”


  小廝篤定:“是。”


  冬蘭站不穩地摔坐在地上。


  楚詔看也沒她,一邊示意清辭繼續按腿,一邊問:“誰與冬蘭同屋居住?”


  罷了,看在他是在幫她洗脫汙名的份上,按就按吧。清辭想著,就重新蹲下去,然而沒按幾下,爭渡就被人丟了過來。


  清辭茫然地抬起頭,看到白珩舟不太高興的臉色,明白了,白少爺的意思是,讓爭渡按。


  在糊弄楚侯爺和糊弄白少爺之間,清辭選了後者——畢竟現在楚侯爺是在幫她,故人言“飛鳥盡”才“良弓藏”,現在鳥還沒射完,她這就翻臉不認人,太不厚道了。


  清辭假裝沒看到白珩舟利箭似的眼神,低著頭專注按腿,她這一舉動讓楚侯爺身心愉悅,手指有節奏地在扶手上敲了敲。


  他們這邊眼神官司打得火熱,那邊也有一個丫鬟出列,福身道:“奴婢春分,與冬蘭同屋。”


  楚詔眼睛看著清辭,欣賞這個混賬女人乖順的樣子和審問目擊證人兩不相誤:“前晚冬蘭回屋是什麽時辰?說了自己去哪裏嗎?”


  春分想了想:“大約是亥時末回屋的,奴婢問了冬蘭今晚不是她伺候,怎麽還那麽晚回來?她說是大夫人頭疼,留她在身邊伺候,夫人睡下她才回來。”


  楚詔一聲笑。


  清辭也搖了搖頭。


  十七笑眯眯:“所以冬蘭姑娘,酉時到亥時這三個時辰,你到底是出門了,還是在大夫人屋裏伺候?能給個統一說辭嗎?”


  “奴婢……”冬蘭磕巴一下。


  清辭垂著眸,眼角餘光都沒分給她一個,漠聲道:“別撒謊了,沒意義,府裏上下那麽多人,不會隻有小廝和春分見過你。”


  冬蘭咬緊了嘴唇。


  “是大夫人指使你去買死嬰,對嗎?”清辭明白始末了——無論是狗血、死嬰還是烏鴉毛、槐樹枝,都是仲雅清買通問道子後設下的陷阱。


  難怪在上官瀾歌要被問罪時,她看到問道子出現,會露出救星般的眼神。


  確實,如果不是楚詔及時趕到,單憑問道子一人,就能讓他們反敗為勝。


  而且照這個情形看,仲雅清做這個局應該沒跟上官瀾歌商量過,隻是母女碰巧都選了今天對她動手。


  冬蘭不願意出賣主子,但也編造不出合乎邏輯的謊言,隻能是死咬著牙不開口。


  楚詔沒耐心等她,直接一揮手:“拖下去,用刑。”


  “是。”龍武軍將人拖走——以他們的手段,讓一個小小侍女開口說出實情,也就一盞茶功夫吧。


  楚詔手支著額角:“繼續按。繼續說。”


  前半句是對清辭說的,後半句是對十七說的,兩位當事人對視一眼,任勞任怨地服從楚侯爺的安排。


  “至於烏鴉羽毛和槐樹枝,隨處可見,無跡可查,不過這個木偶我倒是找到了出處,”十七說,“是一個叫黑痦子的人做的,此人專攻歪門邪道,是帝京遠近聞名的巫師,可惜沒等我問是誰找他做的木偶,他就慌不擇路地撞到我的劍上,死了。”


  死了?上官瀾歌表情微有變化。


  然而緊接著,十七的話就來了個大轉彎:“雖然死了,但他有本賬本,別看黑痦子人長得糙糙,實際上是個文化人,他的賬本上詳細記錄了每一個向他購買木偶的人,很詳細,關於這個木偶,他記的是——”


  他回頭,對著上官瀾歌咧嘴一笑,笑得陰測測:“上官小姐的名字呢。”


  上官瀾歌下意識否認:“不是我……”


  “秋蘭,”清辭冷不防喊了秋蘭的名字,秋蘭渾身一抖,驚慌地看著她。


  清辭道:“你是她的心腹,她有沒有做這件事你應該知道,你現在招了,侯爺還能留你個全屍,也不禍延你家中小弟和老爹,但你再負隅頑抗下去,就等著全家一起共赴黃泉,去與你娘劉嬤嬤一起享天倫之樂吧。”


  秋蘭想到劉嬤嬤的死狀,通身冰寒,她沒那麽蠢,現在的局勢她認得清,證據確鑿,這次上官瀾歌是逃不了了,她也沒冬蘭的忠心耿耿,幾乎是同一時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我認,我認!是大小姐買的木偶,就是大小姐,我跟著大小姐去的,也是大小姐命令我埋在樹下,用藥水枯死樹根,都是大小姐指使我的,都是她!”


  龍武軍也剛好來回稟:“侯爺,冬蘭招了,是大夫人仲雅清讓她跟城裏的穩婆們打好交道,如果有死嬰就通知她,那晚是她去買的死嬰,也是她找來的狗血和烏鴉毛槐樹枝。”


  話音剛落,另一個龍武軍將士也來了:“侯爺,問道子也招了,是仲雅清給了他五百兩黃金,要他今日咬死元清兒是妖邪轉世。”


  清辭唏噓,從趙氏,到仲雅清,再到上官瀾歌,還真是一脈相傳的“好品格”。


  楚詔輕描淡寫地一笑:“都抓了吧,也不勞煩刑部再開堂審理一次,就此拉去午門前斬首示眾吧。”


  頓了一頓,他才像記起什麽,微笑望向上官循:“丞相有異議否?”


  上官循哪敢有意見?


  家裏出了一個施行厭勝之術的上官瀾歌,又出了個買通問道子布局陷害的仲雅清,再加上先前與反賊勾結的趙氏,在煙花場所道德敗壞的上官子陽,他直覺自己這個官怕是做到盡頭了,張了張嘴,喃喃道:“無異議……”


  一直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上官瀾歌,眼見連她的娘也被逼上絕路,山窮水盡,突然暴起,豁出去地衝向清辭:“元清兒!我跟你拚了——”


  誰都沒料到被打得血淋淋的上官瀾歌還有這個本事,一時間無人防備,清辭被她一撞,一起跌入身後的池子裏,入水的同時,清辭聽到好幾聲疾呼:“小姐!”


  “清兒!”


  清辭識水性,但上官瀾歌要跟她同歸於盡,她被她緊緊抱住往下沉,力氣出奇的大,她竟怎麽甩都甩不開。


  水底下上官瀾歌露出了扭曲的笑容,水鬼一般可怕——她必死無疑,但如果能拖上一個墊背的,她高興!


  清辭甩不開上官瀾歌的糾纏,嘴巴一張,灌入了更多的水,嗆得她五髒六腑十分難受。


  人在水中是撐不了多久的,哪怕是清辭也不例外,她意識很快變得迷糊,恍惚中,仿佛看到無數的水草朝她纏去,捆住她的四肢和身體,她拚命地掙紮,結果是越纏越緊,幾乎窒息。


  ……她不會是要死在這裏吧?

  清辭眼睛半闔著,隱約看見了一束光,很璀璨很漂亮的光,像來自天境,她情不自禁地去追尋,那道光卻漸漸消失,變成一張她熟悉的臉,由遠至近地遊近自己,好像剛才的光隻是她的重影。


  白珩舟一隻手抓住她,另一隻手一揮,上官瀾歌像遭重力撞擊,撒開抓著清辭的手,整個人朝池底撞去。


  池底是嶙峋的怪石,尖銳的一角,從她臉上狠狠劃過,水裏即刻融出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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