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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2章 你沒什麽想對我說嗎

  清辭麵露疑惑:“我和侯爺又沒吵架,談什麽和好?”


  裝什麽蒜!十七道:“沒吵架為什麽這麽多天你都不去找我家主子?”


  “又不是小孩子,還要整天膩在一起玩?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他也有他的事情要做,我們都忙。”清辭繞過他要走。


  十七又擋了上來:“你知不知道,那幅畫是我家主子特意畫的。”


  清辭心裏刺了一下,連帶著腦子也像被什麽紮了一下,疼得厲害,不過麵上還是展露一個和善的微笑:“我知道,用青葉碧玉花暗喻五公主碧玉年華,侯爺很有心,五公主也很喜歡,這份禮物一定是五公主收到的賀禮裏最出彩的。”


  十七狠狠瞪著她,清辭揣著手笑得十分溫良恭儉讓。


  半響,十七發現自己確實不是這個假麵女人的對手,隻好焉了吧唧地坐在廊下:“主子原本沒想來參加宴會,他從來就不參加這些,他是聽說你在宴席上被人刁難,所以才匆匆作了一幅畫過來幫你解圍……早知道你是這麽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我就應該攔著不讓他來。”


  清辭一怔。


  楚詔……


  十七掀起眼皮看她,輕哼:“知道愧疚了吧?主子先前還被燙傷了手,畫那麽一幅畫,手上的水泡都被磨破了,疼死了。”


  “他……也燙傷了?”


  十七眼珠子一轉,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站了起來,一本正經道:“是啊,所以主子才讓我來找你,你哪兒不是有藥嗎?快去幫他上點。”


  清辭覺得他這句話又哪裏不對,正要細想,十七就催促:“快點跟我來啊!”


  被他這麽一催,加上她有點病糊塗,就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等跟他到了楚詔的麵前,她才猛得回神——楚詔在這裏找她?怎麽可能!


  再一看,楚詔的手上是有燙傷,但根本沒十七說的那麽嚴重,什麽水泡,明明隻是微紅,而且早就上了藥了!


  楚詔身份卓然,無論男賓女客都想來跟他套近乎,奈何侯爺自帶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場,除了幾個平日裏與他有來往的人,其他人都隻敢遠觀,因此此刻楚詔身邊空無一人……清辭就這麽出現,站在他麵前一動不動,豈止尷尬二字能了得。


  清辭感覺自己更暈了,十七那個混賬東西敢騙她,下次再讓她碰到他,非要套麻袋打一頓不可!

  楚詔目光先是落在她的女醫服上,再緩慢地抬起眼皮,視線所到之處,清辭都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戰栗,直到他看到她的臉上,她都沒想出要怎麽打招呼。


  楚詔倚著輪椅,挑了下眉,無聲的詢問她來幹什麽?

  來都來了,一聲不吭地掉頭就走,好像更尷尬……清辭拿出尉遲沅給她的那瓶藥,硬著頭皮說:“十七說你的手燙傷,我這裏有藥,你需要嗎?”


  楚詔瞥了眼瓶子上的南越文字,淡淡道:“不用。”


  “哦,好。”清辭幹笑著收回藥,含糊不清地道,“你的臉色看著不太好,少喝點酒,傷身……呃,那什麽,九公主呢?我去找九公主,告退,告退。”


  清辭說著就要溜了,卻被楚詔一把抓住手:“榮清辭。”旋即他一愣,“你的手怎麽這麽燙?”


  清辭臉色一變,這裏大庭廣眾,拉拉扯扯成什麽樣,她低聲道:“侯爺請放開。”她屏著一口氣,“天氣這麽熱,當然燙,你的手也燙……侯爺還有什麽吩咐?”


  楚詔沒放開手,還將她往自己麵前拽,烏黑的眸子緊盯著她的臉:“三天了,你就沒什麽想跟我說?”


  清辭想,自己那日確實是抱著懷疑他的心態進的密室,並非什麽“無意觸碰機關出於好奇進去看看”,也不是什麽“見不到他的人出於擔心特意尋入”,她居心不良,別有目的是真的。


  於是就老實道:“沒什麽好說。”


  “沒什麽好說?”他猛地收緊手指,竟然有些咬牙切齒,“榮清辭,你再說一遍。”


  巧舌如簧如清辭,隻要她想,能把白鹿說成黑馬,總有既能不讓他生氣又能完美解釋自己闖入密室的原因的說辭,他也會順著台階下去,和她恢複之前那種曖昧不明的關係。


  但清辭不知道是戴了一天的假麵具麵對形形色色的人累得慌,還是人在病中比較不耐煩,她就是不想說好聽的話哄他:“侯爺就那麽想聽假話嗎?你心知肚明,還要聽我扭曲事實?”


  現在倒成了他愛聽假話了,楚詔氣極反笑,恰好這時,那邊傳來寧王的笑聲:“楚候射箭都是例不虛發,投壺算什麽?楚候爺,快過來跟我們一起玩,讓大家夥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楚詔冷清著臉,轉著輪椅過去,沒看清辭一眼地擦身而過。


  清辭等他走遠了才後知後覺品出自己方才說的話確是有點不知輕重,細想還有點耍脾氣的意思……耍脾氣?這感覺真新鮮,她活了兩輩子除了在寧娘麵前,從來不敢肆意對誰發泄情緒,哪怕心裏再氣,臉上也能做出言笑晏晏的模樣,今天竟不合時宜地楚詔撒起氣來。


  果然人不能生病,一生病整個人都不對勁。


  清辭悶頭離開。


  後來她在一次閑聊中把這件事隨口跟小爭渡說了,年少老成的小家夥沉吟了片刻後,對她舉了個例子——


  “我阿娘,你可能不知道她,她是將門之女,脾氣硬,一輩子隻信奉流血不流淚,再苦再難在旁人麵前都是硬撐著,隻有在我我爹麵前,她才會像個女人一樣哭……你明白我想表達的意思嗎?就是,你可能,沒把,楚候,當那啥,外人,所以你才敢對他耍平時沒有的脾氣,想把自己隱藏的那一麵展露給他看,讓他知道‘我就是這麽個人,你愛要不要吧’。”


  那會兒清辭是怎麽樣的如遭雷劈就暫且不提了,現在的她終於是找到個小宮女帶路,成功抵達煎雪宮的大門。


  白珩舟倚著牆,左手裏拿著一把樹枝,右手抽出一根,往那假山流水布景的流水孔投,一投一個準,他甚至都不用瞄準,隨手一扔就中,惹得守門的宮女太監連連低呼。


  流水孔隻有指甲蓋大小,他投這個的難度可比那些玩投壺的人大多了。


  清辭剛走過去,白珩舟就轉頭看過來,一把將手中四五支樹枝都擲入孔中,站直起腰,目光澄澈地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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