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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6章 以夫妻相稱

  楚詔當機立斷:“不能回京,你帶欽差衛隊前往平陽郡,持我令,調一支玄鐵軍護衛,我們三人走小路,五日後河中府匯合。”


  清辭同時將爭渡塞給十七:“你跟他們走。”


  爭渡不願離開清辭,但這種關頭清辭做出的決定一定是最好的選擇,她抿緊嘴唇,沒有反對。


  十七平時插科打諢,但關鍵時候還是靠譜的,整頓隊伍,在援軍殺過來之前抄另一條路直奔平陽郡。


  而楚詔清辭爭渡兩人一騎,策馬便走,駿馬長嘶,奔入夜色。


  這匹馬是楚詔備下的,世間罕見的名駒踏雪馬,神駿有力,一番風馳電掣,帶出滾滾煙塵,不消片刻已經奔出十數裏。


  烈風吹得臉頰生疼,清辭坐在楚詔的身前,眼睛有些睜不開,楚詔將她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裏,聲音從喉嚨間傳出,入耳清晰:“不問我為什麽不回京?”


  清辭低聲道:“還用問嗎?驛館下毒,夜半殺人,還有援軍,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存著要我們命喪在進河中府之前的決心,好徹底撇清幹係,自然不會沒有兩手準備,一定還有殺手埋伏在回京的必經之路,不足百人的欽差衛隊勢單力薄,回去就是送死。”


  楚詔勾唇,他就喜歡這個女人的機變和聰明。


  不錯,回京必定有埋伏,還不如去平陽郡,離這裏最近,而且有大焉四大軍營之一的玄鐵軍,他手中的兵權能調動一支軍隊,由玄鐵軍護衛欽差衛隊才是萬無一失。


  清辭忽然說:“小心。”


  “嗯。”楚詔將韁繩交給清辭,手中持槍,麵色冷峻地凝視前方。


  小路兩旁全是參天大樹,枝葉蔽住了星月之光,擋住了來往的風,黑暗裏好像什麽都沒有,又好像什麽都有,什麽都看不見。


  清辭閉上眼睛,感知著空氣中細微的變化,踏雪馬展其驥足,在崎嶇的道路裏奔騰速度也不見半分,清辭倏然睜開明眸,一勒韁繩,勒到極致,駿馬長嘯,前蹄高高抬起!


  “噅兒噅兒——”


  於此同時,楚詔長槍一刺,如白虹貫日,地上有什麽東西嘩的一聲被灌注在長槍裏的內力震飛,四散而開。


  黑暗裏又有誰倒吸一口氣,細微的呼吸聲如同死亡之神為他打下標記,楚詔看也不用看,長槍橫掃,路邊大樹轟然倒下,樹中有兩道人影衝天飛起。


  楚詔一蹬馬鞍,隨之而起,陰暗的天空有兩道銀光一現既收,伴隨著兩聲重物落地的悶響,楚詔又穩穩落回馬鞍上,一夾馬肚,策馬奔騰。


  鐵蒺藜暗路傷馬,兩殺手守樹待人,如果他們的對手不是清辭和楚詔,這般周全的伏殺,絕對已經得逞。


  被一槍斷喉的殺手還在地上抽搐,清辭楚詔已經去到小路盡頭。


  方才那段路是伏殺的絕佳場所,清辭前世專幹這個,一眼就看出來,所以她提醒楚詔小心。


  就算沒有她提醒,楚詔也知道前路必有陷阱,他打了七八年的戰,這種地形最合適幹什麽他比誰都清楚。


  清辭耳朵靈敏,聽見有風吹動鐵蒺藜發出細微聲響,判斷出大概位置後,勒緊馬兒不讓它踏上去,否則馬兒必定會受驚將他們兩人甩下,樹上的殺手沒想到他們能躲開陷阱,驚得吸氣,也就是這聲呼吸,讓楚詔知道了他們的位置,於是,斷樹,殺人!

  “你看我們配合多默契,認了吧,我們就是大焉雙煞。”楚詔在清辭耳邊慢悠悠地說,清辭好笑,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過這個河中王,真是存了要把他們的命留在這裏的決心,驛館下毒設伏,回京之路設伏,連小路都設伏,更不提那數目不明的援軍,這般決然,想來前往平陽郡的欽差衛隊也輕鬆不到哪裏。


  但這種情況下,分開走對他們才是安全的,河中王的目標是楚詔,一旦發現楚詔並不在欽差衛隊裏,就不會對衛隊趕盡殺絕——他隻是想阻止楚詔調查河中府,並不是要公然與朝廷為敵。


  但願十七能鎮住欽差衛隊。


  ……


  踏雪馬奔跑一夜,天亮時終於筋疲力竭,清辭和楚詔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楚詔先翻身下馬,在馬下對清辭伸出手,要接她。


  清辭想說她又不是帝京那些嬌滴滴的千金小姐,下個馬而已,哪需要牢侯爺尊手?正想給他表演一個利落翻身下馬,叫他知道什麽是巾幗不讓須眉,誰知腳一動,竟一陣抽筋,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從馬上栽下去,剛好被楚詔接個滿懷。


  “叫你逞強。”楚詔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手抄著她的膝窩,難得見她狼狽,笑得很是快意。


  “……”清辭高估自己了,騎了一晚上的馬,大腿和小腿都被顛得麻痹,不動不知道,一動就要命,這會兒也隻能老老實實摟著楚侯爺的脖子,讓他抱著自己到小河邊,找了塊大石頭坐下。


  踏雪馬在草叢裏吃草,清辭看著,突然感覺腹中難耐,咂咂嘴說:“侯爺,我餓了。”


  “所以?”


  他們走得匆忙,身上沒有帶幹糧,這一晚上奔波和對抗,清辭耗費了所有的體力,她覺得自己再不吃點什麽,可能活不到河中府。


  左看看,右看看,這是在一處荒郊野嶺,沒有人煙,除了一棵桑樹上結的桑葚外,什麽能吃的都沒有,而桑葚也果不了腹,清辭看著身邊這條河,跟楚詔打商量:“侯爺,你抓條魚上來,我們烤著吃。”


  楚詔本也打算抓魚,不過乍一聽這女人指使的語氣覺得新鮮:“敢使喚我了?”


  “侯爺,現在的你不是帝京的安平侯,而是我的兄長,兄長照顧弟弟,不是理所應當的嘛。”清辭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心安理得。


  楚詔詫異:“你跟你兄長以夫妻相稱?”


  “……”清辭想起昨晚他跟黑衣蒙麵人打起來時,順口調戲的那句“你夫君”,臉上一熱,落荒而逃,“我撿柴,我去撿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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