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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9章 是她想成為的樣子

  清辭不語,快速將毛剃幹淨,露出底下嫩粉色的皮肉,而皮肉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也暴露無遺。


  那是一條一條的鞭痕,足足有數十條,布滿了紅鬃獸小小的身子,幾乎沒有一塊好的皮肉。


  爭渡咋舌:“這……”


  果然如此。清辭證實了猜測,臉色亦是很不好看:“紅鬃獸雖然天性溫順,但到底是活物,是活物就有性子,宮裏那些人怕它會衝撞太後,就會對它進行一番‘馴服’。”


  所謂馴服,就是打,在不把它打死的前提下,打它個半死不活,打它到本能害怕人,打到它在人麵前不敢亂來,隻有這樣,才敢把它送到太後麵前,成為太後的一件玩物。


  爭渡心疼不已,想去摸摸紅鬃獸的傷痕,又怕弄疼它,中途又收回手,咬住了嘴唇:“他們怎麽能這麽狠?它這麽可愛。”


  清辭將紅鬃獸全身的皮毛都刮掉,以便更好的治傷:“拿我的藥箱來。”


  爭渡連忙去拿,清辭找了傷藥塗抹它的傷痕,這些傷痕其實已經愈合,不會痛了,但隻要這些傷痕在,紅鬃獸就會記得自己曾遭過的毒打,心理上畏懼人,清辭先用祛疤藥治好它身上的傷,再慢慢安撫它不再害怕人。


  紅鬃獸大概是覺得不舒服,躲了一下,但很快又控製住自己,怕清辭也會像那些人一樣,看它不聽話就打它,清辭用手心輕輕碰了碰小獸的腦袋:“別擔心,養幾天傷就會好。”


  紅鬃獸好似聽得懂人話,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清辭,清辭對它微微一笑:“以後沒有人會傷害你了。”


  爭渡看到清辭對小獸輕聲安撫,就想起當初她從官兵手裏救了自己後說的那句“跟在我身邊,以後我護著你”。


  她總自詡自己是壞女人,可壞女人哪會對一個無親無故的小孩伸出援手?壞女人哪會心疼一隻遭受虐待的小動物?她不愛讀書,但那天偶然翻到一本西洋書,上麵有一句話讓她印象深刻——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唔,清辭不是猛虎也得是母狼,強大而溫柔,是她這輩子最想成為的樣子。


  紅鬃獸眼睛圓溜溜濕漉漉的,看了清辭一會兒後,忽然伸出舌頭要去舔清辭的手指,清辭沒有躲,反倒是白珩舟不樂意了,直接將清辭往後一拉,麵無表情地盯著紅鬃獸:“不準舔。”


  紅鬃獸好像更怕白珩舟,被他一說就悻悻地趴回去,繼續半死不活。


  清辭哭笑不得:“你怎麽那麽愛吃這些小動物的醋?”


  就比方說當初那條金眼錦鯉,自從被她撿回去養後,白少爺就每天都惦記著要吃它,後來清辭才知道,白少爺看那金魚不順眼是因為那段時間,她總是給錦鯉投食和換水,十分勤快,白少爺妒忌了。


  白珩舟不知道什麽叫吃醋,也沒打算弄明白,反正他就是不許這些東西接近清辭,隨手將紅鬃獸丟給爭渡,讓她帶著這煩人的東西離開清辭麵前。


  爭渡隻好繼收養錦鯉後,再收養一隻紅鬃獸,抱著回自己的房間。


  大概是因為同病相憐,魚和貓竟然相處得“十分融洽”,夜半爭渡熟睡後,它們還來了一次短暫的會麵。


  紅鬃獸從爭渡給它做的小窩裏爬出來,跳上椅子,再跳上桌子,再從桌子上一躍跳到櫃子上,身形靈活,動作很輕。


  魚缸裏的金眼錦鯉停下了遊來遊去,隔著玻璃與紅鬃獸對視。


  它們不知道是進行了什麽跨越物種的交流,紅鬃獸忽然露出尖牙,想拿這錦鯉打牙祭似的,而錦鯉的尾鰭也擺得很快,蠢蠢欲動要衝出魚缸甩紅鬃獸一臉水。


  就在這一魚一貓要拚個你死我活似,突然一隻手抱走了沒毛的紅鬃獸:“不許吃小金。”


  紅鬃獸看上去像是的嚇呆了,一動不動,被爭渡抱著回床上,爭渡睡眼惺忪地說:“你要吃魚我明天去廚房幫你拿,小金是你的姐姐,你不能大逆不道。”


  被迫變成雌性的金眼錦鯉:“……”


  平白多了個姐姐的紅鬃獸:“……”


  爭渡隨手將紅鬃獸放進自己被窩,分給它一小半被子,她困極了,輕輕拍拍它的身體,含糊地說:“你別怕,以後沒人會打你了,明天醒了什麽都好了。”


  紅鬃獸睜了一會兒眼睛,終是閉上了。


  ……


  烏雲從天邊飛來,遮蔽星月微淡的光,整片夜空陷入了黑暗,唯獨萬家燈火經久不滅地照亮著帝京,但千裏之外的河中府,卻就沒有這樣的生機勃勃。


  自從張開昌等人一夕之間人頭落地,新府尹帶著新下屬走馬上任後,整個州府便陷入了人心惶惶,百姓害怕這樣的禍事會牽連到自己身上,入夜後大街小巷關門閉戶,甚至燈都不敢點。


  “起碼得再過半年,百姓們漸漸忘卻這件事後,河中府才會恢複往日的繁華。”新上任的河中府尹姓孫,是個已過天命之年的白麵書生,站在城樓上看著這仿佛空城般的黑色,唏噓地歎了口氣。


  楚詔也遙望著這座寂靜的城,道:“河中府如今這樣的局麵,要多牢孫大人費心了。”


  孫大人忙不迭道:“應該的,應該的。”


  兩人正說著,十七帶著一封書信走了過來,先對兩人行了個禮,然後就站在一邊沒說話,孫大人有眼色,知道是因為自己在場,人家主仆才不好說話,便馬上告退。


  十七將信件遞給楚詔:“主子,是帝京發來的。”


  楚詔捏了捏信封的厚度,應該有七八張紙,不大可能是私事,便不著急打開,示意十七推自己下城樓:“初九發來的?”


  他留了初九和十三在帝京,後者負責幫襯清辭,前者負責監視帝京一幹人等的動靜,尤其是寧王,現在朝廷裏他一人獨大,保不準會肆無忌憚地作什麽妖。


  “是。”


  “十三沒有來信?”


  “沒有。”


  楚詔也就沒再問什麽,隻是用信輕輕敲了敲輪椅的扶手。


  十七知道他是在惦記瀘城來的那個,撇撇嘴,沒好氣道:“主子,你應該慶幸沒有十三的信,你現在遠在河中府,她要是有點什麽事,你還趕不及回去呢。”然後用自以為小聲的語調嘀咕,“這才離開帝京三四天,有那麽想她嗎?再說那女人那樣,誰能害得了她,她不去害人就不錯了。”


  楚詔帶著微笑側眸:“她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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