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7章 想死他了
楚詔抬起頭,黑眸裏沉澱著風暴,濃鬱又危險:“是不是不這樣,你就記不得再過不了幾日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
“我又沒忘!”清辭咬牙,他的手……
楚詔咬她的下巴:“沒忘?你記著自己是我的未婚妻,還跟謝忱在一起過夜,榮清辭,你真是越來越知道怎麽惹我。”
“那是個意外,我們一起掉進峽穀裏,一直在想辦法出去,我們什麽都沒有……”清辭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他的手越來越過界!
“楚詔!”
“有沒有我自己檢查。”他在她耳邊低語。
清辭身體不住地顫抖,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整個陰鬱的臉色就代表他是真的在生氣,還有這個眼神……明明白白地宣告,他就是想用她想的那種方式檢查!
清辭這下真的慌了,手腳並用地推開他:“你……放開我!”
她雙手被控製,雙腳想踹開他,楚詔輕鬆避開。
清辭:“!!!”
楚詔隨手扯過紗幔綁住她的雙手,然後就開始他的“檢查”。
紗幔的鉤子掛著鈴鐺,一顛一顛,叮叮當當。
清辭恨死楚詔了,他怎麽能這樣……她都沒能怎麽掙紮,霎時間,鋪天蓋地的疼痛就從四肢骸爆炸開來,清辭的眼淚幾乎是瞬間掉下來的。
她急促地喘息,好半天整個腦袋都是空白的:“……混蛋!”
楚詔你就是個混蛋!
楚詔捏住她的下巴,逼她隻能看著他:“我告訴過你,我隻會有你一個女人,你也隻能屬於我,這是我放縱你做任何事情的底線。”
清辭疼得咬緊嘴唇,實在忍不住,捏起拳頭往他身上砸:“我沒有嗎……我不是隻有你嗎?我和謝忱根本什麽都沒有,你汙蔑我,你、你就是個混蛋!”
“你還想‘有’?”楚詔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看清楚她的男人是誰,“你是我的!這輩子,下輩子,都是我一個人的。”
他不管夢蠱帶他看到的是多久以後的現實,他不準,也不許!
她就是隻能有他一個男人,他不會給她移情別戀的機會。
做夢都別想!
清辭要氣死了,這個男人……混賬男人!不聽她解釋,還這麽粗暴,現在又在說些什麽鬼話?她真的好疼啊……
清辭使勁地把他往外推,楚詔緊緊盯著她眼角的潮紅,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頭頂,再也不管她怎麽掙紮怎麽罵他,非要給她個懲罰不可。
他忍她是忍到極點了。
……
清辭都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是怎麽過來的。
一開始她還有力氣推開他,後來沒力氣就隻能罵,再往後罵不動,就隻剩下哭和求饒。
可楚詔這個混賬壓根就沒有聽過她一句話,始終沒有停下來。
到最後,她完全失去意識,眼皮完全闔上之前,隔著朦朦朧朧的水霧,隻看到他下床穿衣服的背影。
她這一睡,一直睡到翌日的傍晚。
醒來時聽到爭渡在她床邊擔憂地說:“燒是退了,但人怎麽還沒醒?要不還是去請欽天監監副吧?他比較厲害。”
她居然還發燒了……楚詔這個王八蛋!混賬!
清辭想說不用,她自己能寫藥方,這種事情還找她師父來,也太尷尬了……可她偏偏抬不起眼皮,也說不出話,漸漸的,疲倦又重新席卷了她的意識,她又一次昏睡過去。
等到清辭徹底恢複意識,已經又過了一天,她手撐著床起身,隻覺得渾身像被什麽碾過似的酸疼,她吸了幾口氣,又跌回被褥裏。
“縣主,你醒了啊。”夏蘭繞過屏風進來,關切地看著她。
清辭莫名奇妙地感覺臉上火辣辣:“……嗯。”
夏蘭將藥放在桌子上,走過來扶著她坐起來,又墊了兩個枕頭在她身後:“縣主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還好,倒杯水給我。”清辭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腰特別酸,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也有點疼。
夏蘭說:“喝藥吧,是監副大人開的藥。”
……他們還真去把她師父請來了。
清辭雙手捂臉,反正最近兩年她是都沒臉去見她師父了。
夏蘭這個傻妹子還樂嗬樂嗬地說:“我去告訴範嬤嬤她們,她們這兩天可擔心你了。”
清辭心如死灰地問:“我師父有沒有說我是怎麽了?”
“監副大人說你是得了風寒,發燒,雖然沒有燒得很厲害,但你整整睡了兩天呢。”
還好,她師父在旁人麵前給她留了點顏麵,要是讓她們知道她是被楚詔做成這個樣子,那她簡直可以馬上找塊磚頭拍死自己。
清辭一想起是誰讓她落得這個尷尬境地,就牙癢癢:“楚詔呢?”
“楚侯爺?”夏蘭奇怪她怎麽會這麽問,如實回答,“楚侯爺還沒回京啊,不過應該快了,縣主別急,再等兩日,侯爺要是知道縣主生病了還這麽想他,一定會很感動。”
跑了??真好啊,把她折騰成這樣,他倒是走得瀟灑!
清辭磨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是,我想!死!他了!”
屏風後又晃出來一道雪白的身影,淡聲問:“醒了?”
夏蘭高興地說:“監副大人,縣主剛醒呢。”
她師父居然沒走,清辭呆呆地看著一身雪白道袍的天樞子出現,他雖然沒什麽表情,但眼神先從她腰上掠過,可見果然是知道她因為什麽昏睡兩天。
清辭絕望地閉上眼睛,哀聲道:“我現在再暈過去還來得及嗎?”
天樞子對夏蘭說:“你先出去。”
夏蘭便退下了,天樞子走到清辭床前,看她的臉色還有些憔悴,眉心忽的閃過一道怒色,抬起手:“你!”
清辭睜大眼睛:“師父你要打我嗎?我也是受害者啊,你要打去打楚詔,是他瘋了!”
天樞子的手停在半空,神情複雜地看著她,他總以為自己能阻止她和楚詔這段孽緣,哪怕他們訂了婚,他也以為還來得及,可現在……
果然是命嗎?天樞子歎了口氣,無話可說,拂袖而去:“懶得說你們。”
“……”
托楚詔的福,清辭經曆了重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個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