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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4章 深藏不露的皇帝

  為了讓皇帝安心,他從南疆回到帝京當人質,甚至假裝雙腿殘疾,把自己弱化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從不涉黨爭,從不和任何一位王爺走得近,為什麽他都做到這個地步,皇帝還是不肯放過他?

  清辭又想起當初在匯水看到的畫麵,那些浴血奮戰的兒郎,還有他立在山頭,寧折不彎的背影,心裏實在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連忙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麽感性的一麵。


  “這幾年我收斂鋒芒,沒有怎麽發表過自己的政見,一心一意‘養傷’,他才對我放鬆警惕,但那次我又讓他意識到,原來我對他的江山還是有威脅,甚至可以輕而易舉覆滅他的一個兒子,他怎麽容得下我?”楚詔無可無不可地彎起唇。


  清辭緊聲:“所以他就派人去鄞州把蘇柳氏找來?”


  楚詔輕笑:“提起我爹的死因也好,想要搜查侯府找出楚慎的下落也好,都是他對我‘溫水煮青蛙’的策略罷了。”


  第一招成了,還不足以將他致死,後麵必定還有更多的招數,慢慢熬著他。


  清辭記起來第一次去回稟燕寧的死時的場景:“難怪他在第一次聽我說對燕寧下毒的人是蘇柳氏時會那麽震驚,他一定沒有想到,他找來對付你的人,竟然陰差陽錯地害了他的女兒。”


  楚詔尤是說:“自作孽不可活,隻可惜了燕寧。”


  清辭越想越怒,將竹瓢丟回水桶裏,濺起一層水花:“燕寧怎麽會有他這種父親!”


  她該知道的,疑心一旦起了,就沒有那麽容易消滅,想讓一個人徹底放心,就隻有置於死地一條路。


  清辭氣憤至極,楚詔倒是心寬,已經把花都種進花圃了,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反而一笑:“何必把那種人放在心上,不是早就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麽?”


  “我現在特別希望寧王能再爭氣一點,最好明天就把他拉下龍椅。”清辭賭氣。


  楚詔笑著:“也快了。”


  清辭拿起那張畫像:“他手裏有毒蠍子這樣的部門,這個去鄞州找來蘇柳氏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毒蠍子。”


  “應該是。”


  那就沒有必要再找人了,總歸他們連幕後主使都找出來了,清辭將畫像丟進水桶裏融了。


  “對了,我還發現另一件的事。”清辭說。


  “嗯?”楚詔抬起頭,院子裏毫無征兆地起了一陣風,撲進他的肺腔裏,他立即咳了起來,“咳咳……”


  清辭見他咳嗽,心裏有過一絲疑慮,以前也沒見他這麽弱,風吹一下就咳嗽:“這裏風大,我們進去說吧。”


  楚詔抿住雙唇,拂去身上沾到的泥土:“嗯。”


  下人剛好將清辭帶回來的飯菜熱好送上來,兩人就麵對麵坐下用飯,楚詔倒了杯溫水,壓下喉嚨裏的不適:“你說。”


  清辭凝眸:“我發現宮裏有蠱。”


  楚詔動作一頓:“蠱?”


  “對,蠱。”清辭以為他是不知道那是什麽,加以解釋道,“大焉有很多異族,這些異族各有奇特,其中有一個苗族,苗族裏有一部分人修習蠱術。蠱和醫、毒不一樣,蠱可以做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曾聽說過,蠱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操控人去做一些違背本來意願的事情,甚至愛上一個不愛的人。”


  楚詔將水杯放下,手指壓著杯沿:“你怎麽知道宮裏有蠱?”


  “蘇柳氏被抬出禦書房時,我看到她鼻子裏爬出一隻小蟲子,蟲子爬走後,蘇柳氏的麵容突然變了樣,所以我肯定,那是蠱,不是一般的小蟲子。”清辭說。


  如果是這樣,那就解釋得通了,楚詔冷冷一笑:“難怪蘇柳氏會死得那樣剛剛好。”


  毒是很難控製的,但蠱很容易,一樣東西或一段咒語就足夠。


  清辭道:“我有兩個猜測,一是第一細作當時就在宮裏,甚至就在禦書房裏,她聽到了全程,所以在蘇柳氏快要說出她的特征的時候,催動蠱蟲將她滅口;二是這個蠱是被下了咒的,隻要她試圖回憶第一細作的相貌,咒就會發動,殺人無形。”


  “我偏向第二種可能,因為蘇雨和蘇武也是這麽死的。”


  楚詔讚同她的觀點,忽的道:“今天我出宮前,遇到了一個人,他臉上有非常複雜的刺青,那是用蠱的人的特征之一。”


  “臉上的刺青?”清辭咬著筷子,“那些刺青是不是很像畫著什麽符咒?”


  “你怎麽知道?”楚詔倏地抬頭。


  清辭覺得他這反應有些大,剛才說皇帝對他起殺心的時候,他都是風輕雲淡,唯獨在說到蠱的時候,他總是追問。


  “燕寧跟我說過,皇帝最近封了一個奇奇怪怪的人做光祿寺少卿,那個人臉上就有刺青,還會表演雜耍……”說到這裏,她才驀然明白過來,“不,他表演的不是雜耍,是蠱!”


  什麽讓宮女的力氣變大劈磚頭,讓內侍打得過禁衛軍,不是街頭雜耍,而是蠱在作祟,宮裏真的有一個會蠱的人!

  “你遇到的人一定是他,光祿寺少卿,坦塞!”


  楚詔眸光泄露出一絲鋒芒來:“這麽說,確實是他。”


  清辭定定地想著整件事,越想越覺得可怕,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對,坦塞是皇帝的人,為什麽要幫第一細作隱瞞?”


  楚詔心思一動,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兩個可能性,要麽他不是皇帝的人,要麽第一細作也是皇帝的人。”


  換句話說,要麽坦塞是第一細作安排到皇帝身邊的人,要麽坦塞和第一細作都是皇帝的人。


  清辭和他對視著,兩人的眼眸都是純黑色,像珍珠一樣,光澤清澈,很少有讓他們兩人都感到驚異的事情,但這件事委實超出他們預想。


  尤其是第二個可能性,也太可怕了。


  清辭皺著眉頭,手指沾了點水在桌子上寫著字。


  第一細作=燕竹,坦塞=皇帝。


  第一細作=坦塞;燕竹=皇帝。


  “如果可能性成立,那豈不是說,燕竹是皇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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