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去與留？

  茵茵被村長老婆帶走後，高大川的眼睛就開始在楊柳身上“掃蕩”了。


  楊柳感覺到渾身像長了刺一樣難受，起初認為是晚上吃得飯裏有問題，看著高大川坐在那張唯一的一張沙發上問道：


  “你有沒有感覺到身上難受？”


  高大川聳動了一下肩膀和胳膊說道：

  “好像有點！”


  “是不是感覺到身上像長了刺一樣？”


  高大川眼睛看著楊柳，一本正經地說：

  “沒有吧，好像是身上馬上就要被點燃一樣，火辣辣的難受！”


  看來感覺不一樣，所受到的條件反射也不一樣。高大川站起來走到楊柳的身邊“倍加關心”地問道：


  “要不我來給你看看身上是不是有東西？剛才你在做飯的時候我看到你衣服上好像有個小東西在動！”


  楊柳“啊”的一聲，沒等高大川動手自己已經把身上的T恤脫了下來，隨手仍在沙發上。由於到了穀雨的季節，楊柳外麵隻穿著一件T恤，此時寬大的T恤被楊柳不假思索地脫掉，裏麵隻剩下粉色的胸罩，身上的“高山平原”顯露無疑，她臉色蒼白的問站在身邊的高大川：

  “快看看你說的那個會動的東西還在嗎？”


  因為楊柳對小蟲子之類的有恐懼症，上次幫二丫奶奶掰玉米的時候，身上爬到一個蟲子，楊柳嚇得幾乎哭出聲來，二丫奶奶卻笑著用手捉下來說：


  “看來這不是幹農活的人，一個小蟲子都嚇得這樣，我們這裏的人哪個不和這種小東西打交道！”


  在二丫奶奶的撫穩下，楊柳半天才緩過神來。今天聽到高大川這麽說，嚇得臉無血色。此時的高大川眼睛瞪著老大，這樣的表情讓楊柳更加恐懼，如果高大川眼珠子再不轉動的話，楊柳就要暈倒在地了。


  這時候高大川上前抱住楊柳，心裏歉意連連說道：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身上根本就沒有東西在動，是我嚇唬你的！”


  楊柳聽到這句話，馬上意識到上當受騙的感覺，隨後眼睛裏射出一股怒火，掙脫高大川想把仍在沙發上的T恤套上，這個時候高大川子彈已經上膛，渾身燥熱的難受，三年的相思之苦，此刻在楊柳把T恤脫掉的時刻爆發，他把隻穿著一件文胸的楊柳攔腰抱起，沒等楊柳回過神來，已經把楊柳壓在房間裏那張床上。


  “你放開我！你這個賴皮。”


  來不及道歉，他已經控製了身下那個動人的酮體。


  ??????

  等兩個人滿頭大汗地躺在床上的時候，高大川心滿意足地說道：


  “這個村的村長夫人真好！”


  看著高大川那膨脹的滿足感，楊柳撅著小嘴，心裏很不服氣地說道：

  “幹嗎？是不是村長夫人誇了兩句就開始飄飄然了？”


  高大川餘味未足地說到：


  “他很了解我今晚需要幹什麽？給我營造這麽好的環境，我太感謝她了！”


  這時候，楊柳心裏的恐懼感不見了，有的隻是躺在高大川懷裏聆聽著原野裏布穀鳥美妙的叫聲，頭下枕著高大川修長的胳膊，翻了個身用手撫摸著那個久違了的身體，健壯的腹肌在楊柳手指的移動下，舒緩下來。


  “大川，我想和你說個事情！”


  轉了個身把楊柳的軀體抱住，呢喃了聲：


  “說吧！”


  “我想繼續留在這裏教書，等上麵有老師來我再考慮回上海！”


  高大川想也沒想就說道：


  “這不行！你沒看今天晚上那個洪濤嗎？如果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晚上會做惡夢的！”


  楊柳生氣地推開高大川說道：


  “人家不是都和他解釋清楚了嗎？”


  “解釋清楚有用嗎？你沒看他看你的眼神，好像有透視眼似的！”


  想起洪濤，高大川心有餘悸，如果今晚自己不隨楊柳來到這裏，明天的曆史就要改寫。


  “他怎麽說也是國家幹部，不會死皮賴臉的糾纏不休吧？”楊柳極力想勸說高大川。


  “愛一個人，不論是死皮賴臉還是窮追不舍，隻要能得到對方的心就行！”


  好說歹說，高大川就是不讓楊柳留下來，楊柳賭氣把背對著高大川說道：

  “除了你死皮賴臉，別人都沒有！”


  高大川從後麵抱住那個光滑的軀體說道：

  “我這不叫死皮賴臉，我這是對愛情的忠貞不渝！”


  說完這些嗎，低頭在楊柳的鎖骨上舔舐，楊柳強行推開他繼續央求到：


  “好大川，求你了！”


  高大川稍微沉思了一下問道：

  “這樣吧，我們一家三口以舉手表決為準，等明天茵茵回來後，我們再做決定！”


  楊柳在心裏想，茵茵就是自己心裏的蛔蟲，隻要她一個眼神，茵茵絕對服從，於是轉過身來，看著高大川在黑夜裏的明眸說：

  “那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個胸有成竹的人在一起，心裏都在憧憬著明天見到孩子時的情景。高大川知道歸根結底是楊柳舍不得這裏的孩子們，三年的師生情感讓楊柳逐漸適應了這裏的生活環境。他把身體靠近楊柳，擁著她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夜晚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高大川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楊柳已經起床，看著昨晚上地上沙發兩個人的“戰利品”，楊柳臉上紅暈覆蓋，一件鵝黃色的上衣恰到好處地彰顯著楊柳成熟的身體，彎腰低頭整理著房間裏的東西，牛仔褲上麵白色的皮膚和上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把皮膚襯托的更加白皙。她沒有意識到高大川此時正睜著大眼看著她，隻是想象著昨晚兩個人不止一次的瘋狂。


  “怎麽醒了也不喊我一聲？”


  抬頭看到高大川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楊柳坐進床邊，撫摸著高大川深邃的眼眶說：


  “你再睡一會吧，我去看看茵茵醒了沒有？”


  高大川聽到楊柳這麽說，馬上想到昨天串通茵茵共同勸楊柳回上海的事，忙起身穿衣說：


  “我跟你一起去，早上的鄉間空氣伊人，如果賴在床上我就辜負了這大好的時光！”


  楊柳完全沒有高大川心裏的“詭計”，她隻是想把茵茵接回來，吃過早飯去學校。既然高大川願意跟著自己去，楊柳也隻好答應。


  從小生活在大城市裏的高大川，不知道鄉間的早晨有怎麽樣的情景，薄霧縈繞在村莊的周圍，雞鳴狗叫的聲音在老牛的“哞哞”聲中形成一種特有的交響曲。想到這裏，楊柳把沙發上高大川的衣服拿到床上說：


  “那就快起床吧，我帶你村子裏走走，然後我們去村長家找茵茵！”


  聽到楊柳這樣說，高大川馬上套上自己的襯衣，穿衣下床。白色的襯衣被漆黑的皮帶束縛在黑西褲裏，大方潔淨。等小小的房間裏站著這個高大的身影時，房間顯得有些狹小，而人卻更加魁梧。


  “走吧！”


  高大川簡單地洗了下臉，對整理床上被子的楊柳說。楊柳看著高大川滿意地笑了笑說：

  “等會兒你出去，就成了這村子裏的西洋景，我保準不出半天，你就成了名人！”


  “那有什麽可怕的？我又不是長得見不得人，對你對茵茵來說我都是一種驕傲。”


  看著高大川信心十足的樣子，楊柳小聲嘟囔了句：

  “臭美！”


  “你說什麽？”


  還沒等高大川伸手，楊柳已經從房間裏跑了出來，回頭看著在早晨的陽光中帥氣驚人的高大川回眸一笑。


  高大川醉了，三年前失去的笑容不知不覺中在這裏又找了回來。


  出門見到幾個村民，都主動地和楊柳打著招呼，看著身側臉色白皙，表情自然大方的楊柳，高大川知道什麽是美了。


  “大嬸在家嗎？”


  到了村長家，楊柳主動和高大川離開一段距離，走進院子問道。


  院子裏小狗“汪汪”地叫了兩聲，把村長老婆引了出來。


  “快進來！哎呀！！嘖嘖，你看這兩個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村長老婆來到院子裏，上下打量著高大川和楊柳，嘴裏不停地發出一些羨慕讚歎聲，茵茵在房間裏吃著飯，聽到聲音忙跑了出來：


  “爸爸媽媽，你們來了！”


  一手牽著楊柳的手，一手牽著高大川的手，茵茵幸福的樣子讓跟著一邊的小狗跟在她的身後轉圈。


  “快進屋，我做好了早飯，老頭子去幫人幹活了，我們先吃！”


  走進房間，看到村長老婆已經把稀飯和包子準備好，茵茵已經吃了一半。高大川看到這個情景不好意思起來，悄聲問楊柳：

  “這樣是不是太麻煩村長嬸子了？”


  “沒事，坐下來吃吧！”


  想不到楊柳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原來村子裏誰家的早飯都可以吃，如果是東家做了粥，西家就可以端著碗去盛。高大川看著這質樸的民風，心裏感覺到一種溫暖。


  村長回來的時候，楊柳他們已經吃完了早飯走出院子，村長看到院子裏的一家三口，雖然心裏舍不得讓楊柳離開，可是看到這美好的畫麵，村長也心軟了：

  “楊老師，我今天就去鎮裏教育辦要老師，如果有新老師來，你就隨老弟回城裏吧！”


  想不到村長還放自己離開，楊柳沉吟了一下說：


  “這個問題不急，我先去學校看看孩子們！”


  兩個大人一個孩子告別村長夫婦後，三個人一起去學校的路上走去。看了下左右沒人，高大川終於沉不住氣了，扯著茵茵的小手問道：

  “茵茵，你願意媽媽留下來，還是願意媽媽和爸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