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追擊
就在洛風話音剛落的時候,街上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刹車聲,酒店門口出現了一輛商務車。
車子側門大開,一架PKMS重型機槍顯露出來。
重機槍被下麵一個機座固定在車底板上,旁邊放著一個彈鏈盒。
一個白人壯漢臉帶殘忍的獰笑,對著洛風叩動了扳機。
子彈疾風暴雨般擊碎了大門的玻璃後,向洛風傾瀉而來。
洛風在看到機槍的第一刻就已經下落,當白人壯漢叩動扳機的時候,他的雙腳已經用力的踏在地上,借用反彈力,一收翅膀,整個人像炮彈一樣向二樓竄去。
子彈追隨著洛風的身影劃出一道弧線,在樓梯處戛然而止。
眼鏡蛇就在機槍開火的瞬間,越過櫃台,向櫥窗奔去。
手裏的手槍連開了機槍,在櫥窗上留下了幾個孔洞的痕跡,還沒等布滿網紋的玻璃完全碎裂,眼鏡蛇已經撞了過來。
眼鏡蛇和碎裂的玻璃一起跌落在街上,翻滾幾下後,竄入商務車的副駕駛。
“走!”眼鏡蛇大叫道。
白人男子有些不甘心,不過他好像不敢違背眼鏡蛇的命令,悻悻的用力拉上了車門。
商務車在司機的暴力加速中,向遠方疾馳而去。
洛風衝到二樓,沒有再返回一樓,而是跑到三零五房間,從已經被炸掉的窗戶處飛向天空。
——
此時京都總參五局的會議室裏的會議已經結束,會議桌前隻坐著副總參謀長李岩和五局局長王同文。
李岩把手裏的資料扔到桌子上後,說道:“這個洛風好像背景很複雜,為什麽還要用他?”
王同文頗為無奈的用手點了點洛風的照片說道:“這個小夥子的履曆很簡單,從小就是學霸,而且身手不凡,可以說是個天才,隻不過他的父母無從查證,隻有他養父的資料。”
說完,王同文頓了頓,用眼睛看了看李岩,說道:“他的養父就是秦冉天。”
李岩皺了皺眉,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裏聽過,按道理自己不應該忘記每一個他見過的名字。
王同文繼續說道:“二十年前的秦冉天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霸王’。”
聽到“霸王”這個名字後,李岩的臉色頓時出現了幾分怒氣,為了叫自己不在王同文麵前失態,他閉上了眼睛,好像進入了沉思,可不斷跳動的眼皮還是出賣了他。
王同文知道“霸王”這個名字在李家是個禁忌,就是這個名字給功勳三代的李家蒙上了羞恥。
李岩突然睜開了眼睛,說道:“同文,我們共事有二十多年了吧?”
王同文說道:“李總,二十五年了,我剛進五局的時候,您就是五局的局長了。”
李岩看向王同文,說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說實話,我知道霸王是你的隊長,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過我想知道,這個洛風是不是小娟的。。。”
說到這裏,李岩無法說下去了,他想王同文應該知道他的意思了。
“不是!”王同文很堅決的回答道。
“當初霸王離京後,小娟已經不行了,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才六個月,一個月後,跟她一起去了,這個李老最清楚了。”
李岩有些痛苦的望向天花板,說道:“當時要不是我在美國出任務,我是不可能叫霸王離開的,算是給小娟這個苦命孩子最後的一點慰藉吧!這件事我們李家做得確實有些。。。,不過小娟的事情確實是霸王造成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雖然對李岩的說法極不認同,但王同文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說道:“當年誰對誰錯,我們外人還真不好評論。”
李岩說道:“同文,這個洛風的背景一定要調查清楚,最好找到他的親生父母。”
王同文並沒有接李岩的話,而是說道:“這次東歐局損失嚴重,最關鍵的是任務沒有完成,灰熊、鼴鼠和信鴿都已經犧牲,狐狸和眼鏡蛇失蹤,洛風也無法聯絡上。”
李岩沒有對王同文的話發表意見,繼續等著他的下文。
王同文說道:“這裏麵最詭異的就是眼鏡蛇的失蹤,遇襲前,據信鴿給我們的報告,眼鏡蛇竟然在接頭的前十分鍾離開指揮車,據說是上廁所,這發生在一個入職十年的老特工身上,是極不專業的。”
“對眼鏡蛇的調查就不要跟我匯報了,按照條例,這件事我選擇回避。”
看到李岩態度堅決,王同文感到欣慰,說道:“李總,請放心,我們不會放過壞人,但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聽完王同文的話後,李岩站了起來,拍了拍王同文的手臂說道:“同文啊!此時正值國家複興時期,周圍的鬼魅魍魎肯定不甘心,我們要頂住壓力,即使再大的犧牲,我們也不要畏懼,前進的路永遠都是鮮血鋪墊的。”
看到王同文堅定的點了點頭後,李岩轉身向會議室外麵走去,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過身說道:“大船任務不能停,記住,不惜一切代價!”
良久,望著還有些搖晃的會議室大門,王同文感到壓力倍增,這次的失利,可謂慘痛,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最讓這個老特工懊惱的是,他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
商務車一直向南駛去,在快出城時,一輛豐田越野車加入了進來。
洛風一開始跟在商務車後麵,走出一段後,他落到了一輛卡車的貨箱裏,躲到了遮蓋貨物的氈布下。
在快到哥薩國邊境時,洛風又展開翅膀,飛到了羅斯國一側,找到了眼鏡蛇他們的車子後,又選擇了一輛同向行駛的卡車,躲藏了起來。
眼鏡蛇他們又在羅斯國的小城古科沃停留了一下,補充了食物和水後,開始繼續朝著南方駛去。
此時洛風有些相信眼鏡蛇的話了,伏擊他們的人可能真的來自車臣,因為他們就是朝著高加索地區而去的。
在古科沃的時候,洛風第一次見到了被俘的狐狸,她早沒有了平時的神采飛揚,頭發披落在臉上,衣服也有些破損,顯得很狼狽。
對於狐狸,洛風並沒有太多感情,行動隊裏唯一值得他信任和親近的是信鴿。
可能從事的技術工作,所以信鴿的性子更加像個女人,對於新進隊的洛風照顧有加,這叫從小就極其孤獨的他,享受到了親人的滋味。
信鴿的犧牲對洛風來說是十分難以接受的,不過天性的原因,他並沒有表現的多麽劇烈,可有些情緒越壓抑,爆發的越厲害。
這也是洛風對眼鏡蛇窮追不舍的最重要原因,現在狐狸的被俘,成為了他的另一個追擊理由。
至於任務,洛風是一頭漿糊,他估計現在誰都沒有搞清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