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你哪位?
徐魚陰沉沉的笑著,滿口是血:“我隻是公子的替身,紀臣,你死定了,我先走一步,等你!”
“想死,哪有那麽容易的事!”
紀臣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事到如今,紀臣卻是明白。
這是個死士,就算在逼迫,他也斷然不會說出背後之人。
但凡死士,從小訓練,如有至親,必在徐家掌控內。
這也是為什麽,死士不會背叛的原因。
因為他們活著,已經沒有了自主思想,沒有了希望動力。
死,將是他們最大的解脫。
“紀臣,帝京,想殺你的人,接連成片,你放心,你一定會死的。”
徐魚滿臉是血,笑起來,像極了活生生的惡魔。
“巧了,紀某,在帝京想殺的人,也不少!”
紀臣冷哼一聲,已經沒有了要逼問他的意思。
“堂山,三萬六千八百一十三刀,少一刀,你替他挨。”
而後,一道命令下達,致使全場眾人,無不膽戰心驚!
“末將,領命!”
之後,堂山抬著手,走了過來。
有零有整,何其殘忍?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經過無數次試煉的。
堂山,可以精確到每一刀力度和藥物剛好,不會讓徐魚死亡。
可以說,這是極刑中的極刑了!
“徐家,徐魚!”
紀臣緊著拳頭,不管是殺機還是殺心,都凝聚到了極致。
在場眾人,聽著這個冒牌徐魚的慘叫聲,無不膽寒。
這,太凶殘了!
程金輝更是驚的一*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神呆滯。
他的最後靠山,也完蛋了!
這樣的結局,讓他無法回神,更無法接受。
“為什麽!”他嘟囔著,卻是沒有聲音發出。
悲涼,充斥他心頭,讓他從心底裏發出一聲歎息。
“紀臣,你一定不得好死,公子,會給我報仇的!”
徐魚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大吼,怨毒,充斥全場。
“你放心,你的那個狗屁公子,很快,本帥就會送他上路!”
紀臣咧嘴一笑,眼中沒有半點的憐憫。
嘶嘶!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直到,徐魚在也沒有了掙紮,沒有了呼吸。
一具白骨蕩人間!
讓,天下人心涼。
“大帥,惡賊伏誅,不少一刀!”
堂山躬身,一絲不苟的匯報。
紀臣走向了段青,撫著她的青絲:“回家,好好養傷。”
段青點頭,道:“在有下次,大哥,不要猶豫。”
說完,這個倔強的女子站了起來,緩緩離去。
紀臣自然知道段青的心意,這個姑娘,實在是太倔強了。
在她心中,這次事情,讓她很不好受。
她倔強了二十多年,卻在今天,打碎了心中的驕傲。
有人用她來威脅紀臣,這讓她實在無法接受。
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累贅。
而紀臣又怎能不知她心中所想,隻不過,此事,他無法解段青心結。
他所能做的,隻不過是讓段青強大起來,將她培養成對自己有用之人。
唯如此,段青心結即可解開。
“堂山,送送。”
“領命!”
堂山魁梧的身姿消失在盡頭。
紀臣說完,掃視全場,此刻,能站著的人已經沒有了。
所有人匍匐在地,跪著,臉色慘白。
程金輝尤為甚,跪在紀臣腳下,嚇得,連頭不敢抬一下。
事到如今,什麽大家族,什麽豪門姿態,通通,扔到一邊。
他,程金輝,敗了,敗得徹徹底底。
底牌盡出,功虧一簣。
等待他程家,將是什麽下場,可想而知。
“程金輝,你何時才能將本帥的話,放在心上?”
一句質問,讓程金輝嚇得顫抖。
他哆嗦著開口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給我程家一次機會吧!”
“本帥何止給了你程家一次機會啊!”
紀臣一手扶著他的頭,冷漠道:“你程金輝自覺能將本帥打入十八層地獄,自覺你一人便可翻轉乾坤。
三番五次挑釁本帥底線,你給本帥一個,能饒你的理由!”
程金輝張了張口,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最終,半天憋紅了臉,道:“我程家,百年基業,如此葬送,實乃不是江城之幸,留我程家,為江城造福!”
轟!
紀臣直接一巴掌將他打的滿地找牙,冷哼道:“你程家,百年基業,與江城而言,實為大禍,這麽多年了,你能說上一件,為江城謀福的事來嗎?”
“這…”
程金輝啞口無言,捂著半邊臉,道:“我會改!”
“狗,終究是狗,如何改?”
然而,紀臣的回話,依舊是那麽的冷酷無情。
全場眾人唏噓不已,將四大家族的魁首,說成一條狗。
而對方,還不敢有任何反駁。
這份霸道,這份強勢,天下,無人能出其二。
“紀臣,你非要魚死網破嗎?”
程金輝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終於是忍不住怒吼。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紀臣的一腳。
“你拿什麽跟本帥魚死網破?”
紀臣踩著程金輝的頭顱。
一句話,將程金輝所有的幻想心思,擊了個粉碎。
是啊!
他又能拿什麽魚死網破呢?
底牌盡出,還不是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程家,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個結果,程金輝無法接受,但,卻不得不接受。
悲涼,孤寂,冷漠,種種負麵情緒湧來,讓他心中,再沒有了一絲生機。
“殺了我吧。”
最終,程金輝跪地乞求,事到如今,除一死,別無他求。
紀臣沒動手,隻是冷漠道:“你背後的人,是誰?”
從一開始,紀臣的目的就很明確,他,要的,就是程金輝背後的人。
程金輝打了個冷顫,低著頭回應:“我不知道,都是他聯係我。”
“說謊!”紀臣瞪著他:“你與他見過麵!”
程金輝搖頭:“我沒騙你,跟我見麵的是徐家的人,但不是徐魚,而是他的哥哥徐安啟。
徐家來傳達那位的訴求,接著,就是他跟我聯係。
時間,聯係方式都是他定的!”
事到如今,他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因為他的心已經死了。
對於一個死人來說,是不需要帶著秘密的。
紀臣沒在問他,因為,在問,也問不出什麽了。
對他而言,並不著急與這一時,這麽多年都等了,他不著急。
對方,才應該著急!
著急讓他死!
就算現在對方不露馬腳,出的手多了,遲早會有破綻。
接著,紀臣看了看紀大的靈堂,道:“將你的畫像掛在靈堂,帶著程家眾人,給你自己守靈吧。
在過七天,程帥和段婷大事一辦,本帥,親自送你們一程!”
轟!
一句話,讓眾人頭皮發麻。
這位,好狠的心!
讓程金輝自己給自己守靈,這他媽,好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