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日本攻略

  賓主盡興之後，沈括安排賀永和、方曉春兩人護送柴婧乘馬車回延福宮，賀永和等人見到柴婧居然和張茹相談甚歡，執手依依惜別，不禁暗暗稱奇，一方麵羨慕沈方可以齊人之美，另一麵佩服沈方的手段，讓公主和俠女能夠和睦相處。


  蘇軾送沈括等人時，專門邀請沈方抽空再來蘇府，蘇八娘對沒能親眼看到沈方跳舞耿耿於懷，晚宴時便哭鬧著要來八仙樓，後來蘇軾答應請沈方再來一次，才讓她破涕為笑。


  回到宋國公府，沈方便要回自己的院子休息，被張天端一把拉住，“方兒，你忘了？從今日起，你便與我一起修練，不得離開半步。”


  “嶽丈大人，剛才的話你是認真的？”沈方見沒有外人，嚷嚷道。


  沈括、沈衝見有人治沈方，都覺得有些解氣，寬慰了沈方幾句，笑著離去。


  張天端一邊往東院走，一邊說道，“這半年以來，你的修為停止不前，若再不努力，隻怕你體內那幾十年的修為便會白白地流失，爭取用一個月的時間，讓你突破到出神境界，便是茹兒隨你留在京城，我和你師娘也能放下心來。”


  張茹聽到這麽快便能和沈方在一起生活修練，臉色緋紅，隻低著頭跟著張天端走路。


  沈方跟在張天端後麵，急道，“嶽丈大人，這些天我可真有事兒，過了這幾日再說。”


  “你能有什麽事兒？！還準備去搶女人嗎？！”張天端不滿道，他到了京城之後，知道了沈方這幾日的豐功偉績，從妙香樓到礬樓，再到尚書府，最後連公主也搶走了，按照這個節奏，隻怕這幾天，京城還會有女子遭殃。


  沈方想到為了組建京劇團，原準備去礬樓、天音閣搶花魁、頭牌的打算，竟然沒法反駁。


  張天端見沈方沒有解釋，停下腳步，回過身來仔細地看了沈方一眼，“咦！難道真被我說中了。你這小子還真不把我這老丈人放在眼裏啊。”


  張茹也驚訝地看著沈方，不知道是該發火，還是該幹脆生悶氣，不加理睬。


  “嶽丈大人，茹兒妹妹，你們不要誤會。柴猛給我安排了一個差使，讓我組建一個京劇團，需要從礬樓、天音閣等正店抽調一些藝業俱佳的歌姬。”


  張天端、張茹雖然並不知道京劇團是何物，但也知道是沈方為柴猛設計的享樂節目。張天端沒有說話，繼續快步走路，待一行三人進了東院的正堂，張天端才放低聲音，肅然道，“方兒，莫非你現在改變了心思，想要一門心思巴結皇帝，當什麽附馬？！”


  沈方攤開手，“嶽丈大人，造反是多大的事情，豈能說改變就改變了？”


  “那你如此做作，意欲何為？讓所有人都厭惡你，輕視你，對你今後奪柴家的江山有利麽？！”張天端譏嘲道。


  “嶽丈大人，我與我爹解釋說是為了讓官家解除對昌國沈氏的提防，讓朝廷百官因為我為所欲為而失去對沈家的戒備之心，其實也隻是部分原因，還有更多的原因是我想在這個時代做些另一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我在昌國時，沈氏集團幾萬名員工，昌國縣十餘萬百姓的命運會因我一言一行而改變，做任何事情，我考慮最多的便是後果。而到了京城，便沒有那麽多顧慮，所謂的囂張霸道，隻會對部分店鋪、權貴勢力有影響，一般老百姓隻會當做笑談，甚至在廣場舞、麻將、紙牌、足球、京劇等流行以後，能記著的隻有沈家二公子給百姓帶來如此多好玩有趣的節目，那些荒唐之舉也會成為佳話。”


  “我的計劃原本很順利，隻可惜陰差陽錯間，竟然遇到了柴婧，於是隻好將錯就錯，若是沒有柴婧主動嫁給我這檔子事，隻怕這兩日，這個大周的天便要翻了，別說柴猛沒有一點武功，便是純元子也會丟了性命。”


  張天端指著沈方說道，“年輕人說話要有分寸，你雖然已達到換元境界顛峰，但一個大境界的差距，豈是你能想象。若是我沒能提前趕到，隻憑純元子一人便可將你生擒。”


  沈方嘿嘿一笑，從懷裏摸出那把M1911，“我既然敢說這個話，便有十足的把握。”


  張天端眼睛一亮，“你已經把步槍做到這麽小了？！”


  “嶽丈大人，這可不是步槍，這是手槍，而且還是這個世間唯一一把自動手槍，不需要塞入火藥、上彈丸，便可以直接發射，一秒鍾便可以打出一發子彈，即使純元子是出神境界高手，也不可能躲開這手槍子彈。”


  張天端下意識地便要奪過手槍來細細查看，手伸了一半，才訕訕地說道，“此槍是否有走火危險？可否讓為師細細查看？”


  沈方卸下彈夾，將手機遞了過去。


  M1911在張天端的手中沉甸甸的，張天端將這把手槍翻來覆去仔細查看，特別是自動擊發、上彈、退彈的部分，看得更加仔細。良久之後，張天端才將這把M1911送還給沈方。


  “這手槍設計精巧，便是有了實物，也不可仿製，隻是不知道是哪位大匠所製，確實是昌國沈氏的頭等人才。”


  沈方嘿嘿一笑，得意洋洋地說道，“這把手槍，還有配套的六十顆子彈，皆是徒弟親手所製。”說罷，將一個彈夾的子彈遞給張天端。


  每一粒子彈都散發出黃澄澄的迷人光芒，拿在手中就象藝術品一般，隻是這根本不是什麽供人欣賞的藝術，而是殺人的‘藝術’。


  “你這小子又得意忘形了。”張天端細細查看，看到了點火位置的設計，“撞針擊打到此處，便可射出子彈？”


  “正是！”


  “若用於步槍，豈非一樣可以幾秒鍾打一發，而且不用再擔心刮風下雨。”


  “正是！”


  “難道昌國已經開始生產昌國二號步槍？”


  “嶽丈大人，若是昌國有的武器，徒兒豈能不給你老人家送過去。”


  “那為何不生產更先進的步槍？”


  “昌國一號步槍和火槍，嶽丈大人可曾安排工人仿製？”


  “步槍是機密武器，除了親近之人，隻有在耽羅訓練的遠征軍士兵有裝備，但火槍我確實安排工匠進行了拆解仿製。”


  “可曾仿製成功？”


  “也不知道昌國用的是什麽樣的鋼材和工藝，竟能製出質地均勻，不會炸膛的火槍槍管。工人們仿製的火槍，倒有一半有炸膛的危險，即使能射出子彈，也沒有火槍射的遠，射的準，與步槍更無法相比。”


  “朝鮮得到火槍之後會加以仿製，北遼、西夏若得到火槍自然也會仿製。火槍工藝難在鋼鐵，北遼、西夏在兩三年內生產出合格的鋼鐵幾乎不可能，畢竟昌國沈氏也是用了七八年的時間，才試出來一兩種特殊的配方。但若是這種定裝子彈的武器普及開來，彈藥在子彈殼內爆炸，對槍管損傷極小，便是仿製成功率低，隻要做出新式步槍來，一把便能抵十餘把火槍的威力。在火槍足以對北遼、西夏進行壓製的情況下，我不可能將新式步槍批量生產出來。”


  “火槍夠用一兩年，然後步槍又可以頂一兩年，”張天端沉思道，“這新式步槍最早三年之後才會現身？”


  “用不了那麽久，以大周兵部及內侍省的安全防衛能力，隻怕此時步槍的成品已流失到北遼、西夏。前段時間，便傳出晉王、齊王、魏王從秦源那裏借出幾把火槍的鬧劇。”沈方還是低估了形勢，他不會想到，甚至連造火槍的工匠，此時已被偷梁換柱，正在被秘密劫持到北遼的路上。“嶽丈大人，你們仿製火槍隻是為了驗證一下工藝，昌國會將火槍源源不斷地運來，你手下的軍隊並沒有火槍短缺的難題。但對於北遼、西夏而言，卻是生死存亡之大事，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耗盡一切資源進行生產，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火槍質量差一些，他們也會大量生產裝備，用數量彌補質量的不足，到時就該步槍登場了。”


  張茹聽到這老少二人提起武器來，眉飛色舞，象是忘了正題，便輕咳了一聲，“爹爹，你好象被師弟帶偏了，他明天還是會出去胡鬧。”


  “隻要能保持武力上的壓製，便是讓柴猛享受幾日也無防，不就是奉柴猛之命請幾個歌姬嗎？能出什麽亂子。”張天端見沈方沒有改變初心，便無意幹涉沈方的計劃，隨口敷衍道。


  張茹見父親也被沈方三言兩語擺平，狠狠地瞪了沈方一眼，賭氣道，“你們兩個聊吧，有能耐就聊一個通宵。”說罷也不等二人回話，便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張天端嗬嗬一笑，“方兒，反正現在也沒了睡意，不如給為師講一下你接下來對日本的打算。”


  “師父，你對日本了解多少？”


  “日本雖然屬於海外小邦，但其性凶殘，原先在耽羅接觸過一些日本海盜，每個海盜都悍不畏死，往往身受重傷，也有極強的殺傷力。後來到了慶州，才和日本人打起了交道，那些日本人盤踞在離慶州不遠的對馬島，屬於典型的欺軟怕硬。在光明聖教占領慶尚、全羅兩道，建立朝鮮國之前，那些對馬強盜將慶尚道當作自家後花園，時常沿著海岸劫掠，高麗官軍不敵，損失了不少人馬之後，幹脆放任不管。自光明聖教立國之後，將這些日本強盜滅殺了幾次，對馬島上的大頭領佐藤直二，便負荊請罪，自縛於光明宮前，並主動上交了幾個與光明教軍對抗的手下，我見他並沒有什麽野心，便將那幾個手下梟首示眾，將佐藤直二的長子佐藤直男軟禁在慶州，把佐藤直二放了回去。運往昌國的資源銀錢倒有一半是佐藤直二的貢獻之物。”


  “這對馬島能有多少家底，隻怕用不了多久便會掏空。”


  “佐藤直二本是強盜出身，他去日本本島劫掠，我們也樂得輕鬆。”


  “日本本島呢？對那裏的情況了解多少？”


  “日本本島有九州、四國、本州三個大島組成，日本國國王叫做後三條天皇，他於勝吉十七年即位，即位之後勵精圖治，對攝政關白藤原賴通進行抗衡，由於他崇尚簡樸，起用賢能之士，日本百姓感念日本國國王之恩，稱後三條天皇為聖主。”


  “後三條天皇既然與攝政關白有矛盾，倒是可是利用一番。日本這個國家，百姓對天皇極為崇拜，擊敗占領容易，讓他們放棄天皇，接受漢人的管理卻極難。我決定先拿對馬、九州開刀，把這兩個地方收為漢家疆域，由嶽丈大人管理。為了讓天皇和關白放棄九州，需要在金樾他們遠征太東洲之時，順便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沈方沉思了片刻，說出了他的決定。


  “給點顏色看看？”


  “哦，就是見機行事，最好是以幫助天皇鏟除關白勢力的名義，先把天皇控製起來，將藤原家的勢力消弱一部分之後，再讓日本朝廷花些代價將天皇贖回去。如果捉不到天皇，便把他們的京都燒了吧。”沈方冷冷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張天端愣了一下，“擒人國主，燒人國都，對日本國乃是奇恥大辱，隻怕日本人會另立新君、另立國都與我們死戰。我們勞師遠征，人生地不熟，若是影響了太東洲的遠征隻怕會得不償失。”


  “他們不會的。自古以來，皇帝被擒，國都被毀，他們隻會乖乖投降。我們放出話去，隻要將對馬島、九州島，還有本州島上的鳥取縣，本州島之外的佐渡島四處割讓給我們，便相安無事。”


  “鳥取縣、佐渡島有何特殊之處？”


  “鳥取縣有一地方叫做石見，那裏盛產白銀；而佐渡島則盛產黃金。這兩個地方的礦藏還沒有被日本人發現，想來他們也不會守著不放。若藤原賴通不長眼，還想和我們談條件，便將他也抓起來。”


  “那倒真是塊寶地，到時候，我會將朝鮮最好的堪輿先生調過去，爭取早些將銀礦、金礦挖掘出來。”


  “不用那麽麻煩，到時候，我讓金樾給你留下一個會使用六分儀測量經緯度的小隊，按經緯度直接探察，便可輕鬆取到金、銀。”


  “方兒，你知道具體位置？！”


  “自然知道，不然怎麽會專挑此兩地。石見銀礦的經緯度是，東經10.2度，北緯35.1度；佐渡金礦的經緯度是，東經16.1度，北緯38.1度。”沈方雖然沒有將螺旋式六分儀輸出到朝鮮，但經緯度之事，早已隨著商船傳遍了耽羅、朝鮮等地，這些地方也認可了以昌國縣夫子廟為東經0度的經緯度坐標係。


  張天端身為耽羅、朝鮮兩國的實際統治者，自然不會缺錢財，但所謀事大，金銀自然多多益善，聽到沈方之言，日本在他心目中便變的極為親切，仿佛變成了一座金山和一座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