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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分魂秘術張茹施救

  沈括一家驚聞此訊自然驚愕痛惜不已,趕緊連夜趕往昌國縣。杭州內監使司衙門中,正在焦急等待慧通大師將活配方沈方帶來的吳大用,終於在第二天一清早等來了一個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消息。慧通大師命喪普陀山,“活配方”沈方被慧通大師兩掌斃命,慧通大師的愛徒道行和尚不知何故,被沈方用利箭射死。


  吳大用心中驚懼不已,他深怕最後查出來,這三條人命最後把自己牽扯上,無論是吳成、官家的怒火,還是沈家的報複都是他無法承受的雷霆之怒。好在,沈家有意識地把沈方和道行的死歸結到不幸被張天端和慧通波及之上。


  如今知道真相的還有自己獻給慧通大師的兩個侍妾,想到這裏,吳大用眼中寒光一閃,對報信的小宦官冷聲道,“常鎖,去將雪紅和春桃勒死。”


  “啊?”常鎖大驚失色,這雪紅和春桃乃是吳大用最寵愛的姬妾,平時他是當半個主母侍奉的,如今卻讓他去殺了兩人,他深怕是自己聽錯了。


  吳大用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遞給常鎖,“拿此玉佩調動護院小心行事,勿走漏消息,勿驚擾了旁人。”


  “幹爹,您是指大娘和二娘?”


  “放屁!哪有什麽大娘、二娘,隻有兩個勾引國師的賤蹄子!”吳大用怒道。


  常鎖脖子一縮,這才知道真的是要處死侍候過國師的雪紅和春桃。


  片刻過後,整個後院人仰馬翻,十幾個護院在常鎖的帶領下殺氣騰騰地向慧通居住的小院衝去。


  待到一丈白綾扔到雪紅和春桃的腳下,兩個嬌生慣養的“千金瘦馬”才知道大限已至。


  雪紅眼含熱淚道,“常鎖,何以至此?國師不回來了?”


  “大娘,您老就別為難奴婢了,早點上路,奴婢為你多燒些紙錢。”常鎖說著,便把一個春凳放到一根橫梁的下麵,另外一邊,早有一個有眼色的護院如法炮製,給春桃也準備了一個春凳。


  雪紅顫顫巍巍地站到春凳上麵,把白綾扔過橫梁,打了個死結,然後衝著春桃喊道,“妹妹,姐姐先去了,恨隻恨吳大用那個閹才,自己不行也不讓我等姐妹快活,等我到了陰間地府,一定尋國師前來報仇。”常鎖聽著害怕,舉了舉雪紅僵直的腿,讓她雪白的長頸套進白綾的死結,然後一腳將春凳蹬開。雪紅雙手緊抓著的死結,想要喘口氣,但哪裏還有此等力氣,吊著甩了幾下,咦咦嗚嗚沒了氣息。


  春桃見狀痛哭不已,跪下來向護院們磕頭,“哪位哥哥能放過我,我就委身於他,做牛做馬,我還有私財上千貫,願給各位哥哥喝酒。”


  護院中有幾人頗為意動,都是平時眼饞雪紅、春桃之人,但如今人數眾多,他們又哪敢冒死出頭。常鎖見狀,氣急敗壞地扇了春桃一個耳光,然後指揮幾個能動的護院將春桃抬上春凳,將春桃的粉頸也套到了死結中。


  春桃用最後的力氣喊道,“王壽光!我恨你,你不得好死。”


  常鎖踢開春凳,罵聲戛然而止。


  一個護院問道:“剛才春桃是在罵王員外嗎?”


  “我聽著是在罵監台大人,這個賤女人!呸!”


  “不,我也聽著是在罵王員外!”


  “奇了,關王員外何事?”


  “許是若王員外不把她送進府,她便可以嫁個好人家吧!”


  “噓,你們不想活了。敢議論春桃和監台大人?”


  “我哪裏有?!”聲音終究還是小了下來。


  如今除了絕不可能泄密的沈家,知道真相便隻有張天端一家,雖然隻要把張天端擒來,便可查出真相,可是慶國公張天端哪裏是能被隨便擒來的,既便是官家也不可能因此發兵征討朝鮮,相反,官家隻會好言寬慰,生怕張天端倒向北遼。想到這裏,吳大用稍稍有些放心。


  不過於公於私,吳大用都需要親自到昌國進行祭奠,於是吳大用便第一時間聯係撫台張蒭、製台史世倬前往昌國縣祭奠亡者。史世倬倒是在製置使司衙門尋到,而張蒭卻早已連夜隨沈括、張宛娘等人一起前往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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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浙路地界,特別是佛教聖地普陀山發生涉及國師及慶國公私鬥,致使國師、靈隱寺監院、昌國郡公二公子三死,以內監使吳大用為首的兩浙路大小官員都脫不了幹係,官家降旨問罪是意料中事,現在是如何將此事盡可能地平息下去。好在慶國公畏罪潛逃,讓吳大用等人有了足夠多的構陷餘地。張蒭雖然深恨慧通和尚兩掌擊斃沈方,但慧通已死,甚至慧通的徒弟道行也被沈方殺死,對於吳大用將此命案的過錯歸結到張天端身上,便不再糾結理會。


  內監使吳大用、安撫使張蒭、製置使史世倬三名朝廷大員共同在結案書上簽了字,此案便基本定性了結,至於張天端如何發落,全看皇帝柴猛聖裁。


  慧通大師、道行監院在佛教界都是有名的得道高僧,參加普陀山觀音菩薩成道日法會的佛教信眾聯名請願,在普陀山為兩位高僧大德進行荼毗大典。


  在普陀山普陀禪寺方丈慧運及靈隱寺住持慧妙的主持下,上萬信眾參與了荼毗大典。無論慧通大師、道行和尚生前有何恩怨情仇,一把火燒得精光。


  因此事與靈隱寺結怨的沈家,將沈方的靈柩運至轉塘沈氏莊園,葬到了母親柳氏的旁邊。沈括謝絕了兩浙路大小官員的祭奠,參加葬禮的隻有沈家族人和昌國沈氏莊園的匠頭、坊主。


  王可兒在沈方的葬禮中,又一次哭得昏死過去,醒轉後,便執意落發為尼,並為沈方守墓三年。落發為尼之事,因王可兒本係珞珈山普陀庵慈航師太的弟子,倒也可以為眾人理解,但守墓之事,實在讓時人側目,即便是沈家也不敢同意。王壽光便留王可兒在墓地呆了幾日,專門請來慈航師太,才把王可兒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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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吉十九年七月初四黃昏時分,張茹終於從朝鮮偷跑出來,用寶劍逼著一艘快船的船老大連夜開船,花了六天時間才趕到了轉塘沈氏墓園。


  此時的墓園隻有沈家幾個仆從看護,過了頭七之後,沈括便收拾心情回去為母親守墓。沈蕙和沈德哭鬧著要為二哥守墓,但沈括擔心兩人無人照料,沒有應允,隻是每隔幾日,帶著兩姐弟前來祭拜。


  張茹遠遠望著為沈方新立的墳塋,悄悄地說道,“師弟,你哪有那麽容易死,你閉氣功一直很厲害的,就連爹爹也說你的內力比一般的換元境界高手還雄厚,師姐這就來救你。”


  夜色已起,周圍響起竹葉嘩啦啦的聲響,還有夜風吹過竹梢時的嗚嗚聲,結合墓園的環境,就象百鬼夜行。張茹被夜風一吹,因來時匆忙而出的薄汗漸漸褪去,臉部微微發麻,胳膊也冒出細密的雞皮疙瘩。張茹為自己的膽怯而惱怒,冷哼一聲,眼中隻留下冰冷。


  張茹用寶劍將整個墳頭的護磚全部砍碎,然後取出從附近農莊順來的鋤頭和鐵鍁,將整個墳頭挖開,然後往下挖去,直到墓圈。用寶劍破開條石,張茹鑽進墓室,吹著火折子,點燃隨身攜帶的蠟燭,燭光搖曳飄動,張茹輕聲念道,“師弟勿驚,師姐來救你了。”燭光漸漸地平穩,將墓室中照得清晰可見。


  墓室有八尺多高,兩丈方圓一具奢華的楠木棺材被架在墓室中間,棺材兩邊的木架上擺放著無數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還有沈方親手製作的一些木製工藝品,及沈氏琉璃工坊生產的各種琉璃製品。


  張茹呆呆地著著眼前幾乎比她還高的棺材,最終還是舉起寶劍,將棺材蓋劈開,跳上棺材,掀開遮蓋麵目的紅綢,沈方熟悉而又蒼白的臉龐浮現在麵前。


  張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她靜靜地看了沈方一會兒,然後鼻子輕嗅,隻聞到濃濃的檀香味。張茹將沈方的九重壽衣除了七層,隻留下兩層絲絹的內衣,挾起沈方便出了墓室。


  在離雲棲山沈氏墓地五裏遠的一處山洞中,張茹將沈方平放在柔軟的幹草上麵。掀開沈方身上的衣裳,將手中的十三枚銀針逐一插入沈方的穴位。在這炎熱的六、七月間,曆經了十幾天,沈方的“屍身”沒有一點異味,這讓張茹更加相信沈方隻是因為缺少了“一魂一魄”而陷入了假死狀態。雖然沈方既沒有呼吸,也沒有脈搏,身體還冰冷異常,但張茹在朝鮮時便向四護法之一的“奪命神手”竇慎餘學了一套分魂秘術,用自己的魂魄做引,將受法者的魂魄接引過來。雖然竇慎餘隻在昏迷之人身上施展過此分魂秘術,但沈方內力深厚,這種假死狀態似與昏迷相似,在沒有任何其它辦法之時,隻好勉強使用。


  十三枚銀針插入之後,沈方沒有任何反應,張茹手持手中另外三根較長的銀針,念念有詞,口誦分魂秘術的咒語,然後毫不遲疑地插入自己的百會、膻中、氣海三穴,等第三根長針叉入氣海穴後,張茹隻覺丹田中的內力象衝潰堤壩的洪水一泄而出,張茹依照分魂秘術平躺到沈方旁邊,然後將沈方的右手放到自己的下丹田,而自己的左手則放到沈方的下丹田,隨著內力流逝的越來越快,張茹終於昏迷過去。


  在張茹昏迷後不久,沈方的眉心突然微皺,沈方的神情象是經曆了無數的痛苦,豆大的汗水居然從”死“去十幾天的額頭流出。沈方的眼睛突然睜開,眼睛中不再是以前的清澈和單純,而是充滿了睿智和機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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