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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頭號任務搶新娘子

  元青子越打越心驚,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沒有師尊帶給他的壓迫感,但其招式詭異,可謂神鬼莫測,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招式,隻是隨意出手,便如市井流氓打架一樣,根本不考慮什麽後招。隻是在這種生死關頭,如此托大,難道真不把性命放在心上;或者是已自信到可以吃定自己?!

  想到這裏,元青子更加瘋狂,他暗自咬牙,竟然使出昆侖派中禁止習練的功法《天煞地絕劍》,這種劍法講究一氣貫通,不死不休,縱使牲犧性命也一往無前。乃是昆侖百年前一位祖師所創,這名祖師生逢亂世,家國毀於一旦,為了報國破家亡之仇,才創立此等有傷天和的武功,而這名祖師在報了家仇,手刃仇敵之後,也死於軍陣之中。


  沈方見元青子招式忽變,每個招式都有同歸於盡的勢頭,甚至有不惜犧牲性命,也要啃自己一口的打算,不由也暗自心驚起來。自己雖然兩世為人,見識頗深,但此等生死存亡之際,一不留神,自己便會給元青子陪葬,元青子瘋了不要緊,自己卻犯不著和他拚命。


  沈方又擋了幾招,險些被元青子擊中,元青子見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果然有效,便更加瘋狂。正在他催動內力之際,便見沈方突然停止了逃竄,向自己衝來,元青子心中一喜,便揮動劍花封住了沈方所有的退路。眼看沈方便要死在自己的劍下,但元青子驚奇的看到,沈方竟然閃電般地抓住了自己的劍尖,他心驚之下,便用力要將沈方的手砍下來,但是沈方便象一個巨大的鉛錘,使得元青子的寶劍無法挑動,同時一股巨力傳來,他若不鬆手,便會被這股巨力挑出去,元真子隻好無奈地鬆手,眼見著這柄伴隨自己多年的寶劍,被沈方擲到門樓的房梁之上,隻留下劍柄露在外邊。


  元青子顫聲道,“你有此武功,何必一直戲耍於我?貧道技不如人,便是失了性命,也是咎由自取。”


  “奇怪,我要你性命做什麽?!你們六個師兄弟,滿京城找我,堵著門不讓我出去,我總得打你們一頓,出出心頭的惡氣,但沈某乃守法之人,光天化日之下,豈能行那殺人越貨的勾當。”沈方義正辭嚴地說道,便是元青子恍忽間也覺得沈方是個遵紀守法的有為青年。


  但是元青子很快便反應過來,“休要再次戲耍於我,昆侖派已與你不死不休,你快殺了我吧,自有師尊為我和小師弟報仇。”


  “神經病!”沈方罵了一句,然後衝上前去,劈裏啪啦打的元青子鼻青臉腫,雖然元青子有真氣護體,但是架不住沈方內功修為更高一些,兩個換元境界高手居然象市井流氓一樣打在一處,讓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元青子弟子們更是覺得怪異。


  沈方打過癮了,知道純元子正在來的路上,也不敢久呆,便撂下幾句讓純元子盡管找他的狠話,向新曹門外逃去。


  等純元子趕到新曹門,見到原本俊朗的元青子被打得象豬頭一般,禁不住駁然大怒,有心前去追殺沈方,但前途漫漫,沈方出了城門,便如魚入大海,又到何處去追尋?!


  千防萬防,居然還是讓沈方逃出生天,讓純元子大顏麵大失,可麵對一向寵幸且拚死攔截的元青子,他又無法過於責備,隻好命元青子的弟子將他們的師父抬入馬車,運回昆玉殿,而其他弟子也不需要繼續守著城門;縱使沈方半路返回,以其它弟子的實力也攔不了一時半刻,與其留在各城門被沈方逐一擊破,不如撤回昆玉殿,待收到沈方的確切消息,再做計較。


  如今之計,還是趁熱打鐵,先將沈括定罪,隻要沈家倒了,沈方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力與整個朝廷相對抗。想到這裏,純元子便心急火撩地趕回延福宮,隻待散朝之後,便向皇帝進言。純元子雖然貴為國師,但並未參與過朝會,以其清高自負之心,也沒有幹涉朝政的打算,隻是沈家已嚴重影響了昆侖派的聲望,若不除掉沈家,別說在皇宮,便是在整個大周江湖,昆侖派也會淪為一個笑柄。堂堂昆侖七子,居然被沈家二公子接連擊敗二人,難道昆侖七子都是泥捏的不成,難道威震天下的昆侖神功隻是花架子不成?


  昆侖五子回到昆玉殿之後,看到以性格剛烈著稱,武功修為僅次於元木子的元青子被打得七葷八素,如何還不知道,昆侖派遇到了硬點子,沈方的武藝絕不次於昆侖七子中任何一人。想到沈方的年齡和修為,昆侖五子沒有一個人能保持淡定的神色,每個人臉上都浮現出失落、難以置信的神色。


  純元子見弟子們皆是一副沮喪的神色,振作精神道,“眾弟子不必氣餒,這沈方乃是一個異數,六個月前,我親眼見到他被慧通和尚一掌擊斃,他被擊斃之前,隻是補元境界,而且一看便是愚癡之人,但半個月後居然能死而複生,而且一舉突破換元境界。人們皆道沈方乃複生之人,其實,他這哪裏是什麽複生,分明就是妖孽奪舍!”


  “除魔衛道,乃我輩修道者之本分,以古以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縱使魔焰熏天,我輩修道之人,豈懼一戰!”


  在場的昆侖五子被純元子慷慨激昂的話語調動起來,每一個人眼睛中都放出光彩。自古以來,妖魔鬼怪從來沒有中斷過,但又有哪一個妖魔鬼怪能長久存在,不都是被道門、佛門的高手聯手除掉?沈方雖然勢大,但無需正道聯手,隻師尊一人便可將其擒下,算起來,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妖魔。


  純元子見弟子們恢複了少許士氣,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皇宮大內紫宸殿。


  昨夜京城亂做一團,禁軍忙活了一整夜,許多官員徹夜未眠,時刻關注著宮裏的情況。原本,公主已被找到請回宮中,沈括也被放回昌國公府,事態已逐漸平歇,豈料公主回到宮中之後,官家不知道受到了什麽刺激,直接下令將沈氏父子索拿入宮,並查抄昌國公府,將昌國公府翻了個底朝天,並將後院沈氏父子居住的樓院貼上了封條,致使沈家的家眷隻好居住在客房之中。大周總共也沒有幾個國公府,如今便查封了昌國公府,這讓官員們人心惶惶,京城的官員大都接受過昌國沈氏的饋贈,並與如日中天的沈括有書信往來,沈括若倒了,官家如有意攀扯,隻怕一多半人會受到牽連。


  王安石將救災、平叛之事簡要匯報之後,柴猛評點了幾句,便把沈方之事捅了出來。


  “昌國公沈括之子沈方,性情狂戾,自本月十五入京城以來,毆打晉王世子,禍害無辜百姓,搶奪朝臣的兒媳,強拆他人的房舍。朕念其年幼,令其繳納罰金,賠禮道歉之後,在府中反省。不料,此子罔顧皇恩,變本加厲,居然劫持公主,並打傷前去營救的大內高手。此子如何處置,請列位臣工商議。”


  太常寺卿章衡出列朗聲道,“啟稟官家,沈方所行,頗多怪異,臣料其中必有誤會,臣提請將此子交由刑部、大理寺和禦史台三法司會審,令其申明原由,依大周律曆治其不服法度,言行無狀之罪。”不服法度,言行無狀乃是一個小罪,輕則杖責二十,重則逐出京城。章衡畢竟與沈方認識,此時便忍不住為沈方說起話來。


  工部禦史賈維新高聲喝道,“章大人,你言語之間袒護沈方此子,可是在昌國得了什麽好處?!”


  “本官出使昌國乃受陛下指派,一言一行,莫不以國事為重,沈方雖在小節上麵有失,但也獻上火槍、水泥、織機之術,於國家而言,孰輕孰重,不需本官置喙,若因小節,便處之於重刑,本官擔心傷了大周百姓報國之心。”


  “劫持公主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小節,這乃謀逆大罪。”


  “本官聽聞公主微服出行,坊間皆傳言乃是慕公子,沈方與公主交惡,乃是因青樓歌姬而起,縱使將公主帶走,沈方也絕非事先得知,乃是無心之失。隨後沈方知道公主身份,便主動將公主送回,劫持之說,從何談起?”


  兵部給事中林清良站了出來,“章大人,沈方所思所想,你豈能得知,莫非早與沈方有勾連之舉?”


  王安石見這些言官離題發揮,便喝斥道,“林大人,朝堂之人,人人皆有發言的權利,若是與你的意見不符,便被認為有勾結,那麽何人敢在這朝堂上說話?!”


  秦源此時也不甘落後,“石相此言差矣,賈大人、林大人身為言官,自然可以風聞奏事,難道勾連之事,還會落下什麽實證?!”


  “風聞奏事?!這種莫須有,強加的罪名,於江山社稷,於朝廷又有何意?!”


  “沈方劫持公主可並非什麽莫須有的罪名,即使現在,這沈方仍然潛逃,若他心中無鬼,隻需象章大人所說,前往三法司呈明誤會即可,何需潛逃?”


  “此事疑點甚多,還需從長計議。”王安石仍然不同意輕易對沈方定罪。


  “列位臣工,今日隻議沈方,不得再提及公主微服及青樓歌姬之事,違者以欺君犯上論處。”


  柴猛一句話,便將臘月十九夜間發生的許多事情,永遠地從史書中抹去。


  關於沈方的爭議又沸沸揚揚地展開,漸漸地朝堂之上分成了旗幟鮮明的兩派,一派是以王安石、章惇為首的新派,另一派則是以秦源為首的保守派。新派認為沈方對朝廷貢獻甚大,朝廷不應責之過甚,而保守派則認為沈方目無朝廷,目無聖上,應以欺君之罪論處。


  兩派鬥的不亦樂乎,並有逐漸轉向對新法的爭議之上。柴猛見越扯越遠,便命秦源加緊捉拿沈方,待沈方到案後,再交由刑部、大理寺和禦史台三法司會審。


  “沈方如何定罪,暫且不論,沈括養子不教的罪過,卻無可指摘。傳旨下去,罷了沈括昌國公的封號,奪了沈括的官職,將其貶為庶民,永不敘用。”


  吳成領了旨便要擬旨明發,王安石皺著眉頭說道,“陛下且慢,沈方縱有千般不是,在給沈方定罪之前,也沒有先定昌國公之罪的道理。既使沈方犯下罪行,也無需對昌國公責之過深,罰其俸祿,令其戴罪立功即可。如今,延慶路、秦鳳路、熙河路已準備多年,朝廷正在用人之際,豈可因一細枝末節之事,臨陣換帥,自斷羽翼。”


  章惇也站了出來,“臣附議。”


  見王安石、章惇兩人表態,朝臣中便有一多半人出列為沈括說話。


  柴猛原本便是受純元子挑唆,想一鼓作氣解決了沈家這個後患,但此時沈方去向不明,沈括在朝中也積累了一定的威望,若王安石等人不支持,他便極難擺平之後的亂局。


  “既然石相為沈括說情,看在石相的麵子上,朕便暫時放過沈括,待沈方之罪定了下來,再作計較。”


  “陛下,昨夜在沈府查獲了火槍十三隻,此乃沈括心懷不軌的鐵證,請陛下莫要心慈手軟,釀成大禍!”秦源還在進行最後的掙紮。


  “秦樞密使!你危言恐嚇,意欲何為?各王府,包括你們秦府,難道就沒有持火槍的親衛?火槍乃是由沈家所發明,沈家便有幾支防身又有什麽稀奇?”


  柴猛聽到火槍已泛濫到此種地步,心中也是一驚,冷聲道,“秦愛卿,火槍之事交由你全權處置,為何各王府也配備了火槍?!”


  秦源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住了自己的腳,忙跪下解釋道,“前幾日,陛下安排晉王、齊王、魏王練習槍法,王爺們甚是喜歡,便陸陸續續借了十餘支。”


  “胡鬧!這火槍萬一流失出去,被西夏、北遼得到,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嗎?!”


  “微臣該死。”


  “傳朕的旨意,將這些火槍收回,一粒彈丸都不能給他們留下。”


  “遵旨。”


  在柴猛身後,沒有人注意到吳成的嘴角微微上翹,這火槍連同造火槍的工匠如今早已在前往北遼的路上,等到大周禁軍與北遼抗爭之時,北遼的威武之師定然會給他們一個驚喜,秦源為了自保,便會誣陷昌國沈氏通敵,將火槍之法轉售給北遼,到時再看這些朝臣如何保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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