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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張氏父女一路奔波

  “子矩息怒,今日事發突然,蘇某也沒有想到鶯鶯姑娘與燕兒姑娘姐妹情深,為了長相往來,居然主動提出嫁給三影先生為妾。三影先生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性喜風流,又有俠義之心,遇到這樣的美事,豈會拒絕。”


  “柳鶯鶯是自己主動的?”沈方感到有些意外,他的目光看向了章惇。


  章惇點了點頭。


  “依蘇某之見,沈家的根基並不在京城,妙香樓交付給沈林打理即可,並不需要再費心思,當今之計,乃是籌劃好慶國公離開京城之後的計劃。京畿重地,天子腳下,稍不留意,便會粉身碎骨,後悔莫及。”


  沈方笑了笑,“蘇學士言重了,不管怎麽說,我也是官家的女婿,未來的附馬。除掉純元子,雖然會引起官家的震怒,但官家早知道純元子欲除我而後快,我在宮外殺掉純元子屬於自衛,官家也挑不出什麽過錯。如今,沈家已與皇家聯姻,慶國公自然也不再是威脅,純元子留在宮中的意義也不存在。其實,把武藝高強的純元子留在宮裏,官家心裏未必能夠心安。”


  沈方並沒有提出他最大的依仗邵太後,宮裏有邵太後為他撐腰,便是把整個京城翻過來,柴猛也不會為難於他。當然做為回報,柴猛和他的這些直係子孫將會得到他的庇護。


  “可是純元子神仙一般的人物,哪是那麽容易除掉。”蘇軾急道。


  “這個暫且不提,我自然早有準備。鶯鶯之事,既然事發突然,又屬自願,沈某自然不會棒打鴛鴦。”


  “蘇某必會讓三影先生給子矩一個交待。”


  沈方搖頭道,“那就不必了,沈家不缺這個錢,至於詩文方麵,三影先生的詩詞固然精妙,但沈某更欣賞蘇學士所作,不如蘇學士寫兩副對聯讓我懸掛?”


  “蘇某的墨寶懸掛在市井,這還是第一次。好吧,三影先生於我亦師亦友,此事我應下了。”蘇軾無奈道。


  三人回到宴廳,酒席之上已開始行酒令,張先邀請來的朋友皆是有才學之人,如今張先雙喜臨門,又恰逢上元佳節,此情此景讓這些大周的才子們有了靈感,已經湧現了不少佳作,被張府的管事仔細記錄,想來今日必會成為與前些日子蘇軾府上,大周書法名家共同書寫千字文一般的文壇盛會。


  張先見沈方、蘇軾、章惇等人進來,便端起酒杯笑道,“子矩,剛才三杯還沒有飲,如今又去逃酒,再罰三杯。”


  沈方笑道,“三影先生,如今良辰美景,群賢畢至,何不讓蘇學士賦詩一首,小子何敢喧賓奪主。”


  眾人齊聲喝采,相對於看沈方喝酒,大家顯然更希望能看到蘇軾的新詞。


  在眾人的鼓動之下,蘇軾略微想了一下,便以柳鶯鶯、田燕兒為題,吟了一首,“詩人老去鶯鶯在,公子歸來燕燕忙。人雲八旬耄耋翁,我道三影賀新郎。”


  當下便有好事者打趣道,“三影先生,不知燕兒姑娘在忙什麽?”


  “必是忙吹蕭弄月之事。”


  眾人的哄笑聲中,柳鶯鶯、田燕兒二人的俏臉羞得通紅。


  張先見左右二女,鶯鶯燕燕頗為可人,一時之間隻覺人生快意,不過如此,當下詩興大發,賦詩一首:“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發。與卿顛倒本同庚,隻隔中間一花甲。”


  蘇軾也即興再附了一首:“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蘇軾此詩比前一首燕燕忙更加具有畫麵感,眾人皆稱妙絕。


  蘇軾自得之餘對章惇說道,“子厚兄,今日賓主盡興,不妨也留下詩詞。”


  章惇笑道,“子瞻,你的這首詩雖然妙絕,但隻寫了鴛鴦被裏成雙,我有一詩恰是形容三影先生齊人之美,不妨看來。”


  眾人均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床頭微搖影三隻,憶泊溫香床尾時。潮來浪打船欲破,擁被醉眠人不知。”


  章惇詩裏潮來浪打自不必說,乃是形容情興正起,這船欲破卻把處子的處境描繪得栩栩如生,加上借張先的三影先生的號,直說為影三隻,讓這齊人之美躍然紙上。


  章惇的詩詞吟誦已畢,柳鶯鶯、田燕兒二女羞的掩麵離席,快步走向後堂。


  眾人皆叫絕,蘇軾更是歎服道,“子厚也是為相之人,沒想到也會吟誦淫詞豔語。”


  沈方則笑罵道,“章學士唐突佳人,自該罰酒三杯。”


  沈方陪著章惇飲了三杯酒。眾人見佳作頻出,如今隻有沈方沒有吟詩,目光便紛紛聚集到沈方之上,就連柳鶯鶯、田燕兒也躲在屏風後麵側耳傾聽。


  蘇軾笑道,“如今隻差大周頭號才子沈子矩的大作了,子矩,蘇某倒要看看,今天又會有什麽驚世之作。”


  沈方看了看屏風上映襯的兩個俏麗身影,曾幾何時她們向自己表白,但由於他不可能隨意采摘,便直接拒絕,結果卻便宜了張先這個老頭子。論心情,他有些苦澀,無心賦詩詞,但眾人盛情之下,他也不好沉下臉來擺臉色,畢竟宴廳裏麵的一小部分已經成為自己的下屬,將要在不遠的將來前往昌國,在這些人麵前,多少還是應該保持一些風度。


  “那就借上元佳節,寫一首《青玉案》吧。”沈方淡淡地說道。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沈方第一句詞吟誦出來,整個宴會廳便寂靜一片,便是張先也老眼放光,仿佛看到的不是年及束發的少年,而是年方二八的少女。


  “寶馬雕車香滿路。”一片唏噓之聲傳來,不少人已隨著《青玉案》的曲調來默默吟唱。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上闕吟誦完畢,一片繁華的上元景象便象畫麵一般浮現在眾人麵前。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這裏麵說的是誰,眾人心知肚明,隻道是沈方與鶯鶯、燕兒有私情。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哄然叫好,響聲如雷,便是柳鶯鶯也嬌軀微顫,她本能地認為沈方尋的他便是自己,淚水奪眶而出,不知是欣喜,還是後悔。


  張先閉上眼睛細細品味,不住叫好。


  蘇軾、章惇二人疑惑地看向沈方,然後順著沈方的眼神望向屏風之上的兩個身影。


  這時,屏風上的身影動了起來,柳鶯鶯嫋嫋婷婷地從屏風後麵走出,在田燕兒的攙扶之下,走向沈方。張先睜開雙眼,用奇怪的目光看向柳鶯鶯,後者跪倒在沈方麵前,“沈公子,鶯鶯錯了,鶯鶯不該試探公子。”


  沈方暗道不好,他隻是借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裝一下而已,沒想到卻讓柳鶯鶯誤以為鍾情於她,可是若自己此時否認,柳鶯鶯自然無地自容,顏麵大失,而自己也會落下薄情寡義的名聲。


  “鶯鶯,你可願隨我回去。”


  “鶯鶯願意。”柳鶯鶯破涕為笑,根本沒有顧及臉色已發青的張先。


  沈方硬著頭皮衝張先道,“三影先生,事發突然,多有誤會,隨後沈某登門致歉。”


  張先隻覺受了奇恥大辱,今日京城文壇的成名人物幾乎都來了,並且都寫下了恭賀自己梅開二度、齊人之美的詞句,若是其中有誤會,過了今晚,沈方向他討要柳鶯鶯,他自然會雙手奉上,這也是士林間的佳話,但是因為一個歌姬,沈方便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搶奪已經答應嫁給自己的姬妾,若是讓柳鶯鶯就這麽出了張家,那麽自己這幾十年的名聲便毀了。奪了一輩子女人芳心,如今卻失手於一束發少年,還談什麽“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發”,說什麽“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


  張先氣的白胡子直顫,“沈方小兒,你縱使才華過人、權勢傾天,也不能強搶老夫姬妾,此事休要再提,否則,老夫必啟稟官家,讓官家評評理,難道當今附馬可以隨意納妾不成?!”


  沈方冷冷地看了張先一眼,懶的和這個老頭再解釋,夾起柳鶯鶯,一個閃動,便沒了人影。


  包括蘇軾、章惇在內,都沒有見識過沈方的武藝,如今見到這神鬼莫測的表現,均是麵麵相覷。蘇軾心裏暗道,我的乖乖,難怪沈方這麽狂妄,原來真有和純元子一拚之力。


  張先被沈方的武功嚇了一跳,而後便破口大罵,詩人罵人果然出口不凡,名言警句層出不窮,負責記錄的管事趕緊逐一記下,等以後與人吵架之時用來,必然可以收到奇效。


  片刻功夫,沈方便夾著柳鶯鶯回到了妙香樓,他也沒有從正門進入,直接跳入後院柳鶯鶯所住的閨房。


  柳鶯鶯滿臉通紅,整個身體綿軟無比,隻是吃吃的笑著,滿懷情意地注視著沈方。


  沈方將柳鶯鶯放到了床上,然後取了火折子將燭光點燃,待他扭過身來,隻見柳鶯鶯正在脫去衣物,此情此景,一個月前沈方剛來京城之時便曾遇到過,當時鶯鶯、燕兒兩人準備委身於他,被他直接拒絕,如今,同樣的地方,卻隻有鶯鶯一人。


  沈方默默地注視著鶯鶯脫去最後一件內衣,隻穿著一件紅色繡花褻衣,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臥榻之上。沈方走了過去,給柳鶯鶯蓋上錦被。


  柳鶯鶯睜開雙眼,看到沈方並沒有更衣的打算,疑惑道,“沈公子,可是奴家姿容淺薄,入不了公子的法眼?”


  “不是。”


  柳鶯鶯象是想起了什麽,“那是擔心被官家和公主知道,懲處於你?”


  “也不是。”


  柳鶯鶯吃吃的笑了起來,“莫非公子尚未經男女之事?奴家雖然也未經過雲雨,但在這風月之地,什麽樣的稀奇古怪的招式都學會了。”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手輕輕地探了過來。


  沈方將柳鶯鶯的手放回錦被,笑道,“論這風月之事,我遠比你精通。”


  “那是為何?!”柳鶯鶯見沈方不象是故作清高,便停止了行動,低聲問道。


  沈方沉默了片刻,“那首《青玉案~元夕》不是因你而作。”


  柳鶯鶯身體一僵,有些失落道,“你心裏還是有燕兒嗎?”


  沈方咳了一聲,“不是,《青玉案~元夕》並非為你們兩人所作,而是昔日的一首舊作。”


  柳鶯鶯輕聲抽泣起來,原以為沈方有意,她已鼓足了所有的勇氣和氣力主動寬衣解帶、投懷送抱,沒曾想還是會錯了意,這首絕妙之詞,遠勝於所有的上元詞作,沈方說此詞乃是舊作,她絲毫不信,隻怨自己福薄,比不了李師師的青春貌美,比不了昌國公主的富貴權勢,更比不了沈方昌國時娶下的兩個妻子。


  沈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麵,以他現在的情形,若是和柳鶯鶯更進一步,隻怕是害了她,讓她失去嫁給別人做妻妾的可能。王可兒、張茹訂婚在前,柴婧、李師師乃是公主身份,柳鶯鶯論身份地位都無法與沈家相稱,隻能做個外室,雖然能享一世榮華,但終究深閨清冷,縱使現在可以守得,等得,但長期下去,如何能保證初心不改?與其這樣,還不如象田燕兒一樣,嫁給權貴為妾。沈方之所以將柳鶯鶯從張先那裏搶來,一方麵是因為張先年已八旬,一個田燕兒都應付不過來,哪有再搭上一個柳鶯鶯的道理,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柳鶯鶯當時乃是故意將軍,試探自己,在她看來,沈方對其若有一分情意,便會將她留在妙香樓,若是沒有絲毫情意,便索性嫁給張先也不失一個好去處。既然柳鶯鶯嫁給張先並非本心,沈方便不會讓柳鶯鶯因一時之快而誤了終生。


  “鶯鶯姑娘,你應該嫁給一個更有才華的大才子。蘇軾、章惇,他們都還沒有娶妾室,張擇端、米芾他們兩個年少有為,尚未娶親,嫁給他們不好嗎?!”


  “沈公子,奴家知道你家中已有美妻數人,奴家也沒有期望你能明媒正娶,隻願能侍候公子的枕席,為公子經營好妙香樓這個小天地。”


  “鶯鶯姑娘,你再想一想。我給你三年時間,三年之內,若你心中有了如意郎君,我便把這妙香樓當做嫁妝送給你,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入門。若三年之後,你還沒有改變初心,我便娶你為妾。”沈方沉思片刻,給出了三年之約。


  柳鶯鶯喜道,“沈公子,奴家定會為你等候三年!”


  沈方再不遲疑,深深地看了柳鶯鶯一眼,扭身閃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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