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未料的變數,打擊著那些運籌帷幄的人,曾經的手足之情,在這變數中化為塵埃。
“又是新的一天,一些事已經在這微妙的時間裏悄然改變,然而,有些事,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檁禦洱手放在背後,看著天空翱翔的雄鷹。
“他還是不改變麽!”側過頭瞥了眼身後人。
“是的!並且決定後天嫁四小姐!”身後人恭敬的道,“下去吧!要他們做好準備。”檁洹迦揮揮左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是!”消失。
“運籌帷幄,掌握天下。可笑,能掌握這天下的人有幾個,做到的又有幾人。你說是不是,辰澈。”檁禦洱轉過身看著他,美貌堪比女子的男人。
“運籌帷幄,哼!有多少人為了這所謂的運籌帷幄付出多少代價。失去了最珍貴的。最後得到的依然不是自己想要的。這代價,可不是常人所能受的。”軒辰澈看著檁禦洱,仿佛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嗬嗬!辰澈還是那樣令人好奇不已。”檁禦洱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伸出手倒了杯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
“噢!我卻很好奇,你是怎麽樣拉攏三少的。”軒辰澈低著頭,把玩著茶杯,淡淡的道。“玉兒。”把手上茶杯的茶一飲而盡,眼神寧靜。
“我想也是,更或者,三少對這位置跟本不感興趣。”軒辰澈抬眼看著麵前這個運籌帷幄的人。心裏卻很不屑,都是用代價來換取地位的。
“嗬!辰澈不虧是會洞察天機的人。”檁禦洱心情特別好,眼睛神采飛揚。“那麽二少就錯了,能洞察天機的,非辰澈,辰澈隻不過會點小聰明,怎能讓二少如此讚賞。”軒辰澈微微皺眉,又恢複,露出妖孽的淺笑,讓他一時不知說什麽是好。“事情都已準備好!就等你的命令了,我靜候二少的佳音。辰澈先走一步。”軒辰澈放下茶杯,起身告辭,轉過身離去。
檁禦洱看著他的背影不語,片刻後,也離去,而桌上的一杯茶,流下桌麵,滴滴的滴落在地上。“所有人都逃不掉命運。
然而,這淵塵的命運,卻是掌握在天下君王的手上。而每一個君王的江山性命都掌握在天下百姓的手上。”檁洹迦拿起桌上的杯子,左右看了看,放下,看著遠處。“族長這個位置,我才不要,麻煩死了!不過,如果你要用玉兒作籌碼!我不介意拿下這位置。”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某個人聽,躲在暗處的暗衛悄然離去。
檁洹迦淺笑,轉過身離去,目的達到了。
淵塵、鈿界九百二十七年六月六日,冥河之蕖落水灣,噬鬼族一場族變起來,讓所有的人一驚,這也是千百年來第一次變動!使的這次變動成為他族難忘的一次史記。
清晨,甘露還未蒸發完,第一縷陽光普照在這大地,原本輕鬆的一天變得緊張起來,一隊隊人馬悄悄的潛伏,等待著信號。
“準備的怎麽樣了。小姐的反應呢!”檁虎披上風衣,步出門檻道。
“無反應。出奇的安靜。”暗衛小聲的道。不敢看他。“喔!那二三少呢!”雙手放在背後,看著遠處,思緒不由飄遠。
“他們無動靜,隻是族內明顯的混入了其他族。”暗衛暗退十步,低著頭。
“什麽?把守那麽嚴,竟然讓人混進來,你們是幹什麽的?”檁虎生氣的一揮手,看著暗衛。暗衛不語。
“是誰?”檁虎轉過身看著他,語氣森冷,“不知!隻知冥烙族在!”暗衛在次後退十步,卻被檁虎秒殺。
“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何用!哼!”檁虎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一眼,提步跨出門檻,華麗的衣服,顯示他的高貴。
“他下了決心了,你會站在哪一邊?三少!”軒辰澈拿著酒杯搖晃,眼中的睿智不容忽視。
“你說呢!”站立許久的檁洹迦淡淡的開口,坐在一邊,獨自倒了杯酒,
“三少!…原來如此!”軒辰澈頓了頓,眼中帶笑,嘴角微勾,如果說誰是贏家?那麽贏家不會是大少,更不是二少或者其他人,而是他,對權力不在意的三少。掩下眼瞼。
“聽說白遼的聘禮裏有七彩夢曇。”檁洹迦放下酒杯,看著他,這個讓人敬畏的獨軒氏。
“恩!怎麽?”軒辰澈眯眼,看著逐漸接近的迎娶隊伍,“那麽這婚不用成了。”檁洹迦低下頭輕聲道。眼中的設計,顯而易見。“為何?”軒辰澈看向他,卻見他搖頭,隻好作罷。
暗處的一個角落裏,一個人隱匿其中,看著人來人往的宴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右手輕輕撫在腰間,眼中的玩味,發出絲絲火焰。白遼看著場麵,皺起眉毛,不對!太熱忱了,有問題!
“就是現在”影零輕聲道,身體如箭,穿過人群,打開了箱子,把裏頭的七彩夢曇拿走,又閃身落在屋頂,所有的動作,一氣喝成。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直到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靜。
“啊!是你!我知道你是誰?”坐在白穆旁邊的漩蝶跳起來,指著影零興趣的道。影零皺眉,白穆氣的白了臉。“大膽竟敢偷盜聘禮。”一小廝吼道。“這叫盜麽?我可是光明正大的拿走了的。”影零冷笑,敢說我盜?“你是何人?”白遼看著他,危險的人。“他…唔!”想開口的漩蝶被點了啞穴,跌入白穆懷中,才知道惹事!她一說所有人看向她,白穆欠意的一笑,
“我是誰?我是你爺爺!”影零翻了個白眼,不屑的道,“你!”白遼氣結,眼中的怒火燃燒。“沒時間培你耗了,更你說句話吧!娶她你必死,不娶,你一樣也得死。”屋頂上的影零冷冷的道,身體開始變淡,在眾人的訝異下消失。“襲月!”冥瑤站起來,看著屋頂,此話一出,所有的人大吃一驚.
而此時,檁禦洱走了出來,看著白遼“你的聘禮如今沒了,你的光輝史記,讓人難以忘懷,以你的成史來說,娶任何人都不行,更不用說娶玉兒了,除非是貪財之人。”森冷的語氣,含笑的眼睛,十足的奸商。“蒽!二少,你的意思,讓我很不高興。”白遼皺起眉頭,眼中的暴怒燃燒得更大。“嗬嗬!不高興?敢問誰會把自家的妹妹嫁給一個暴君,一個前後因暴而殺妻的人,如果說的不錯的話,你的第三任妻子,被你活生生的煮了,以未君臣。”檁禦洱轉過身走至上座,淡淡的道,“那又怎麽樣!你大哥已經答應我了,你認為你能阻止麽!”白遼冷笑,翻身下馬,走至他眼前。
“那我隻好,族變了。”冰冷的語氣從溫文爾雅的檁禦洱口中吐出,頓時,從四周湧出一批批人,包圍著這,一身華麗的檁虎,在擁護下走了出來。“二弟,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言敗。所以,你讓我等的好苦。”檁虎坐在族長之座,襯著下巴。“哼!大哥,你認為你真的贏了嗎?”檁禦洱遮下眼斂,“看看你身後,”抬頭頭,眼中的溫柔盡去,冰冷襲卷。
檁虎淡淡的掀了掀眼皮,又看向檁禦洱,動了動手,廝殺開始,宴席變得混亂不堪,賓客紛紛逃竄,桌椅變得亂七八糟,鮮血四濺,一條條鮮紅的生命,逝去,冷眼看著廝殺,血鋪紅了地麵、紛紛揚揚的血花撒下一縷縷絲線。“這就是你所謂的族變麽!禦!你還是輸了。”檁虎起身,看著弟弟。“你太高估自己了,這也是你必敗的。”檁禦洱拍手,牆周躍出一批人馬,戰鬥,現在才開始。
無情的刀劍劃破一個個喉嚨,四濺血染紅了天邊,滴落在盛開的彼岸花上,歌頌漸起,這是一首悲頌,一首為新生死靈所譜寫的頌歌。一首為那些無能軟弱的人所頌的歌,一首來自內心最深處發出的歌。隱藏在黑暗的角落裏,惡魔的使者已經來臨,等待著把這些人化為奴隸,惡魔的使徒。
“勝負已分,你們當中沒有人能贏!”軒辰澈打開扇子,站起來,轉過身看著他們。所有的人身體一僵,看向這個比女子更勝幾籌的人,“你說是就是嗎?未免太小看白某了。”大刀一揮,一席桌酒飛起,木屑飛揚。“你看看不就明白了,”軒辰澈淺笑,扇子一收,足尖輕點椅子,一個旋身,落在牆上,刹時,箭雨而至,慘叫聲不斷,血流蔓延,檁禦洱不知何時消失,帶毒的箭,紛紛襲向兩人。
一層層盾圍住兩人。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慘狀令人皺起眉頭。曾經風華一世的人,在箭雨下,顯得狼狽不堪。手上的劍在麵前不斷揮舞,身邊的人不斷倒下。“殺!”一直隱藏在草叢裏的人馬湧出,箭停下,千人覆天地,一個小的缺口,如果不及時補上,等待你的,就隻有死亡!一個盾牌被擊破,在他們未反應過來之時,衝破保護圈,直襲兩人。刀鋒利芒閃現,一滴滴的血在揮動之時飛揚。無情的鐵蹄由遠變近,踏過看似強大的身軀。一身傷的檁虎,白遼看著越來越少的手下,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微不足道。不甘由敗,發起最後的掙紮。
一直活在壓製下的人開始發泄長期的怒火。衝向眼前的人,不怕死,隻怕不能殺了他們。早以把體力耗盡的兩人,動作變得緩慢,無情的尖刃刺破身軀,千瘡百孔,身上盡是尖茅。跪在地上,他們不是輸給了別人,而是輸給了自己的自負。軒辰澈看了一眼,轉過身消失,不帶一絲血跡,一絲塵埃。
三天後,新的族長檁禦洱出麵解除婚姻,然而,兩族的關係也變得異常緊張。而主角早以失蹤。
玄武騷亂,太一皇乘機發動變故,大戰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