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被帶走
在月光的的照射下,薑寒顏坐在騾車上不停地在心裏感概: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約簽的這麽順利。
張叔往騾子屁股上揮了一鞭對薑寒顏道:“今天真的是讓你破費了,原本你是去賺錢的,還請我去吃了那麽多東西。”他現在想想就覺自己當時就不應該去,繼續在外麵等就好了。
薑寒顏搖了搖頭道:“張叔你看看你說的什麽話,我請你吃飯不是應該的嘛?今天你送我來,又一直在等我,我請你吃個飯都不行啊?幸好你當時來了,不然我就要找人去接你了。”她那時候正好簽完約要回去,但文烈要留她吃飯,她想到張叔還在外麵等她呢,她便一口回拒,可是文烈不同意便直接讓覃掌櫃接人,誰知道張叔這個時候正好找上門了。
沒有辦法他們隻好吃完飯才回來,當他們吃完後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張叔便著急的對薑寒顏道,該回家了不然太晚了。
所以當他們離開鎮上往回家的小路上走去,兩個人聊著家常,張叔今天見到人家大老板對薑寒顏的讚賞那不可不是假的,他現在覺得薑寒顏這丫頭真的很厲害。
“顏丫頭啊,你有沒有想過以後離開鄭郎?”張叔覺得薑寒顏完全不屬於他們漁村,總覺得這個丫頭和他們格格不入,她會心甘情願的守著一個傻小子一輩子?會繼續陪著鄭郎過著苦日子?
說實在的他有私心,他不希望薑寒顏離開鄭郎,鄭郎小子要不是傻了那覺得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鄭郎以前又聰明,又厲害基本上沒有他完成不了的事情。可當他參軍回來後,誰都不認識,傻得像是幾歲小兒。
薑寒顏沒有想到張叔會問這個話題,更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直接,她也毫不猶豫的道:“以前想過,剛開始我就在想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這裏,可是後來不想了,說了也不怕你笑話,我挺喜歡鄭郎的,他雖傻但很可愛。”鄭郎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說他傻吧,他卻比誰都聰明,而且有時候還很萌。
張叔聽的嘴角含笑,還是覺得有些羞恥,畢竟聽一個小姑娘說喜歡不喜歡的,這讓他老臉一紅。
“那你們可要好好地在一起啊。”張叔真心的祝福他們。
“當然了,不過鄭郎要是騙了我,我肯定不會原諒他,以後在找一個更好的,你看今天的東家長得就不錯。”薑寒顏無聊便逗逗身邊的張叔。
很快張叔就非常嚴肅的對薑寒顏道:“那可不行,我就說那個東家怎麽對你那麽好,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我告訴你顏丫頭,你可是有相公的人了,可不能學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薑寒顏的話瞬間讓他想起之前那個酒樓東家的眼神。
薑寒顏哈哈大笑起來,覺得逗張叔真的有意思,正巧此時的月光從雲層透射出來打在張叔的臉上,薑寒顏看的非常的清晰,張叔怒瞪著她,恨不得想拿手中趕騾子用的鞭子打她。
還沒有等薑寒顏出聲對張叔說她開玩笑的,一個黑色身影停在前方將路擋住,張叔連忙抓緊手中的韁繩把騾子拉住,他從騾車上跳下來用手不停地安撫騾子讓它冷靜一點。
騾子原本被嚇得想要尥蹶子就跑的,被自己的主人安撫後慢慢地安靜下來,不停地用頭去蹭張叔的手,讓他在多摸摸自己。
薑寒顏被衝擊力撞的差點從騾車上掉下來,她望著前麵的人影,那人影的個子很高。月光從他背後打過來,隻能看到一個黑影子,完全看不出來相貌。
但她此時已經感覺到對方是誰了,她從騾車上下來,試探的向前走去。
張叔伸手拉了一把薑寒顏壓低聲音道:“小心點,這路上不是很安全,這突然出現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人。”他不是沒有碰到過這樣的情況,以前趕車回來的時候就被人打劫了。
薑寒顏笑著搖頭道:“我大概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在這個地方高個子的並不多,能長到一米九多的更加不多了,所以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張叔被薑寒顏說的又將視線移過去,仔仔細細的又看了看這才發現攔路人是誰。“鄭郎小子啊。”
薑寒顏上前看著站在黑暗中的人道:“你怎麽來了?”
黑暗中的人並沒有開口,薑寒顏覺得他生氣了,估計是自己回來晚了。
“怎麽了?”薑寒顏伸手在那人的胳膊上碰了碰道。
黑暗中的人這才緩緩開口道:“幾時了?”
薑寒顏被問得一愣,她還真的不知道幾點了,她大約估算了一下,此時應該是晚上八點多,是應該挺晚的了。
張叔見小兩口的氣氛有點奇怪,他在騾子背上輕輕地拍了拍讓它乖一點,這才上前站在兩人身邊道:“鄭郎小子啊,你別生氣,這事情怪我,原本我們可以早些回來的。但因我去找顏丫頭,那東家非要留咱們在哪兒吃完飯才能回來。顏丫頭原本拒絕了,但見我沒有吃飯就答應了,所以才晚回來的。你別生氣。”
幾人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直到月光緩緩地向後退去,身處在黑暗中的人這才露出原本的樣貌,鄭郎冷著一張臉看著麵前比自己矮上一頭多的薑寒顏。
張叔見他們這樣便知道鄭郎肯定是生氣了,他正要在開口的時候鄭郎直接把薑寒顏公主抱了起來往相反的對方去了,他們並沒有往家回。
張叔見他們不回家連忙追上去攔住道:“這大晚上的不回家去哪兒啊?”
薑寒顏想要掙紮的時候看到了鄭郎的眼神不自覺的乖了起來,老老實實的靠在鄭郎的懷裏不出聲。
鄭郎直接繞過張叔不說話,張叔著急了直接對著他們道:“你們這麽晚了能去哪兒?家裏的孩子孩子不管了嗎?”
“麻煩您和嬸子了。”這時鄭郎才開口,但語氣卻讓人覺得意外,這個語氣太正常了。
薑寒顏沒有多說什麽就乖巧的讓讓鄭郎抱著,兩個人在寂靜的夜裏無話,四周很安靜,隻能偶爾聽到樹叢裏傳來沙沙的聲響。
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薑寒顏開口道:“到底要幹嘛?”
“我以為你會沉住氣?”清冷無情的語氣從薑寒顏頭頂傳來。
薑寒顏一愣,猛然抬起頭正好與低下頭的鄭郎對視,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道:“你……”
“我?”鄭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很冷冽。
“你騙我?”薑寒顏苦笑道,他真的騙自己!
“……”鄭郎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抱著她向前走去。
薑寒顏見他不說話便當他是默認了,她開始在鄭郎懷裏掙紮著。“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一邊喊著一邊用手不停地捶打鄭郎胸口。
鄭郎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似的,繼續走著。
薑寒顏見他沒有任何反應,氣的直接張口咬在鄭郎右肩,死死地咬著。
“嗯~”鄭郎發出一聲悶聲,腳步也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又繼續向前走了。
薑寒顏咬得很用勁,她甚至感覺到一絲鐵鏽味,那是血獨有的氣味。當那個味道充斥著她整個口腔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吧他給咬傷了,但鄭郎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慢慢地她張開嘴,不在去咬他。而是抬著頭看著眼前人無力的道:“你到底要幹什麽?你為何要騙我?騙我好玩嗎?”薑寒顏的三連問,鄭郎一個都沒有回答。
不知過了不久,鄭郎抱著薑寒顏來到一個茅草屋,這個地方畢竟偏僻,地理位置靠於海邊與深林的中間地帶,而靠在邊緣有一個茅草屋,這個地方一看就是個秘密基地一般不會有人來這兒。
他們進到茅草屋裏,鄭郎把薑寒顏放在床上,點了煤油燈,漆黑的小屋裏瞬間亮起豆粒大小的燈火,剛好可以清對方的臉。
薑寒顏覺得自己現在一肚子火,她真的太不喜歡被騙了,她覺得自己真心對鄭郎,可鄭郎卻一直在騙自己,這讓她感覺無法接受。她將臉撇向另一邊不看身邊的人,獨自一人生著悶氣。
屋裏很安靜,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可以聽到從遠處傳來的海浪拍打聲,樹林裏動物的吼叫聲。
薑寒顏覺得自己快要被鄭郎氣死了,鄭郎騙她搞的一副他很委屈的樣子。她撇過頭氣的伸手抓住鄭郎的領口大聲吼道:“你到底要幹嘛?騙我的是你,你為什麽要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樣子?”
鄭郎見薑寒顏真的氣的不輕,他歎了口氣用手把薑寒顏攬入懷裏,將她的臉貼在自己的胸口道:“你聽。”
“什麽東西?”薑寒顏覺得自己現在就想一個爆竹一點就爆。
“你聽到了嗎?”薑寒顏貼在胸口真的去聽了,可是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隻感覺到鄭郎說話時帶著的震動和那加快的心跳聲。
薑寒顏吐口而出,“你的心髒很健康,就是跳的太快了。”
“因它在為你跳動。”鄭郎冷不經的來了這麽一句。
薑寒顏嘴角抽了抽,這家夥是在說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