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兄長

  “你找一些信得過之人,讓他們分開製作菊花茶。”製茶的這個法子不僅可以製作菊花茶,還有製作其他的茶,所以薑寒顏畢竟在意,她不相信這些人會不動製茶方子的念頭。


  一旦菊花茶上市,後麵就會有很多事情出現,眼紅者也會一批一批的跟著鬧事,這事情他們必須提前防範。


  而且他們需要一個後盾,一個幫助他們抱住茶方的後盾。按理來說能幫她保住的應該是當今的皇上,可如今他們與這個皇帝有仇,她不可能幫著皇帝。那麽他們就需要其他高階的官員,最好是可以說上話又能幫他們的。


  那他們就需要找一個靠得住的人,但就算有靠得住的人,別人憑什麽幫你?就這一點就讓薑寒顏陷入了沉思中,這個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


  他們這老百姓可以忍受那個當官的,薑寒顏視線不自覺的向鄭郎移去,鄭郎的身份是前朝皇子,但那是前朝的和現在沒有什麽關係,沒一會兒她又將視線移到文家兄弟兩人身上,他們也算是皇族後裔,而且生意做得不小,身後不可能沒有人。


  “問一句,你們身後有沒有人?”薑寒顏想如果以後生意要幹大,他們必須要找一個可靠地後盾。


  而且她要賺錢給鄭郎,她說她會支持鄭郎所做的一切,包括大逆不道之事。但在做大逆不道之事之前沒有錢,沒有物資什麽都是空話。


  她要給鄭郎鋪路,她就要拿出自己的壓箱底,況且她的壓箱底還有不少呢,她可以一樣一樣賺。


  現在所要的是找一根可靠又可以說上話的大腿先抱著,然後再繼續其他的。


  文林下意識的回頭望身後看道:“沒有人啊?”他還回頭兩次確定。


  薑寒顏嘴角抽了抽,文烈無奈扶額,這弟弟怎麽這麽傻,可以不要了嘛?太丟人了。


  文林一臉茫然的看著薑寒顏在等她的回答,但是薑寒顏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一個勁衝他微笑。


  文烈直接伸手將自己的弟弟拍過去道:“有人這個你放心。”他明白這個茶方是有多麽的珍貴,這生意他必須做的漂漂亮亮的。


  “好,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和你們客套了,我希望你們可以信任我。”薑寒顏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文烈和文林一愣,他們沒有想到薑寒顏會這麽的直接,就算她不說他們也會信任的。


  “這是當然,不先說我們是盟友,在加上你是我們的小嬸子,這個信任二字不說也是有的。”文林開口替文烈說了出來。


  文烈多少還是有點無法接受,文林雖然沒有哥哥聰明但他不是傻子,所以這有的話還是他說比較合適。


  薑寒顏滿意的點頭,她衝鄭郎抬了抬下巴,表示自己就算沒有這個身份,她也可以得到別人的信任,沒有辦法自己就是那麽的優秀。


  鄭郎見薑寒顏那一副傲嬌的模樣很是有意思,他的手在桌子下麵不老實的去摸薑寒顏的大腿。


  薑寒顏被摸的一愣,身體不自覺的一抖,就感覺像是觸電了一般。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抓住鄭郎不老實的爪子,惡狠狠的瞪著他。


  對麵的文烈和文林不是瞎子,他們看得清楚但嘴上神情也沒有表露出來。但文烈多少還是不舒服,他就將頭低著不去看不去想。


  他就覺得自己瘋了一樣,不然怎麽情緒,心情全都不受自己控製。


  最後敲定了一個方案,文烈回去先找自己信得過的人,在讓人去山上找菊花。剩下的就等都準備好薑寒顏帶著東西去和他們最後敲定的大腿合作。


  薑寒顏將他們留下來晚上做飯給他們吃,文家兄弟也沒有拒絕。現在的他們也走不了,他們還要等他們的父親來呢。


  這人不禁念叨,文林剛附耳與他哥哥問他哥。“爹怎麽還沒有來?在耽誤下去天就黑了。”


  “快了吧。”文烈也不清楚,他們的父親在心裏也沒有說什麽時候到,隻讓他們先去然後打探一下消息,最好可以向他們透露一點他們的來意或者身份之類的額。


  文烈直接說了,也與鄭郎相認了。


  兩兄弟剛討論完,院門就被進而有序的敲響了,聲音不輕不重剛好讓屋裏的人聽到。


  門被敲了兩聲後外麵就傳來。“有人在嘛?”聲音的主人上了年紀,聲音中透著g

  薑寒顏打掉還放在她腿上的手,然後對著身邊的人輕哼一聲,聲音很小但卻被鄭郎聽的一清二楚。鄭郎的嘴角勾了勾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門被薑寒顏拉開,映入眼簾的一位很年輕的男人,他的臉麵與鄭郎四成相似,個頭也相差的有點大。鄭郎那個大塊頭一米九幾,而對麵的男人隻有一米七幾。


  如果不是仔細的看,根本就察覺不到對方眼睛已經有了一些魚尾紋,而且對方的相貌與他的真實年裏相差甚大,說他是一個年輕小夥子都會有人相信,那男人手拿折扇對她禮貌的點了點頭嘴角含笑,此人一張笑容臉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薑寒顏發覺這人的麵容還有幾分與文家兩兄弟相似,如果不出意外這人應該是文家兄弟的父親了。


  另一個男人年紀較大一些,頭發已經有很明顯的白色,他站在前麵見到薑寒顏連忙對著她就是一禮道:“敢問您可是薑寒顏薑小姐?”他的視線下意識的在薑寒顏身上打量了一番。


  薑寒顏不認識這個人也不認識他後麵的男人,她沒有讓路就站在門口問:“你們是誰?”


  “嗷,薑小姐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家老爺,您叫他文老爺就行,我是老爺的管家,您叫我嶽管家就行。”嶽管家沒有像薑寒顏說他們的名字,主要還是先看一下這個小夫人是否可以信任。


  薑寒顏一聽姓文那還不知道是誰嘛?她直接繞路站到一旁道:“文林,文烈的父親幸會了,先進來吧。”薑寒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她的視線下意思的往遠處瞟去,她明顯看到剛才有一個人躲在前麵的牆後麵,身上的衣服都露出一大截了,但對方還渾然不知。她也沒有理會反正不是好事,不然也不會鬼鬼祟祟的。


  嶽管家對薑寒顏再次行了一禮,然後回到自家老爺身邊跟著他一起進去,薑寒顏留在最後等兩人進來後準備關門。


  就在她準備關門的時候她又往外麵瞟了一眼,躲在牆後的人像是剛才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又做了什麽,但很快對方就有了察覺。薑寒顏冷笑一聲關門關上,進到院裏。


  剛過去就見到原本溫文爾雅的文老爺此刻激動地抓著鄭郎的手道:“軒兒真的是你。”淚水已經在眼眶中閃爍,感覺下一秒眼淚就會留下來一樣。


  “兄長。”鄭郎恭敬的對文老爺一禮。


  文家兩兄弟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等著他們。


  鄭郎還記得自己的兄長,當年前朝被推翻,那狗賊為了將他們溫家一族趕盡殺絕,下令搜城一個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將他們一個不留。


  兄長當年身為太子是下一任的皇帝,就算所有人都死了,隻要他還活著就是希望,所以他萬萬不能有事。


  當年他們便想了法子,其中一個大臣之子冒充兄長的身份和他一起逃亡,剩下的幾個老臣便護著兄長逃離,在逃亡的路上,他與假扮兄長的大臣之子走散無法他便被另外一個老臣帶走隻為兄長作掩護。


  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小時候為了兄長可以活下來把自己便當做一個靶子。


  他唯一感謝的就是當年為了救他將自己親身兒子推出去的周將軍,他隻希望周將軍他們一家還活著。


  “軒兒可恨大哥?”文老爺心裏難受的不行,這麽多年來這件事情一直堵在心裏讓他無法呼吸,他每天都在擔心自己的弟弟真的不在了該怎麽辦。


  “從未。”鄭郎想都不想的脫口而出。


  他真的沒有恨過自己的兄長,他其實比被人想象的要多事的多得多。


  所以有很多事情就算不說他也明白,那個時候如果不這麽做,說不定他們早就死了,他們溫家就真的完了。


  鄭郎的那兩個字重重的砸在了文老爺的心上,但卻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鄭郎與文老爺相差十四歲,其實文老爺並不了,他隻是習慣了別人這麽叫他罷了。


  薑寒顏繞過幾人走到鄭郎身邊道:“都別站著了,有什麽坐下聊。”這都站著聊天很奇怪,而且怎麽說也是鄭郎的親哥哥,那麽也是她的哥哥,她不能再婆家人麵前丟了臉。


  而且這個哥哥應該也是皇子之類的身份吧。


  文老爺得到了邀請恭敬不如從命的坐在了離他較近的凳子上,當他剛坐下去的時候身體和凳子明顯一抖一下,看來這個凳子沒有修好啊。


  不過還好他快速的忍住了,再加上一直跟在身後的嶽管家第一時間伸手扶住文老爺忍住他的身體,怕他不小心摔倒了。


  文老爺坐下後這才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院子,第一眼就是破爛不堪,風一吹就會倒得地方。他看弟弟住的地方心裏就不由的一緊,下意識的又開始怪氣自己了。


  “軒兒當年……”文老爺就是想要問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鄭郎會與他們一起消失不見了。


  鄭郎直接打斷道:“兄長有些事情現在不適合說。”他拒絕了,當年的事情他不想提,但又盼望著想起,當年要不是有人就他,他早就死了,可就他的那個人他不記得了,他明明已經刻在了心裏卻想不起那個人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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