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不當村長
薑寒顏冷笑一聲道:“嗬,那還真的怪我多此一舉,怪我讓張叔去通知你們,怪我沒有強製性,押著你們去買,怪我沒有給你們錢,怪我說的話沒有人信?”
“你們不覺得可笑嗎?當初我請張叔去和大家說的時候,張叔就告訴我,不會有人信,不會有人願意,但最後張叔還是幫我了,隻有幾個信張叔和我的人才囤集了食物,如果當時他們不信,那他們就會像現在的你們一樣沒有食物,但他們不會將良心丟了。如今不信我,不信張叔的你們,有什麽臉來我和張叔?”薑寒顏覺得可笑至極,這些人真的是讓她心裏的怒火直上心頭。
“雖,雖然話這麽說,但你們再堅持堅持讓我們買,我們肯定去買的,這事情還是怪你們。”站在門口的女人被薑寒顏說的不太敢吵吵了,隻能硬著頭皮閉著眼睛道。
“你臉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不要臉也要有一個度,雖然我們是一個村的,但不代表我可以忍受你的無理取鬧和不要臉,你自己不願意這是你自己的責任,別和我說沒有錢什麽的,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我憑什麽要管?你想活當初就應該聽,不聽我隻能認為你們不想活下去。”薑寒顏雖然話是對著那個潑辣的女人說的,但她的視線在圍著的眾人身上都掃了一遍。
“對,我們家當初好心好意的去和你們說,但你們還記得當初是怎麽罵我公公的嘛?我們沒有找你們的麻煩就不錯了,如今還舔著臉不知廉恥的來罵我們家,真當我們家沒人了?”二嫂子雖然文文弱弱,可不知怎麽的今天,居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潑辣的很是讓人意外,但不讓人討厭。
“他是村長,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就應該負責,不然就不配當這個村子。”突然有人高聲在人堆裏喊出了這麽一句。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一驚,這話有點嚴重了,稍微還有些良心的人都知道,這事情怎麽說都是他們的錯,他們現在隻要村子帶他們去買糧食和煤炭就行。
“當村長這事情就應該讓他來承擔?那你們家的錢是不是也應該給村子?你們吃肉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給村子?剛才說那句話的人給我站出來。”薑寒顏一臉怒意的將視線移到聲音傳出的地方。
薑寒顏的眼神太過嚇人,見到她那眼神其他人都紛紛低下頭退立兩邊,剛才揚言的人立刻就暴露在薑寒顏眼前。
那人的年紀隻在三十出頭,隻不過長得肥胖個子矮小,一臉的麻子,痘痘多的有些嚇人,但當事人一點都不自知,還一副自己炫酷吊炸天的樣子,昂著頭不屑的白了薑寒顏一眼。
薑寒顏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她雖然來得不是很久,但村裏大多她都見過,但這麽醜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看什麽看,我說的不對嘛?他是我們一村之長,我們村現在死人了,還有好多村民吃不上飯,沒有煤炭取暖,他成為村長就應該管我們,就應該幫我們,不然要這個村長何用?”那醜人的嘴臉讓薑寒顏覺得惡心,這說的還是人話嘛?不,不是人話是畜生話。
薑寒顏的脾氣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畢犯人。
她微微抬起頭,雪花落在她的臉上,稍微熄滅了一點她的怒意。她冷靜下來然後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代表張叔說,從今天起他不在當這個村長,等雪停了可以出村後,我會和張叔一起去衙門辦離職手續。”說完她不看其他人,朝二嫂子走去與她一起進院關上大門。
二嫂子還沒有緩過神來,她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站在那兒,猶豫了一會兒才看著薑寒顏道:“顏妹子,你這樣直接為我家公公做主不當村長,我家公公會氣死的。”她了解自家的公公,第一很愛麵子,第二他根本就不想那麽早退下來呢。
“無事,我去說。”薑寒顏知道,從這件事情後張叔肯定不會在當村長,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和村裏人相處,他的一片好心,如今被村裏人當做驢肝肺不說,還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讓他來補償,這不是要把他給逼死嘛?
薑寒顏推門而入,正好看到蹲在牆角的張叔,張嬸氣的坐在床上直抹眼淚,見到薑寒顏快速的擦幹眼淚吸了吸鼻子道:“顏丫頭你怎麽來了啊?”
薑寒顏知道張嬸是聽到外麵說的話給氣的,她沒有上前去找張嬸而是站在門口回答張嬸的話。“在家裏就聽到這邊的動靜了。”她說的是實話,這邊的動靜深怕別人聽不到。
張嬸一聽更加來氣,她憤恨的捶著被罵道:“這些挨千刀的,自己舍不得哪一點破錢,更加不願意相信老頭子說的話,現在好了,居然反過來怪我們,他們憑什麽?”
“你們不用理會,這事情我來處理。”薑寒顏把視線投向蹲在角落的張叔身上道:“張叔,我剛才在外麵的說的話,你聽到了嗎?”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張叔當這個村長為村裏做了那麽多事情,如果卻換來了這個結果。
過了好一會兒,張叔才低低的回答:“聽到了。”他怎麽能聽不到,他聽的非常的清楚。
“那張叔你怪我嗎?怪我自作主張幫你說了這麽句話?”薑寒顏還挺怕張叔反過來怪她,但她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張叔扶著牆站起身看著薑寒顏道:“不怪你,我早就不想當了,正好你幫我說出來,反而讓我省事了不少,等雪停了我自己去請辭去。”說不想當,但心裏還是不舍,但他真的被村裏的人給傷透了心。
這村長一職的事情算是了了,但村裏那些人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餓死凍死?張叔還是不忍心,他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薑寒顏道:“顏,顏丫頭我還是想幫幫他們,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可我……”我沒有那個能力啊,張叔在心裏想著。
薑寒顏明白張叔的意思,可她不是什麽聖母,她現在也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幫助整個村子,煤炭可以燒,村裏有窯,隻要肯願意那就一起幹,糧食她可以找鄭郎的哥哥幫忙,隻要撐過這個冬季就好,把這場暴風雪給撐過就行。
“張叔煤炭你知道怎麽燒,你可以帶著他們乘著雪小現在就去燒,多少一些每家都分一點,熬過一天是一天,我去找人幫忙看看能不能弄到糧食。”她也覺得無奈,剛才還和他們兵戎相向,現在居然要為他們去奔波,她覺得自己真的太無語了,這個氣隻能吞下去自己受著。
張叔能看出薑寒顏的神情,明天她心裏的不悅,但他怎麽說都是一個村子的,都是一條條命,他真的做不到兩眼不聞窗外事。
“顏丫頭這次算是老頭子我欠你的,我一定還。”張叔非常認真的對著薑寒顏說。
薑寒顏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便轉身離開。她不想開口說話,她怕心裏的怒氣會從口中直接噴出來。
張叔站在後麵看著離開的薑寒顏,二嫂子守在門口看到薑寒顏出來問她怎麽了,薑寒顏隻是笑著搖頭打開門,雙眼盯著站在外麵的人們身上,這些人在是沒有良心的,不知道善惡,不知道好壞,不知道對錯。隻知道對自己有利的。
她沒有在繼續看而是直接走向人群,人群自動分散讓出一條路讓薑寒顏離開。
鄭郎坐在屋裏與一個陌生人喝著茶,那人一身黑衣身上還散發著陣陣寒氣,看來在外麵有很長時間了。
薑寒顏掀開門簾正好看到這古怪的一幕,她也沒有避開直接進去走到桌子另一旁坐下,鄭郎熟練的給薑寒顏拿被子沏茶。
穿著黑衣的人看著身邊配合極佳的兩人道:“想必這就是嫂子吧?”語氣帶著一絲的不屑,甚至有些輕視感覺。
薑寒顏這才施舍般的將視線移過去看著穿著黑衣的居然是個女人,她依舊一副笑盈盈的模樣,然後微微歪著頭道:“不然呢?難道我們的關係不明顯嗎?”她感覺穿黑衣的女人對她有敵意,或者說這個人是她的情敵。
“不說還真的看不出來,畢竟你們一點都不般配呢。”穿黑衣的女人端起茶杯嗬嗬一笑。
薑寒顏臉上的笑意並沒有失去,但心裏已經開始罵身邊的女人了:這小狐狸精居然敢上她家來勾引她的男人,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真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呢。
她拍桌而起,鄭郎以為薑寒顏生氣了,他也要起身跟著的時候,薑寒顏直接擠進鄭郎的懷裏,她斜坐在鄭郎的大腿上,雙手緊緊地摟著自己的男人,鄭郎雙手張開整個人愣在哪兒一動不動的。
穿黑衣的女人臉色一變,薑寒顏看向女人,她甚至能看到女人因為嫉妒而變得醜陋的嘴臉,“咣當”一聲,杯子被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薑寒顏立刻往鄭郎懷裏鑽了鑽,表現自己很害怕的樣子,但是鄭郎還是雙手張開的樣子,她恨鐵不成鋼的去把那張開的手拉過來放在她的腰上和後背上,還示意他可以拍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