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久違的金蓮花
書籍院裏發生的事情被覃掌櫃一字不差的全部告訴了薑寒顏,薑寒顏聽的直皺眉,但她並沒有直接表示自己會插手此事,她在等顧城和蕭雨親自告訴她,或許在書院裏的事情用不上她,兩個孩子自己就能解決呢,她做的就是在一旁鼓勵孩子和幫忙守著,一旦有過分的事情,她在出手也不急。
薑寒顏把蕭雨和顧城送到玉竹書院的事情被在另一個與玉竹書院齊名的書院裏的鄭文得知,他一下學就匆匆回了家,一回到老鄭家把這事情告訴了他娘,隨便在裏麵添油加醋了一番。
“你說什麽?”久違沒怎麽惹事的金蓮花,得知薑寒顏這個小賤蹄子不僅給她娘家弟弟上學,還讓不知和來曆的一個破小子也上了學,這讓她的怒氣直線上升。“那狐媚子當真讓那兩小子去書院讀書了?”
她家的鄭文可是鄭家最出息的小子,那小賤蹄子寧願拿著錢去倒貼別人也不願拿出一些錢幫她兒子,這讓她心裏的怨氣更加深。
鄭文點頭道:“對,我們書院就在玉竹書院不遠處,這事情在鎮上也傳開了,好多人都知道。最可氣的是,大嫂她還專門派人去給他們送飯。”他氣的牙癢癢,恨不得薑寒顏他們家所有的東西全都是他的。
“什麽大嫂,她不是你大嫂。這個要死的賤蹄子,拿著錢去供養兩個外人,我真的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金蓮花惡狠狠地道。
“娘,你不能讓她對待外人這麽的好,有這錢都不曉得孝敬你。”鄭文也是個有心眼的主,他現在上學是最缺錢的時候,他要是能從‘空間食館’弄一些錢來花花,他能認識多少個公子哥,害怕以後沒有人罩著。
金蓮花怒罵道:“這要死的賠錢貨小賤蹄子,真的是一天的好日子都不想讓我過。”
鄭文開始說正題了,“娘,眼見著我就要參加科考了,這花錢的地方是越來越多,家裏還有錢嗎?”他這次回來,不單單是來告狀的,還是回來要錢花的,這幾天花錢有點狠,把錢都花光了。
金蓮花一聽兒子要錢便道:“兒啊,你不是前幾天才回來拿了一兩銀子嘛?”那麽多錢呢,這就花完了?她心疼的心都一顫一顫的。
鄭文不高興了,他認為金蓮花是嫌他又回來要錢了,他發著脾氣道:“我在那裏不吃不喝,不用錢嘛?你也不想想,我們書院裏都是有錢的公子哥,我那一兩銀子能幹什麽,娘要是覺得我花錢了,那我不要就是,大不了這個學我不上了。”後麵的話他是賭氣說的,他氣自己已經低三下四的來要錢了,還要被他娘用這種語氣說他。他怨,自己為什麽沒有生在有錢人家,更怨,他爹他娘怎麽沒有給他賺更多的錢留他用。
“沒有的事,你可要好好的學,我們一大家子都要指望你的,你容娘好好地想想該怎麽弄錢。”金蓮花見兒子生氣了,連忙哄著,深怕兒子真的不願意在上課了。錢的事情她想辦法,但一下子到哪裏能弄更多的錢,一想到這裏她便想到了薑寒顏。
可她不敢再去惹薑寒顏,但不代表她不氣薑寒顏。憑什麽好事情都讓那個敗家娘們給占了,她越想越氣,越氣隻能拿身邊的人撒氣,她舍不得讓自己小兒子受氣,隻能拿老二家的媳婦出氣。
“你個沒眼見的懶貨,沒看到我寶貝兒子回來了,他上課如此的辛苦,還不去給倒碗水來,怎麽著還想要我這個當娘的來教你?”金蓮花對著站在身邊的馮桂花就是一頓罵,她舍不得罵自己的女兒和兩個兒子,受罪的那就是外來人馮桂花,雖然馮桂花是她家老二的媳婦,但她一直把她當做外來人。
被突如其來的謾罵給震得一愣一愣的馮桂花,滿心的怨氣,但臉上卻要掛著笑意,她笑嘻嘻的衝著金蓮花道:“娘別氣,我這就去給三弟倒水。”她這麽多年早就摸透了她娘那個德行,隻能哄著,順著根本就不能與她那娘硬來,不然吃苦頭的隻有她。
“還不快去,你這個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的懶貨。”金蓮花坐在凳子上抬起腳就往馮桂花的腿上踢了一腳,示意她動作快點,可別渴到了她兒子。
馮桂花就算被踢了也要笑盈盈的去倒水,坐在一邊的鄭強勾著頭像是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一樣,一點骨氣都沒有,任憑他老娘對自己的媳婦又打又罵的,他連做一個男人的資格都沒有。
轉身眼神就變了的馮桂花出門就開始不爽的嘟囔著:“你這要死的老太婆,怎麽還不去死。就你家的小兒子寶貴,家裏有什麽好東西都要緊著他,我看他以後能不能讓你享福,還想當老太君,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享受。”她一邊去廚房倒水,一邊嘴裏罵罵咧咧,恨不得在這水裏加一些東西,讓她那個小叔子喝了連學都上不了,但她有這個賊心卻沒有這個賊膽。
她倒了一碗水,不慌不忙的先拿起碗喝了幾大口,先讓自己喝好了後才又倒了一些,甚至對著碗裏的水呸了兩聲,雖然看不清但她知道,自己的口水肯定吐進去了,一瞬間心裏的鬱悶和不爽就解開了。
這家裏的水都是有數的,水的量都被那個老不死把的死死地,根本都不能好好地喝一些水,每次都渴的沒辦法了去求那個老不死的在給一點水,但每一次那個老不死的都會用各種理由搪塞或者直接對著她就罵,罵她浪費糧食浪費水,每每都偷著喝,實在偷不著就隻能去喝過濾的海水。
馮桂花心裏對著金蓮花咒罵:你個老東西讓你欺負我,你欺負我,那我就欺負你兒子,讓你兒子喝我的口水。
她端著裝了水的碗往屋裏去,一進門又傳來謾罵聲:“這個偷懶要死的貨,倒個水也要這麽長時間,你是想渴死我兒是不是,你這個狠心的東西,看我不打死你。”話音一落,一隻鞋朝她飛來,正正好好的打中馮桂花的臉,那隻鞋從她臉上滑下來,直接掉進碗裏,鞋一小半泡進水裏,然後因碗不是很大,承不住鞋就掉了出來。
金蓮花看的一清二楚,因剛才兒子與她說的薑寒顏的事情,她心裏又氣又急,此時隻想把心裏的怒氣發出來,可才覺得好了一點,又被馮桂花給氣到了。那一碗水啊,就這麽被糟蹋了,她氣得從凳子上站起來就往馮桂花跑去,以上前就對著馮桂花連踢帶踹,屋裏幾個人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的,就連馮桂花的相公鄭強也沒有出手,隻能低著頭裝死。
馮桂花被打的左躲右閃,嚎叫的哭喊著:“鄭強你這個不是男人的東西,你媳婦被打你連一個屁都不知道吭,我瞎了眼才嫁給……”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蓮花又是一巴掌。
鄭強原本縮在最角落,如今被馮桂花點名了,他更加覺得不堪,他能做什麽!他敢做什麽嘛。他又不能忤逆自己的娘,更不能為了媳婦去打他娘,他也不能讓他娘看在自己的份上不去打媳婦,他左右為難夾在中間難的很,就不能當做他不存在嘛?
“啊,你還敢罵我兒子,你瞎了才嫁給誰?我看是我當初瞎了才讓我兒娶了你這個潑婦懶婆娘,你還有臉在我麵前大言不慚。”金蓮花一邊打一邊對馮桂花拳加相加,別看金蓮花年紀大,又胖個子也不是很高,但她打起人來絲毫不馬虎,動作也麻利得很,招招打在人最疼的地方,痛的馮桂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鄭牡丹因之前的事情性子都變了,早就不與家裏的人多說什麽,她現在能出現在這裏,都是她娘強求的,不然她此時還待在自己的房間呆著。
鄭文就像沒有看見一樣,他以後可是要做官的,嫂子這樣的脾氣就需要管管,不然以後不給他丟人啊。他坐在那裏連一個眼神都不願往那邊看去,他現在隻覺得自己尊貴,他張了張口道:“娘,我渴了。”短短的幾個字就讓還在打人中的金蓮花瞬間停下動作,她回身就見臉色不太好看的兒子,先是上前安慰一番,隨後對著被打的臉都發腫的馮桂花道:“你是個死人啊,沒有聽到我兒渴了嘛,還不去重新那個碗給我兒倒水,要死的東西連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金蓮花氣的對著馮桂花的方向呸了呸。
馮桂花被打怕了,她連連點頭抱著碗就跑出去了,她用手捂著臉哭,本想在做一些小動作的她,現在也沒有心思了,她在怕因自己動作太慢被打。她雷厲風行的倒了一碗水就往大堂跑去深怕又晚了,還被打。“娘,水來了。”她臉有些腫,現在說話都有些唔囔。
“來就來,嚷嚷什麽。”金蓮花沒有好氣的瞪了馮桂花一樣。
現在屬於,不管馮桂花說什麽,金蓮花都不買賬,都要從她身上說兩句,罵兩句。
鄭牡丹不想在待下去,她對著金蓮花道:“我會房間了。”說完就走,也不等金蓮花答應,她留給幾個人一個背影。
鄭文見他姐就這麽回房間了,心裏不悅,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從他的語氣能聽出來。“我姐這是怎麽了?”怎麽他回來了就不樂意待了,這是嫌他回來了?
金蓮花怕鄭文多想便解釋道:“沒什麽,別理她,給她慣得。”這死丫頭每天都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真的看著她就來氣,還不如讓她在屋裏待著呢。
鄭文冷哼一聲,他又不傻怎麽看不出來,他姐那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