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可憐巴巴的鄭郎
薑寒顏的表情很難看,她不想讓鄭郎靠近自己,有些事情還是等她冷靜一些後在說吧。
“也許你應該聽你兄長的話。”
薑寒顏在將鄭郎往外推,或許那個曹小姐真的是不錯的良人。
鄭郎可以聽薑寒顏說任何話,但不能聽到薑寒顏把他推給其他的女人,他看著薑寒顏道:“你知道的,我不會要其他人,隻有你才是我的媳婦兒,你別不要我。”
鄭郎的語氣越來越委屈,他不想和別人在一起,他隻想和薑寒顏在一起,他知道自己做了讓薑寒顏生氣的事情,可,他什麽都沒有做,不能就不要他了。
薑寒顏盯著鄭郎一臉委屈的模樣心裏一陣抽痛,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這個話,更不應該把鄭郎推給別人。
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她就是恨鄭郎這個木頭,傻不愣登的,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連反抗都不知道。
在她生氣的時候,居然都不知道追上來安慰她,和她解釋,任由她跑到了半路才知道追上來。
可這個時候解釋還有什麽用呢?
她已經不想聽了,她的心也在鄭郎沒有追出來之前就涼了大半,現在說還有什麽意義呢?
“媳婦兒,別不要我。”
一個身高一米九幾的大男人,一臉委屈的望著薑寒顏,身體像是無力一般聳立在那,雙手捶在兩側,眼神帶著懇求,語氣低沉透著卑微。
薑寒顏的心髒又被重重一擊,她看不得鄭郎如此。
鄭郎一個高大的男人,拋棄了所謂的尊嚴和麵子,不惜用可憐巴巴的模樣來懇求薑寒顏的原諒。
“你真的不要我了嘛?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相信我,別不要我好不好。”
鄭郎說著說著委屈的眼淚啪啪的往下掉,這可把薑寒顏嚇得一愣。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麽直觀的見鄭郎這樣掉眼淚,無聲的,淚水很大一顆直接掉落在地。
那眼淚就像是千金重石一般重重的砸在薑寒顏的心尖上,給薑寒顏砸的措手不及,連狠心的話都說不出口,甚至想要上前安慰都不知該如何入手。
鄭郎就站在薑寒顏的對麵,一直掉著碩大的眼淚,雙眼含情帶著委屈盯著薑寒顏,直掉眼淚。
這個模樣像極了薑寒顏做錯了什麽錯事。
可把薑寒顏的內心給打亂了,原本堅持要和鄭郎分道揚鑣的人,現在心亂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薑寒顏舍不得,舍不得鄭郎如此委屈的哭。
她伸出手,鄭郎吸了吸鼻子,但眼淚還在嘩嘩的掉,他把視線從薑寒顏臉上移到了那個朝他伸來的右手,他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去牽住,可他害怕薑寒顏並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動作很小心翼翼,他先是偷瞄了薑寒顏一眼,隨後微微伸出手慢慢地朝薑寒顏伸去。
他在將要靠近薑寒顏手的地方試探了好幾次,見薑寒顏並沒有責備自己,這才又抬起頭偷看一眼薑寒顏,見薑寒顏還是保持之前的表情和動作,這才一把將薑寒顏的手給握住。
鄭郎的小心翼翼,讓薑寒顏後悔和鄭郎生氣了,她覺得自己應該給予鄭郎信任才是,不應該因所見的就如此的對待鄭郎。
雖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親眼所見的不一定是真,親耳所聽的也不一定為真。
她覺得自己有點失敗,自己怎麽著也算是個未來人,她看過那麽多的小說和電視劇,居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想起這一點。
還被一個綠茶給氣成了這樣,差點失控,還如此的對待自己所愛的人。
她覺得自己需要檢討才行。
薑寒顏任由他抓著,這一點讓鄭郎臉上的委屈瞬間變得開心,可眼淚水像是不要錢似的,一直掉個沒完,最關鍵的是淚滴是真的大,鄭郎胸前都快被哭濕了。
薑寒顏都有些稱奇,鄭郎的這個眼淚水真的像是開了閥門一般,流個不停,就算臉上掛著笑容,這淚水還在流。
高大的男人,像是吃了糖一樣的孩子笑的格外開心,就是臉上的淚水有些不搭配,依舊流個不停。
薑寒顏無奈,隻能任由鄭郎抓著整個人朝鄭郎走去,她仰著頭看著鄭郎道:“低頭。”
鄭郎非常配合的低下頭,眼神充滿了溫柔,就是眼淚水有些不符。
薑寒顏抬起空餘的手幫鄭郎擦了擦眼淚,可眼淚越擦越多,鄭郎眼神的溫柔也慢慢地變成了委屈,嘴角的弧度也彎了起來。
“行了,多大的人了還哭,還是不是男子漢了。”
薑寒顏一邊擦一邊說著鄭郎,可這言語一出,鄭郎委屈的直接撇了嘴,淚水嘩一下的流了下來。
擦眼淚的動作一頓,好家夥!
根本就不能開口勸,一勸就更加來勁了。
“不當男子漢了,媳婦兒都要沒了,還當什麽男子漢啊。”
鄭郎賭氣的抽著氣,但一點都不拒絕薑寒顏擦眼淚,更不拒絕薑寒顏對他的溫柔。
薑寒顏被鄭郎這小孩脾氣給逗笑了,她看著哭的眼睛都有些腫的人,覺得真的是說錯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她就覺得男人才是水做的,尤其是鄭郎,這哭的眼淚水真的是不要錢的往下下啊。
“好了,不委屈了,以後媳婦兒給你多一些信任,但你也要給我保證。以後不管怎麽樣,見到我生氣必須立刻,馬上跟上我,哄我給我解釋清楚,能不能做到?”
薑寒顏覺得自己的要求真心的不高,這對別人來說不是小意思嘛?
鄭郎聞言連連點頭,用勁的點頭,拍著胸脯向薑寒顏保證,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在發生,讓薑寒顏放一百個心。
兩個人就這麽和好了,但現在有一個難解決的問題。
那就是鄭郎的眼淚還是流,就像關不上閥門了一樣,一直流個不停。
薑寒顏無法隻能帶著鄭郎往道路一旁的路邊走了走,盡量遠離道路!她需要帶著鄭郎找個地方修整一下,順便想法辦讓鄭郎不在流眼淚。
兩個人坐在路邊的一處大樹後麵,鄭郎整個人縮在那裏,可憐巴巴的牽著薑寒顏,不肯讓薑寒顏離他遠一點。
現在的鄭郎行為小心翼翼動作也像個孩子,眼淚沒有之前多了,但現在開始抽抽了,兩三秒抽抽一下。
很明顯,委屈的,不然怎麽會如此呢。
“媳婦兒。”
鄭郎輕聲喚了一聲身邊的人。
薑寒顏給鄭郎一些安全感道:“我在,不委屈了哈,咱們不委屈了,你看看這臉哭的,都不俊了。”
她用袖子給鄭郎擦眼淚水,看著雙已經有些腫的眼睛,心疼的不停安慰。
“我……我不哭。”
鄭郎又抽了一下,表示自己不哭了,但現在的他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隻能將心裏所有的情緒發泄完才能好。
薑寒顏笑道:“對,不哭了,這流的不是眼淚,是水。”
她見鄭郎如此大量地失水,擔心的從空間裏拿出一瓶水喂鄭郎,讓鄭郎時刻補充水分。
鄭郎乖乖地接受者薑寒顏的喂水,他也是渴了,一口氣喝了不少水呢。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路邊的樹叢後麵休息了一段時間,鄭郎臉上的淚水終於止住了,隻不過還時不時的抽一下,然後便一直粘著薑寒顏,一步都不肯離開。
他們二人坐在後麵離路也近,時不時的能聽到從路上行走人們的聊天,每個經過的都在邊走邊了,大部分說的都是與食物有關,但也從他們的言語裏聽到,有些地方在施粥呢,可他們隻是聽說就是找不到地方。
薑寒顏和鄭郎都聽到了,現在施粥的地方,估計就是文府了!
不過這個消息本以為被封住了,看來有人將這事情給散播出去了,這對文府來說並不好,反而是一個極大地負擔。
現在文府的糧食已經不多了,對那些難民都怕下一頓沒有辦法在施粥,這要是在去更多地百姓,那他們真的吃力地不行。
薑寒顏把今天和文老爺說的話全部給鄭郎說了一遍,包括她說,不會給糧食的事情也說了。
雖然當時她是一時怒氣,但這話說出口了,也不好一時收回來,隻能把這個問題丟給鄭郎,讓鄭郎解決。
但是現在的鄭郎根本就沒有那些心思,他隻想和薑寒顏好好地待著,整個人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纏著薑寒顏,趴在薑寒顏的肩上不肯收手。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薑寒顏側頭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在鄭郎的臉頰上捏了捏,試圖讓鄭郎能夠暫時恢複正常。
她怎麽覺得,現在的鄭郎就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根本就寸步不離的粘著薑寒顏,不肯與薑寒顏分開。
鄭郎用臉頰蹭著薑寒顏的頸處,當做沒有聽到薑寒顏在說什麽,就無聲的對著薑寒顏撒嬌,有些可愛的對著薑寒顏。
薑寒顏覺得鄭郎一下子變成了忠犬,就差往他麵前扔一塊骨頭了。
兩個人在樹叢後麵膩歪了一會兒便道:“我們回家吧,文府暫時我並不想理會,如果文府真的撐不下去了,你帶著糧食去就行,我就不去了。”
她已經決定了,短暫時間內是不會和文老爺和好,所以也不會去文府,剩下的事情交給鄭郎去做就行,她還是在家待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