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昆侖雪山
詭異的是,老胡和胖子並沒有這三天三夜的記憶!
他們的記憶,還停留在出逃前的那天。
如果不是事後有人告訴他們失蹤了三天三夜,老胡和胖子至今還蒙在鼓裏。
也因為此事,二人被開了軍籍,退出了部隊。
後來,他們遇見了摸金門上一輩的前輩,學到了摸金門的本事,這才成了摸金門人。
但是,昆侖雪山的那件事,卻成為了一根刺,如魚梗在喉,一直在他們的心裏。
他們覺得對不起那些戰友,更對不起那些戰友的家屬。
而且到今為止,那一個排的兄弟,還沒有一具屍首被發現!
因此,老胡胖子之所以在如今選擇發布懸賞令,是因為他們身後事已了,世間再無牽掛。
於是,他們用了這些年來所有的積蓄,在鬼市拍賣會上發布懸賞令,還拋出了風水術的砝碼。
為的,就是尋回那一段年輕時的記憶!“那三天,你們確認你們不是被人敲了悶棍?”。
聽完老胡與胖子所說,梁宇的切入點比較奇怪。
但他所想也不無道理,如果二人是在失蹤時被人打暈,而後在那山溝中躺了三天,倒也不無可能。
這時,老胡與胖子二人卻輕輕一笑。
“小夥子,你沒去過雪山吧?”。
梁宇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別說去,就連見都未見過,也就是在網上偶爾看看那些雪山的風景照。
楞了會兒,梁宇恍然大悟。
那可是三天三夜!
在雪山的環境下,被人敲了悶棍,在山溝裏躺了三天三夜,還能活著,那已經不是奇跡所能形容的。
可以說,沒凍成冰棍,留了個全屍,都算是好的。
梁宇更不知道的是,老胡和胖子二人在被發現後,身上的體溫還是正常溫度。
這證實他們在山溝之前,肯定去了一個另外的地方。
而且在他們被發現不久前,二人肯定還是醒著的。
此事,的確處處透著古怪。
“一時糊塗。”。
梁宇訕訕一笑。
從二人的這段經曆不難看出,此二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
雖然在外界不可能,但梁宇明白,在部隊那樣一個純粹的地方,有些東西,是可以記一輩子的。
梁宇對這兩人了解不深,但卻莫名的相信二人。
也許,他們並未撒謊,30億的資金與摸金門的衣缽。
真的隻是為了,填補當時的一個遺憾。
緊接著,二人便離開了高氏總公司,去篩選人員,選出剩下的八人。
其中名額被梁宇要了一個,要給張揚。
梁宇也得做好一些必要的準備,這可不是去旅遊,而是玩命!
但在此之前,他要先去見一個人。
張淩雪。
不錯,梁宇想讓她也加入這十人隊伍裏來。
摸金發出的懸賞令,是針對十個人的,而不是一人。
換句話說,最終的懸賞,要由十個人來分,包括鮫珠,還有狐皮古卷。
至於怎麽分,老胡和胖子從未開口提過,但梁宇估計,就連他們二人自己都還沒有想好。
張淩雪如今也算是自己人,多一個人便多一分機會。
這樣他,加上張揚、算是兩個人。
現在金有錢身手又不行,梁宇思來想去,也隻有張淩雪一人符合標準了。
他先去見了見高雅,畢竟許久沒見,兩人膩歪了好一陣,隨後他又去見了張揚,讓其陪著一塊去。
拍賣會上張淩雪臨走之前,曾給梁宇留下了一個地址,說是當梁宇要其去高氏時,則讓梁宇順著這個地址找她。
“這張淩雪真是發丘傳人媽?”一路上梁宇給張淩雪解釋身份,把張揚驚得不輕。
發丘尚未失傳,比摸金四門派可牛多了。
“而且想不到,這麽快就能用上。”。
梁宇把著方向盤,順手將記載地址的紙片扔掉。
這個地址,處於城市郊區,那兒有一片公租房,卻是市內有名的貧民區,因為住宿條件太差,而且隔三差五的停電。
這件事,不久前還上過新聞,故而梁宇還算了解。
張淩雪竟然住在那個地方,足見發丘門的落魄。
梁宇張揚兩人尋了許久,才找到地址上的具體戶名,敲了敲門。
吱呀~
伴隨著一聲清響,門漸漸開了。
開門的人,卻是一名老婦,渾身皮膚幹枯如樹皮,像是快即將入土的那種。
梁宇皺了皺眉,他的心中有了一絲疑慮。
因為相信張淩雪,故而梁宇未讓人去刻意調查過她,也從未懷疑過地址的真實性。
梁宇看得真切,張淩雪在拍賣會上得到地龍涎液時的眼淚,絕對不會是裝出來的。
可現在看來,他或許信錯了人。
“老人家,你……”。
梁宇說出老人家三字之時,那老婦的臉上,露出一種顯而易見的黯然。
緊接著,便聽得屋內,傳來一聲嬌斥。
“你說什麽呢?那是我姐姐!”。
繼而,張淩雪的一張俏臉,便出現在了梁宇眼前。
可這時,張淩雪還未認出屋外之人是梁宇。
“姐,你別理他,外麵這個人老花眼,肯定是新來的查水表員工!”。
梁宇和張揚同時揉了揉眼睛,對視一眼,都不敢相信。
梁宇他此刻是既懷疑自己的眼睛,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時,還滿臉的問號!
到底是誰老花眼?
眼前這老婦,最起碼也有個七八十歲年紀,就算說是張淩雪的曾奶奶梁宇也相信。
可她居然稱這老婦,姐姐!
難不成,這張淩雪還是個隱藏的老妖怪?
那她的駐顏術,也未免太強大了。
“小雪,不怪他,畢竟我現在這個樣子……咳……咳!”。
那老婦越這麽說,張淩雪便越生氣,探頭出去,想要教訓屋外之人。
這時,她才發現來人竟是梁宇。
“原來是你。”。
張淩雪的語氣霎時溫柔了許多,同時也輕歎了一口氣。
她請梁宇進了屋子,梁宇進去一看,屋內家徒四壁,僅剩幾件必要的家具,可用窮苦二字形容。
唯一好看些的,便是掛在牆上的一張照片。
那照片上,有兩名活潑可愛的少女,嬌俏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