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9章 安慶碼頭出事 盧四海欲前往隴州
洛軒昂也不是省油的燈,今日他突然接到富英豪的電話,這究竟意味著什麽,洛軒昂不可能猜不到,但這對洛軒昂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他不是不了解富家人,所以洛軒昂知道當富英豪主動聯絡自己的時候,就意味著他已經成為了富英豪眼中的‘棋子’,可洛軒昂也不是普通人,他怎麽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富英豪‘利用’他呢?
而且剛才在電話裏麵,富英豪又一個勁地將話題轉移到盧四海身上,引zhan戰的目的不要更明顯,洛軒昂越聽越覺得富英豪這人虛偽。
洛軒昂不願意將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富英豪身上,所以他也沒有跟富英豪說那些毫無意義的廢話,而是直接挑明了某人的意圖,可就算是這樣,富英豪也沒有流露出任何類似窘迫的表情,他隻是微微勾了勾唇瓣,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而後就再度薄唇輕啟道,“洛軒昂,你這人的疑心病一如既往的重啊,不過我承認我的確也對盧四海有些不滿,但這些不滿還不足以影響如今的局麵,而且盧四海跟爵爺是不一樣的,同樣的危機,對爵爺來說或許是滅頂之災,可盧四海就未必了,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富英豪這話顯然是在影射著什麽,睿智如洛軒昂,豈會聽不懂?但洛軒昂並沒有正麵回應,他隻是眸光微微閃爍地打量著虛空某處,腦海思維高速運轉,誰也不知道此刻洛軒昂到底在琢磨什麽。
雖然沒有等到洛軒昂的回應,可富英豪也沒有表露出任何類似不滿的情緒來,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富英豪就如此跟電話那端的洛軒昂說道,“眼看著盛會的結果很快就要出來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抽出時間,早點跟我碰麵,我這裏也有一份你感興趣的東西,等我們見麵時,我會將它當做禮物送給你,洛軒昂,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失望的。”
富英豪說這話的時候,黑眸之中的算計更是呈現得淋漓盡致,對富英豪來說,洛軒昂無疑就是一個最好用的籌碼,也是一個絕佳的棋子,隻不過這個棋子不像以前他所接觸的那些人,更加沒有那麽好利用,雖說難度係數不低,但富英豪心裏很清楚,越是這樣,越發意味著他可以從洛軒昂身上獲取更多的好處。
畢竟風險跟收益大部分時候都是成正比的,越是高風險,越有可能是大回報。
對於富英豪這樣的人來說,倘若他可以成功說服洛軒昂,那麽他就可以幫他們富家爭取到更多的資源,畢竟洛軒昂向來都不是簡單角色,更何況洛軒昂多年來一直都深耕F國,就算如今洛軒昂已經退了,他的關係網依舊夯實地存在著,若是可以跟洛軒昂合作,對富英豪來說,同樣算是……強強聯手。
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些彎彎繞繞,所以富英豪才不願意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在富英豪的眼裏,跟洛軒昂之間的合作,無疑就是思想正確。
就在富英豪思緒百轉千回的時候,耳邊再度響起了洛軒昂的清冷話語,“富英豪,如果你沒意見,那麽我們就定在三日後見麵,時間跟地點等我確定好,我會再通知你。”
想了想,洛軒昂就直接跟電話那端的富英豪說了這樣一句話,就算洛軒昂已經答應了跟富英豪碰麵,但也沒打算立刻見某人,畢竟洛軒昂現在也還在觀望,他才不會讓富英豪有一種‘召之即來’的感覺,當然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洛軒昂也需要再搜集下情報,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可以跟富英豪見麵,要知道眼下拱北的局勢依舊很是複雜,各方麵的關係更是盤根錯節,而且先前雅風在電話裏所提及的事,同樣也給了洛軒昂不小的壓力,為了避免讓自己陷入更大的被動跟麻煩之中,洛軒昂不得不多番權衡。
洛軒昂這話一出,富英豪眉頭也跟著狠狠地皺了皺,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閃過了一抹銳利的寒芒,轉瞬即逝,富英豪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黑眸之中的陰翳更是讓人無從忽視,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富英豪就如此跟洛軒昂說道,“你看看後天有沒有時間,我們最好後天見麵,因為大後天我還有一個會議要開,那一整天都不會有時間……”
富英豪希望洛軒昂可以將時間再往前挪下,畢竟洛軒昂最初提及的時間跟他現有的行程有了不小的衝突,富英豪總不能為了洛軒昂將原本的計劃給打亂,所以他才會再度追問起洛軒昂來。
一聽富英豪這話,洛軒昂當即就輕扯薄唇道,“抱歉,我這兩天都有安排,根本就抽不出時間來見你,倘若你三日後沒空,那麽我們就之後看情況再約。”
洛軒昂並沒有因為富英豪就再度調整自己的計劃,洛軒昂眼下又不是非要求富英豪,所以他更加不會因為富英豪就選擇妥協,更何況原本洛軒昂就對富英豪沒有任何好印象,他更加不會再歉疚富英豪了。
洛軒昂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看上去也略顯嘲諷,很顯然,他並沒有多在意富英豪。
富英豪一聽洛軒昂這話,臉色也跟著變了,心情自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畢竟富英豪一向都是高高在上,何曾吃過這樣的癟,但眼下他卻在洛軒昂這裏,踢了不少的軟釘子,富英豪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了,臉色更是難看得不行,不過富英豪還是在竭盡全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因為他可沒有忘記眼下洛軒昂是自己極力拉攏的對象,所以他更加不可能選在這個節骨眼上,為了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再跟洛軒昂起任何正麵衝突。
想通了這些彎彎繞繞,富英豪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而後就有些咬牙切齒道,“好,時間跟地點依舊由你來定,我會等你消息,三日後準時趕到。”
最終還是富英豪選擇了妥協,因為他知道洛軒昂是不會給自己任何麵子就對了,所以他也沒辦法再奢望什麽,但這時候,富英豪心裏也很是惱火,隻不過他也在竭盡全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情緒,盡量不讓自己受到太大的影響……
聞言,洛軒昂當即就低低地笑了起來,表情看上去顯得很是愉悅,洛軒昂的笑聲落在富英豪耳裏,無疑就是一種嘲諷,因此富英豪臉色瞬間就陰沉如鍋底,連帶著捏著手機的指關節更是因為太過於用力而寸寸收緊,可想而知,此刻富英豪到底有多煩躁,多反感,但他還是在竭力隱忍著……
盡管富英豪心裏很是惱火,但他還是強忍著內心的各種不適,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就跟電話對麵的洛軒昂說道,“那我們就三日後再見,先這樣。”
說完,富英豪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洛軒昂看著已經顯示出通話結束字樣的手機,眉眼之間的陰翳更是讓人無從忽視,誰也不知道這會兒洛軒昂到底在琢磨什麽。
洛軒昂將手機直接丟在沙發上,而後就抬步朝著落地窗走去,這會兒洛軒昂也很不是滋味兒,眼下拱北的局勢如何,洛軒昂不是不清楚,可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洛軒昂越發心煩,如果可以選擇,其實洛軒昂一點都不想跟富英豪扯上任何關係。
當然洛軒昂並不是怕富英豪,隻是不願意牽扯進以前的圈子罷了,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會按他所預期的情況發展,所以這也是一個難題。
當洛軒昂因為這些事情煩心的時候,盧四海此刻也有些七上八下,盡管盧四海一再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也盡量讓自己不受影響,可他心裏很清楚,情況並沒有得到任何改善。
盧四海隻要一想起富英豪,他就一個頭兩個大,盡管眼下盧四海暫時成功安撫住了富英豪,但盧四海心裏很清楚,這隻是暫時的,之後估計情況會有所不同,這是必然,而不是偶然。
越是琢磨這些,盧四海內心就越發壓抑,可他很清楚,有些事情由不得他不想,尤其是隨著時間越發臨近,盧四海心中的焦慮更是無法用言語解釋。
盧四海在書房裏不斷地踱步,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了,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盧四海黑眸閃爍著銳利的寒芒,轉瞬即逝,他用力地捏緊拳頭,暗中下了一個決定。
盧四海回頭看來一眼保險櫃所在的位置,而後就抬步朝著保險櫃走去,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卻被來人敲響,盧四海黑眸精光乍現,當即就轉身,走向房門,盧四海一把拉開房門,而後就看到了表情很是焦急的秦亮,看到秦亮這幅模樣,盧四海心裏也跟著咯噔了一下,一抹不祥的預感,瞬時彌漫心間,第六感告訴盧四海有些情況恐怕極其不妙。
盧四海讓秦亮進來,等秦亮進入書房後,盧四海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追問起秦亮來,“又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般著急?”
盧四海話音剛落,秦亮就小心翼翼地開口盧四海說道,“大先生,剛才劉鋼打電話給我,他說慶安碼頭那批貨出了問題,眼下海hai#關已經介入調查了。”
秦亮說這話的時候,額頭上都在不斷地冒汗,今日發生的狀況實在是太多了,結結實實地打了秦亮一個措手不及,秦亮甚至覺得以前他們都沒有麵臨過這樣的處境,可今日貌似所有的問題都跟著冒出來了。
秦亮說起慶安碼頭的時候,臉色更是詭異得有些可怕,而且眼下當地海hai¥關的介入,無形之中又增加了調解的難度,秦亮心中的不安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強烈,他很是擔心,很是恐慌,而且這種恐慌已經無法隱藏了。
也許是因為盧四海今日已經聽到了太多不好的消息,所以他反而漸漸地冷靜了下來,盧四海黑眸幽幽地盯著記得跟熱鍋螞蟻一樣的秦亮,而後就嗓音清冷道,“你給劉鋼打電話,讓他先穩住那邊的人,不要驚慌失措,就算眼下當地海hai#關介入,也未必就查得出問題來,我們的人隻要不露馬腳,這件事情同樣還是有回旋的餘地,所以先等等吧。”
跟之前相比,盧四海明顯已經冷靜了不少,至少此刻他的表情看上去依舊很是從容,不迫,似乎真的沒有受到慶安碼頭事件的影響。
一聽盧四海這話,秦亮也跟著冷靜了下來,他對著盧四海點了點頭,而後如此跟盧四海說道,“好,我會再聯絡劉鋼,讓他將那邊的事情處理好。”
因為盧四海很是鎮定的緣故,所以漸漸地,秦亮也沒有之前那麽慌亂了,畢竟盧四海才是主心骨,隻要主心骨不亂,那麽他們這些下屬就沒必要擔驚受怕了。
有了這樣的心理覺悟,秦亮也跟著冷靜了不少,他眸光幽幽地打量著盧四海,顯然還在等盧四海發布最新任務。
盧四海目光如炬地打量著秦亮,片刻的沉默後,秦亮聽到盧四海如此跟他說道,“我打算明日去一趟隴州,看來刑百蕙那邊也不能拖了。”
盧四海在權衡了一番利弊之後,最終當著秦亮的麵,說起刑家來,而且盧四海決定親自前往隴州。
先前盧四海曾讓秦亮前往隴州,可秦亮剛抵達機場,盧四海就一通電話,將秦亮叫回來了,又取消了秦亮的隴州行,當秦亮得知盧四海又改了主意時,其實他也有些高興,畢竟秦亮也不是很想去隴州,而且這個時候,他覺得最好還是留在拱北,更加穩妥。
可讓秦亮萬萬沒想到的是,盧四海居然打算親自前往隴州,好半晌,秦亮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畢竟盧四海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也很冒險……
若是擱在平時,秦亮肯定不會多說什麽,但眼下他卻不這樣認為,秦亮心中的不安很是強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而後就迎著盧四海的眸子,語調低沉道,“大先生,您這個時候離開拱北,會不會目標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