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司陰牌與向魁之死
攝魂針向著林岐的額頭急速紮來,眼看林岐就要死在這一招之下。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林岐的懷中突然射出一道黑氣!
這一道黑氣猛烈的撞在屍夫子身上,瞬間便將屍夫子擊退數丈距離,而他手中的攝魂針也直接被擊碎。
如此一幕不由得讓屍夫子忌憚不已,他分明從之前那黑氣中感覺到一股讓他心驚的感覺。
林岐同樣詫異,因為這黑氣赫然是羅刹影才能施展的魂氣!難道它已經蘇醒了?
就在林岐疑惑之間,抓住林岐的巨大鬼手也在此刻開始變得虛弱起來,而且林岐體內的陰氣也在急速的減少,他全身的力量也在飛快的恢複之中。
數息之後林岐一身的力量恢複過來,他低喝一身雙臂一震動。
“嘿!”
抓住林岐的鬼手便被林岐深深震開,他被震開的鬼手化作一片陰氣被吸入了林岐的懷中。
屍夫子見到這一幕驚駭的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何你既是體修,又是劍修,還能驅使陰魂之力!你絕不是尋常人物!”
聽到屍夫子如此一說,場中所有人都對林岐忌憚了起來。
而林岐此時便聽見自己的儲鈉袋中傳來一個聲音。
“殺了此人,他身上有一塊令牌對我有用。”
林岐聽出來這個聲音正是被打散了魂體的羅刹影的,而且羅刹影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沉默了下來。
此刻林岐再看屍夫子,他眼中露出殺意,既然羅刹影都如此說了,林岐自然不會放過此人。
屍夫子也從林岐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殺意,他的臉色一下變的蒼白,接著屍夫子驚叫一聲轉頭便開始逃跑。
“沒有錯,這小子要殺我,這是殺人的眼神,而且他眼神中的殺意恐怖到極限,尋常修士不可能有這樣的殺意,這種殺意起碼是殺過結丹期甚至元嬰期修士才能擁有的,這小子身份非同尋常!”
屍夫子心中無比驚駭,所以他轉過頭第一時間便開始逃跑,這樣的對手不能有一絲遲疑,不然就是一個死字。
而且他也在心中暗歎自己倒黴,原本是想搞這一票遠走高飛的,但沒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情,現在他可是小命難保。
就在屍夫子心中忐忑之時,他突然感覺麵前一陣勁風襲來,接著那他最不願意看見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麵前。
林岐麵色冷峻渾身散發出淩厲的殺氣,他似一個殺神一般站在屍夫子麵前,右手握一拳向著屍夫子殺來。
“不要啊……大爺饒命,我可以給大爺當牛做馬服侍……”
屍夫子的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林岐一拳刺在屍夫子的心髒上,這一拳直接震斷他的心脈,讓這個煉屍人一命嗚呼。
擊殺屍夫子,林岐俯下身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很快林岐便摸出來一片陰氣極重的牌子。
此牌呈長無邊形整體黑中帶黃,正麵乃是一尊雙掌向天的魔像,而背麵則是幾個大字。
“魍魎司陰牌”
林岐默念出這幾個字,隨後便將羅刹影的命魂牌也取出。
就在林岐取出命魂牌之後,那司陰牌上濃鬱的陰氣便被命魂牌所吸引快速的注入到命魂牌中。
“這司陰牌的陰氣能幫助羅刹影恢複,如此正好,若羅刹影前輩恢複過來,我在中州便又多了一分保障。”
如此暗道林岐將司陰牌與羅刹影的命魂牌放在一起收回儲鈉袋中。
而此刻林岐便聽唐申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林兄弟,向魁他們跑了,兄弟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啊,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聽聞此言林岐便將目光投向遠方一看,果然見到向魁和他一眾黑手下已向遠方逃去。
向魁更是騎一高頭大馬速度奇快,林岐所見目光在周圍一掃,所見四周包圍的那些黑色人也開始潰退,林岐兩步搶到這些人之前一腳將一個黑衣人從馬上踢下來。
他搶過俊馬策馬追去。
午夜的街道上寒風湧動,一隊隊的人馬急速潰逃,而在這些潰逃人馬之後,林岐一人獨追,他一人追殺數百人的隊伍,直將這些人嚇得肝膽俱裂。
林岐的駿馬搶入人群之中,在人群中林岐單臂揮動,他拳勁掃動之下一片片的黑衣人被掃倒在地,如此林岐的身影快速穿梭在人群中,一盞茶時間之後林岐便已追到了向魁的身後。
此刻一行人馬已經來到了城西的貧民區內,而這一片平民區正是向魁的地盤。
向魁翻身下馬,他對著前方一棟小樓一聲吼叫。
“布箭陣誅殺此人!”
隨即便見四周的房屋小樓之中冒出一群群持弓中人,他們齊齊對準後方的林岐開弓放箭,一時間一片箭雨便呼嘯著向林岐襲來。
箭雨發出呼呼風聲似暴雨般洶湧襲來,林岐緊急反應他翻身下馬腳步緊催身形在箭雨尚未落下之前避到一片石牆之後。
但林岐所騎的那一匹馬卻被射成了篩子慘死箭雨之中,而林岐則被無數的箭雨封在了這石牆之後,林岐所見側目注視了一下四周的情況。
“四周都是弓箭手看來是闖入他老巢了,正好,便趁這個機會把他一網打盡。”
說罷林岐一把抓起身邊的石牆,他用力一抬便直接將這麵數丈大小的石牆都舉了起來。
林岐舉起石牆擋住四周的箭矢,他身形推進另外一隻手抓起了地麵上的一把石子,捏著這一把石子再手,林岐向著四周的屋頂以及暗處一次次的投擲。
隨著林岐揮手投出石子,那一枚枚的石子便發出咻咻之聲,且極端精準的射在那些弓箭手身上。
頓時林岐四周的房屋之上以及黑暗籠罩的暗處,都迸出一片片的血霧,隨著一聲慘叫傳來,這些弓箭手皆是被林岐擊倒擊傷。
除掉這些威脅林岐急速靠近了向魁,他掄起手中的石牆一把拍在向魁的身上,巨大的撞擊力直接將向魁掄飛出去。
他的身體猛烈的撞在後方小樓的牆壁上發出轟的一聲,且直接撞穿了牆壁掉在了小樓之內。
林岐丟下手中的石牆身形一躍追入了房中。
來到小樓之內,所見向魁已癱倒在地,他一隻手撐著自己上半身立起來,身上滿是淒慘的血跡。
此刻見到林岐追進來,他慘笑一聲說道:“哈哈哈,沒想到唐申那廝居然能請到你這麽一個強者,這一次我向魁輸了!”
說著向魁掙紮的站起,他用手錘了一下自己的胸膛高聲喝道:“來吧,殺了我吧,我向魁死都不會眨一下眼的!”
所見向魁既然如此林岐也詫異起來。
而就在此刻隻聽一聲哀嚎的痛苦從向魁的後方傳來。
“不要啊……不能殺,不能殺啊……!”
隨著這聲悲切之聲傳來,後麵的房間中跑處了幾個一頭白發身形佝僂的老人。
這幾人都是幾個老頭老太太,他們護在向魁的身前,一個勁的說道:“不能殺,這位大爺你放過向幫主吧。”
另外有一個老婆婆更是直接跪在林岐麵前說都:“這位少俠,向幫助不能殺啊,若是向幫主死了,城西便再無一個能人可以顧全。”
“到時候,城東的人都要將我們趕走讓我們無家可歸,更是一口飯都不可能吃的上,我們這個老不死的死了也就算了,可城西內還有許多孩子啊。”
聽著這個老人的話,林岐的目光向著小樓之外一看,那黑衣中果然有許多身材矮小麵黃肌瘦的小孩膽怯的注視著這邊的一切。
“您先起來,此事可以再商量。”
說著林岐將這個老人扶起,但那邊的向魁卻對林岐喝道:“不用施舍你的憐憫,老子這一戰敗了,老子可以認死,就算老子不死唐申也不會放過老子,到時候義堂幫還不是會被一網打盡!”
說著向魁一把抓起一邊的大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眼神一凝,對林岐喝道:“你拿老子的人頭去向唐申交代,這一切的罪都由老子來頂!”
“告述唐申那廝,從今往後臨海城中便隻有他福威鏢局一家了,而我義堂幫和城西,從今往後都將消失在臨海城中!”
說罷向魁大刀有揮動,隨之人頭落地,他魁梧的身體一下倒在地上,刺目的血漫出染紅了林岐的雙目。
向魁死了,四周這些老頭臉上都露出絕望之色。
“完了,一切都完了,沒有了向幫助城東的那些大家族再無忌憚,他們早就想吞並城西的貧民區,隻是忌憚我們向幫主才沒有吞並,這下一切都完了,我們城西這些人還是準備好東西,離開臨海城吧。”
說著這些人便欲散去,此刻林岐卻叫住了他們。
“停,你們不必離開,現在和我說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向魁為何要對福威鏢局出手?”
其中一個老者聞言臉上泛起唏噓之色對林岐說道。
“我們城西貧區一直都是城東大家族的眼中釘,他們一直打壓我們使得我們沒有工作不能生計,更沒有一口飯吃。”
“直到我們城西之中最有天賦的向魁修成練氣修為,組成義堂幫之後,我們的情況才好轉一些,但義堂幫要解決這麽多人吃飯的問題也不簡單。”
“那些大家族掐死了我們的生機,讓我們義堂幫找不到維持生活的生計,最後向幫主沒有辦法便成立義堂鏢局為其他城市走鏢,但一來二去也陷入了於福威鏢局的對抗之中。”
“再如此一段時間之後,向幫主得知了一個莫大的機會,便是這一次的重鏢,隻要得到了這一鏢那麽我們城西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希望,隻是在這最後的爭鬥中向幫主的手段極端了一些。”
“不過向幫主也知道這樣極端手段的後果,他一心求死便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