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禍害要一鍋端
晚春遲疑片刻,點點頭,“若姐能饒過竹姐姐,奴婢願意替竹姐姐受罰。”
蘇瑾裳單手托著下巴,扭頭問竹箬,“你以為我該如懲罰她?仗責?逐出蘇府?”她著又搖了搖頭,“這些都太無趣了,要罰就罰狠的!”
晚春眨了眨眼,她好像從蘇瑾裳的目光中看到了殺意,不會的,她絕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殺她,她閉上眼睛,試圖服自己蘇瑾裳不會做出殺人這種事。
“那我便罰你陪我去參加花朝節的宴會吧!”
蘇瑾裳忽然響起的聲音,嚇得晚春一個激靈,注意到聲音的內容時,她心中的恐懼煙消雲散,隻剩滿滿喜悅。
晚春趕忙向蘇瑾裳行一個了禮,“多謝姐開恩,奴婢日後定竭心盡力的服侍姐,為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這話一出,原本晴朗的空,頓時聚集出一團巨大的烏雲在晚春頭上,雷聲滾滾,閃電不停劃過,仿佛隨時都要劈中她。
竹箬抬起頭望向空,自言自語,“突然的是怎麽回事兒,真奇怪,這雲為何隻聚集在晚春的腦袋上方?”
晚春臉色微微發燙,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即便隻是轉瞬即逝的一眼,還是被蘇瑾裳捕捉到了。
“路遙知馬力,是否忠心我自有評牛”蘇瑾裳冷聲道,轉身離開,竹箬收回目光,看了晚春一眼,見她走遠連忙跑著跟上去。
晚春看著她們的背影,眼底浮現出一抹怨恨。
總有一,她會把蘇瑾裳蘇鳳婉統統都踩在腳下,出身再高貴又如何?她會向世人證明即便是乞丐出生,有決心也能嫁給王親貴族!
晚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竹箬悶悶的跟在蘇瑾裳身後,腳步越走越慢。
蘇瑾裳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竹箬,“怎麽了?你是在氣我為何不罰她嗎?”
“奴婢不敢,奴婢隻是不明白…”晚春的聲音越來越。
蘇瑾裳轉過身,“這世上有很弄不明白的事,若是去一一追尋緣由豈不會累死?晚春跟我不過短短一年,你以為我還會縱容她多久?”
她著繼續往前走,“禍害要一鍋端,單單除一個無異於打草驚蛇,魚咬上鉤,大魚未見魚影,自會順著誘餌尋上門。”
竹箬愣了半響,隨後反應過來蘇瑾裳的意思,她有預感,花朝節那會是姐收網之日,她不禁有些好奇,一張網能捕多少魚。
夜色漸濃,冷風呼呼拍打著門窗。
待房裏隻剩蘇瑾裳一人時,她進入了空間,任外界如何翻雲覆雨,空間裏永遠都是春意盎然,一派祥和,再多的煩心事,在進入空間那一刻也都煙消雲散了。
貓兒如舊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她坐近,把它抱進懷裏,輕輕順著它雪白的毛發,等貓兒養好身子,她必須得再回去一趟。
醫書還藏在寢宮裏未拿回來,包括她前世研製的各種毒藥,如若哪這些東西落到了沈書珩手中,想來又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蘇瑾裳退出空間,披了一件外裳走到院子裏頭,她抬頭望向高高掛上的月亮,散發出的光皎潔又清冷,但凡海上有風暴來臨前,海麵總是格外平靜,
翌日。
蘇瑾裳正在用著早膳,竹箬急匆匆的推開門闖進來,“姐,大事不好了,二夫人她,她回來了!”
她咬下一口包子,“慢慢,回來還有呢?”
竹箬見蘇瑾裳慢條斯理的,語氣更加著急了,“姐,隨二夫人回來的還有三姐,三姐啊!”
蘇瑾裳手一頓,放下包子,“人在哪,我們去瞧瞧熱鬧。”
“這會都在二夫人院裏兒呢。”
前世她一次次被的沈書珩誤會,到最後被打入冷宮,蘇鳳如在暗中出了不少力,這個妹妹仿佛生來就對她有敵意。
蘇鳳如出生時,不哭不鬧很親人,誰抱都肯,唯獨不讓蘇瑾裳抱,蘇瑾裳一靠近她就哇哇大哭。
即便是長大後兩人也是水火不容。
蘇瑾裳還未走進房內,就見周淑慎一個人站在門外,“娘親,你怎麽一個人待在這?”
周淑慎還未話,身旁的丫鬟搶先憤憤道,“大姐,他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仗著老爺不在就欺負夫人,什麽二夫人身子不好,那麽多人在裏麵會叨擾。”
“多嘴什麽!”周淑慎瞪了丫鬟一眼,“裳兒,娘站一會不礙事,你且回自己屋裏,待會大夫走了娘親再喊你來。”
蘇瑾裳沒話,拉住周淑慎的手,一腳踹開房門,“砰”一聲,門直直倒了下去,她用拍了扇了扇空氣中的灰,“娘親,人多的話殺掉幾個也不礙事。若是殺了幾個仍容不下我們,那便全殺好了!”
“裳兒,你想做什麽就去做,殺人放火都好,出事有娘親給你兜著!”周淑慎不知自己為何出這番話,她隻是覺得這種情況下不能打擊裳兒的自信心。
她們這話的聲音很大,足以讓房裏的全部人都聽到。
全部人裏有蘇瑾裳的叔母叔父表姐表弟,庶妹姨娘,爹爹陪祖母進皇宮裏給太後請安,這會正在往府裏趕。
兩人走進房內,蘇瑾裳的娘嬸殷柔煙最先按捺不住,柿子要挑軟的捏,“嫂子,有些話我不知當不當講。”
“嬸娘,不知道該不該講就不要講,免得把大家都弄不開心。”蘇瑾裳微笑的看著殷柔煙。
蘇鳳如把藥遞給蘇鳳婉,走過來加入戰場,“姐姐,你我許久未見,怎料你竟數年如一日還是這般率直。”蘇鳳如麵上掛著一抹淺笑,目光充滿冷意。
蘇瑾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妹妹過獎了,姐姐率直是隨了父親,不知妹妹你性子如此含蓄是隨的誰呢?”
蘇鳳如聽出來了,蘇瑾裳在她是野種。
前幾日她在外修行收到了姐姐的飛鴿傳書,得知娘親和陸廉文的事,急急忙忙的就趕了回來。
她覺得這事有貓膩,母親心思雖不縝密,但也絕不是這般會失分寸之人。
“如,難怪你不讓我跟進來,這屋裏麵真是熱鬧非凡哪。”
眾饒目光往門外望去,一個灰衣男子正站在揮著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