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4章 我殘忍?
“曾海太冷靜了,我不相信他。”阮立說著,還走到窗戶邊,盯著珍珠樓下靜謐的風景,邊上的黑袍人臉色微變,冷冷道:“就因為這個?阮家主,我想你還是親自跟我家少爺解釋吧!”
黑袍人說完就要動手。
可阮立連身子都沒有動。
他任憑身後的黑袍人伸手朝他肩膀抓來。
“如果曾天壽真的有意向,那他肯定會在乎他兒子的性命吧?曾海到底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並不重要,隻要我把他拿下,然後用他製衡曾天壽,那就算曾海是假的,又何愁曾天壽不入套?”阮立望著風景,喃喃道。
“……”
黑袍人徹底一呆!
他的手還沒摸到阮立的肩甲,就被阮立的話給說的鎮住了。
黑袍人臉上的黑霧好像一陣翻湧。
他竟然說:“這,這會不會太沒誠信了?要知道我們鬆上家族,是最講究誠信的,曾海既然已經答應了,你現在把他抓住,以後誰還敢跟我們合作?”可黑袍人的話,差點沒讓阮立笑出來。
阮立心底暗罵:.……
“陳家被你們帶回去做人體實驗的時候,怎麽沒看你們有誠信?”
“就你娘的會弄表麵功夫!”
“老子要是有你這種手下,先把你的腦袋打開瓢再說!”
不過阮立嘴上可不敢說。
他笑嘻嘻的望向黑袍人,把他抬起的手臂壓下。
阮立又拍了拍黑袍人的肩膀,講:“但我們的目的都是展鵬集團對麽?如果曾海是假意投靠,放他回去隻會讓事情更糟,又或者說,是你想讓曾海回去?那好,如果出了問題,我會向你們少爺說明這個情況。”
黑袍人身上的氣息一滯。
他深深看了阮立一眼,說:“那就祝阮家主的計劃,一帆風順了。”
阮立笑了。
他自信的淡淡說:“我讓人把他拿下,但需要你們的人守住,別以為我不知道林大鵬很可能沒死,不過就算曾海被人救走也無所謂,這起碼說明他背後有著一支力量在幫襯著他,也就說明他並非真心投誠。”
“……”
黑袍人現在聽得腦袋發懵。
他有些一知半解,但耐不住阮立的氣場,所以點了點頭,說:“放心吧,一個曾海而已,看住他並不難。”而黑衣人這話,也讓曾海心下冷笑,因為這件事情的關鍵並非在於曾海會不會被人救走,而是有沒有人來救他!
以阮立對曾家實力的了解,對方在京南雖然根深蒂固,可在蕪湖根本沒有什麽勢力,如果對方能找到他們關押曾海的地方,就說明其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勢力相助,那麽就能輕易說明曾家背後有其他推手。
但阮立對黑袍人的智商並不報以希望。
所以他也沒解釋。
在阮立用電話告知情況以後,準備離開珍珠樓的曾海,甚至都還沒有離開珍珠樓,就不出意外的被套了麻袋。
“……”
而在珍珠樓的地下室。
“嗚嗚嗚!”
被套了麻袋的曾海嚇的雙腿發軟,他就知道這一趟肯定會出事情。
說實話。
他現在已經非常害怕了。
但他很快就被阮家的安保人員帶上車。
甚至對方連話都沒說,就把他運出了珍珠樓的勢力範圍。
而在此刻。
珍珠樓後麵的一座高樓內。
曾天壽正用望遠鏡,一臉凝重的盯著阮家珍珠樓的後門。
“不用看了。”林大鵬的聲音從曾天壽旁邊響起,他看曾天壽無動於衷,還緊張兮兮的盯著珍珠樓的後門,就又講道:“你兒子隻要進去,就算被懷疑、被拘禁,但隻要別開口,就不會有事。”
“林,林先生……”曾天壽的臉色異常難看,這說不擔心是假的,他就這麽一個兒子,眼下曾海進去那麽久都沒動靜,他這個當父親的豈能不胡思亂想?所以他朝林大鵬麵露猶疑,說:“您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救他出來?”
麵對曾天壽的質問,林大鵬沒有開口。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珍珠樓。
曾天壽臉色一慘,他痛苦道:“那您為什麽,又要對他說,一定會保他的性命?您給了他希望,現在把他這樣丟下,難道您不覺殘忍麽?”曾天壽強壓著心底的惱火,甚至連語氣都不敢加重。
林大鵬神情淡漠。
他轉頭看了一眼曾天壽,冷冷道:“我殘忍?是我要拘禁他麽?是我讓他和鬆上家族接觸的麽?曾天壽,你腦子給我清醒一點,現在你兒子所遇到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找的!”林大鵬的臉色並不好看。
曾天壽心下一歎。
他當然知道這些是曾海自找的。
說實話。
曾海要是不跟鬆上三郎接觸,這孩子今天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殺局裏。
可林大鵬明明情況對曾海說會保他性命。
曾天壽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頹然的放下望遠鏡,但就在此時,臉色難看的林大鵬卻淡淡道:“再說了,我什麽時候講過要丟下他了?我既然說過保他性命,就不會讓他死在別人手裏!”
林大鵬的話裏滿是自信。
這讓麵露失落的曾天壽心下一動。
曾天壽連忙轉頭望向林大鵬,後者卻透過窗戶,看向即將夜露微芒的月夜。
“林先生,難道您要出手?”
曾天壽麵露狂喜,他當然知道林大鵬的實力。
如果林大鵬出手。
這曾海的命就算是保住了,但曾天壽卻沒想到,林大鵬像看白癡一眼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冷冷著講:“你現在怎麽蠢得像頭豬?”林大鵬知道曾天壽是太過關心曾海的性命,所以又說:“你放心好了,會有人聯係你的。”
“……”
仿佛是在驗證林大鵬的話。
幾乎就在林大鵬剛說完,曾天壽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臉色微變,剛拿出手機,就震驚道:“是阮家的人,他們……”曾天壽麵露凝重,看了看林大鵬,後者點頭示意了一下,曾天壽這才按下接聽,但手機裏根本沒有任何聲音。
曾天壽也沒開口。
他強將自己的呼吸壓到平穩,而很快的,打來的電話就被對方自己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