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心機深沉
…… 王家大宅內氣氛顯得極為凝重,看著周圍眾人如此譏嘲的神情,一旁王思思心中不禁奇怪不已。
先前她剛到王家時,就看到王小祖站在王戰天身邊,而且她本身也與對方有過接觸,知道其實力絕對不低於自己,本以為對方在家族中地位一定很高。
可如今見到這副局面,她又如何看不出,王小祖在王家的處境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這王家到底是怎麼回事?王道友天秀之資,修為境界都已至臻金丹境,怎會招來這般諸多不滿……?這幾個人莫非天資比王道友還了得?」
王思思並不知道王小祖在王家人眼裡的形象,不免胡亂遐想起來。當即神識略微放出,瞬間便查探出了虛實。
「咦?這幾個人修為最高不過築基九層.……怎麼才這點實力?」
在探查出王建龍幾人的修為後,王思思心中更加疑惑不解起來。無論如何她也想不明白了,就這麼幾個弱雞到底哪來的勇氣敢這般挑釁王小祖。
當初她可是與王小祖實打實的較量過一場,她本就是一位醫道好手,精神力自然十分強大,但在那次威壓碰撞中,居然被對方隱隱壓過一頭。
因此,在王思思心中從未懷疑過對方是一名金丹境強者的事實。也出於這一點,她也並未把王建龍幾人的話放在心上。
「什麼意思?呵呵……」
王建龍看著有些慍怒的王小祖,臉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訕笑一聲后便自動忽略了對方,轉過身朝著王思思躬身一禮。
「王仙..子,這王小祖才不過是一個練氣期七層的廢物而已,前些時日還讓人踢廢了命根子。仙子.……」
王建龍正要把話說完,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王家老祖見識,預感到不妙,突然爆喝了一聲。
他可不想再與王思思提及為王小祖看病的事情,畢竟對方是一位女子,萬一被王建龍說破引對方不悅,那就等於與方神醫交惡,身為王家老祖,他是萬萬不想這樣的事發生的。
「住口!」
隨著王戰天這一聲呵斥,王建龍當即閉上了嘴,但眼神中依舊帶著一絲不忿之色,瞪向了一旁的王小祖。
「練氣期七層……?」
聽到王建龍的話,王思思眼神中不禁露出一抹古怪之色,看向了身旁的王小祖,心中沉吟道。
「王道友本身修為已達金丹境,可對外身上確實散發著練氣期的氣息,讓人摸不出真實水平……難道王家這些人也不知道他真正實力?這隱藏的也太深了……」
想到此處,王思思突然覺得王小祖心機十分深重,似乎並不太值得深交,心中對他的感觀也大大下降了許多。神色很快恢復到先前那種生人勿近般的清冷模樣。
同時,她也徹底明白過來,為什麼王家眾人會對王小祖如此不待見。心中也更加好奇起來,對方到底做過了什麼樣的事,才會引來家族眾人的冷眼以待。 ……
王思思看著眼前僵住的局面,倒是並未感覺有什麼不適,掃了眼王家眾人後,目光很快便落到了身旁王小祖的身上。
「斷根之人.……?王道友先前步伐穩健,虎虎生風。根本就是一個健全之人,他們怎麼會這麼說?那個位置.……血氣運行根本就沒有任何阻滯之感。」
身為方神醫的弟子,王思思有著一手觀氣的本事,此刻觀察過王小祖身上血氣運行的狀態后,心中立刻便有了結果,她很斷定對方身上沒有絲毫毛病,反而比任何人都要健康。
但這也讓她更加猜忌起來,思索著王小祖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居然傳出了這等令人不恥的隱疾。
一旁王小祖並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自己的形象已經王思思心中一落千丈,徹底被看成是一個心機極為深沉的陰謀家,讓其有了要與之保持距離的打算。
「這件事休要再提!」
看了眼與王建龍等人敵視的王小祖,似乎感覺到氣氛太過僵持,王戰天忍不住對著眾人開口怒斥了一聲。
旋即轉過頭來,對著還在暗自沉吟的王思思,說道:「王仙姑見笑,族中小輩之事莫要放在心上。此番請仙姑來是要為一個小輩瞧病。」
王戰天話罷,當即又對著一名下人說道:「來人,去將王雨家的那小傢伙抬過來。」
如今,既然不能幫王小祖看病,那就只能再找出一個病人來。王家之中如今並沒有什麼人患上太嚴重的病,普通小病小災若是請王思思出手,未免顯得小題大做。王戰天也只好將前些天疑似被王小祖廢掉的王博找了過來。
先前老祖已經發了話,如今又聽到其將病人換成了王博,只要不是特意請神醫幫王小祖看病,王家眾人也自然不會再有什麼不滿的心思。 ……
此刻,王家眾人都已經進到大院正中的議事廳。
先前王建龍幾人的冷嘲熱諷,王小祖雖然並未放在心上,但心中卻依舊十分不爽。冷冷地看了王建龍幾人一眼后,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又與王思思閑聊了幾句,王小祖發現對方的態度似乎變得冷淡許多,自然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
很快王小祖便與眾人告辭退出了大廳,準備回到自己的小院中。
然而,正當他剛走出議事廳門外,突然就被迎面而來的一人死死抓住了衣領。
「你這個小畜生,害苦了我兒!我要你償命!」
王博之父王雨一臉怒容的狠瞪著王小祖,怒聲斥道。
看著對方一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架勢,王小祖心中不禁無名火起,眼神陡然轉冷了下來。
原本還在大廳內等待的眾人聽到門外這一陣喧嘩,當即齊齊尋聲望去。見到門外的一幕,坐在上首位的王戰天不禁微蹙起了眉頭。而周圍王家眾人大多都有些幸災樂禍。
唯獨王思思則是再次露出了疑惑表情。
「住手!」
王戰天的一聲喝斥從議事廳內傳了出來,王雨當即停下了動作,目光中卻依舊是那副仇深似海的神色。
「哼,小畜生,今日我兒的丹田氣海要是修復不好,我必要了你的命!」
今日老祖特意請了神醫幫王博治病,王雨本就對於此事十分上心,自然不敢隨意造次,只得恨恨地鬆開了王小祖的衣領。雖然不再糾纏對方,但語氣卻是絲毫不客氣,威脅道。
「這個沙雕,特么的連真正害了自己兒子的兇手都分不清,還想著威脅我?」
王小祖根本就不屑與對方計較,整了整衣襟后,當即大步離開了此地。
在路過被人抬在擔架上的王博身邊時,他看到昔日那個面對自己趾高氣昂的少年,雖然沒有了那副得意的姿態,但眼神中依舊充滿了對他鄙夷與不屑,還有滿滿的恨意。
「這父子真是一對糊塗蛋……」 ……
「直接將人丹田廢了,還是自己的族人.……此人心機深沉,出手狠辣,萬萬不可深交!」
大廳內,王思思看明白了門外發生的一切,心中不免對王小祖有了更深層次的評價,對其感觀更是徹底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