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棉襖的暴走
大狗趙心安咬了咬嘴唇,他很自責,就是自己的無能,讓小鬆鼠趙阿福處於危險的境地。
如果不是他的無能,趙然帶去秘境就不是小鬆鼠趙阿福,而是自己。
如果趙然最後得知小鬆鼠趙阿福死亡的消息,他肯定會很傷心,趙媽也會怪他沒保護好小鬆鼠趙阿福。
他沒有發現自己的嘴唇都被咬出血。
……
小紅娘汪汪汪心裏也不好受,小鬆鼠趙阿福雖然平常機靈了一點,但是還是挺聽話的,讓他做什麽事就做什麽事。
當然,有時候小鬆鼠也會偷偷抱怨,那自己隻好加倍的使喚他,誰叫他說我壞話。
以後沒有了使喚的人,會很不習慣的。
她閉著眼,然而從抖動的眼皮,能看出她心裏的不平靜。
幹奶奶不會怪我沒保護好他吧!
……
小鬆鼠趙阿福雖然時常與趙懶懶互有摩擦,但在藪貓女王喵則天看來,那隻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和玩耍。
現在看小鬆鼠要死了,她也很悲傷,但更多的是為貓國的未來擔憂。
畢竟貓族的體型與人類之間還有很大的差距,會不會也會遇到和小鬆鼠相同的遭遇。
要不要招募一些超凡大貓進貓國,擔任護衛或者將軍的職位?
超凡老虎,超凡豹子或者超凡獅子。
這樣下來,貓國文有顧問貓,武有超凡大貓,不遜與別的超凡組織。
……
“要死鬆鼠了。”小橘拿手蒙著自己的眼,他和小鬆鼠算不上熟悉,但是他們曾經有同一個目標,打倒趙懶懶,也算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
現在也見不得他死在眼前。
黃開心和江北同樣悲傷的望著小鬆鼠馬上命喪黃泉,手握成拳,心有救小鬆鼠的心思,然而卻是無能為力。
小鬆鼠裏他們太遠了,又處在封閉的試練之地,現在趕過去,隻能給對方收屍。
……
“幹的好,王二。”
“沒有給撲克會丟臉,回去我會還你的200區幣,免的你這小氣鬼總是記在心中。”
撲克會的人彈冠相慶,剛才的憋屈一掃而盡,挑釁的望著飛鷹宗的人。
在超凡世界,從來是靠力量說話。
品格,哪是什麽東西?
飛鷹宗的人愈發的沉默。
於是,超管局的悲傷,撲克會的歡呼,飛鷹宗的沉默,成了觀戰室裏的一景。
……
就像他們所想的一樣,王二的另一隻手已經靠近小鬆鼠趙阿福的脖子處。
可也在這時,他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
“像你這樣的鬆鼠,怎麽能穿這件土到掉渣的小棉襖,你應該穿一件白袍,手裏拿著一把折扇,最好頭上再帶上一頂帽子,這些才是你們這些君子該穿的衣服。”
王二把手從小鬆鼠趙阿福的脖子處移到後者的身上,撚起棉襖的衣角:“放心,等你去那邊,我會在你的忌日燒給你。”
王二用力一拽,刺啦一聲,棉襖從小鬆鼠趙阿福身上給整個扯下來,隨手扔在地上。
本來生無可戀,被製服的小鬆鼠趙阿福被這一聲給刺醒過來,當時他的眼睛就紅了。
運起大力,一爪子拍在王二的臉上,對方當場被打懵了,手不自覺的就放開小鬆鼠的後腿。
後者淩空翻轉身體,幾步跑到被丟棄在雪地的棉襖處,拾起棉襖,輕輕掃除上麵的雪渣子,想把衣服再穿在身上。
可是棉襖隻是用普通的在外麵能買到的東西做成的,被王二,這樣的超凡者一撕扯,早已經不成樣子。
小鬆鼠趙阿福隻好把棉襖抱在懷中,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趙媽給我做的棉襖。”
也許其他人不知道為什麽小鬆鼠為什麽會為了一件破棉襖而落淚,但趙懶懶知道,小鬆鼠對這件棉襖的珍視,平常都舍不得穿。
“不就是一件地攤上就能買的著的破棉襖,用的著這麽傷心,我賠你一件就是了。”王二不明所以,不以為然的說。
“你知道什麽!”
“這是趙媽給我做的。”
……
觀戰室內。
“趙媽是誰?”
“難道是很厲害的人,或者是個大佬,是小鬆鼠的靠山?”
飛鷹宗的人和撲克會的人相繼發問。
趙懶懶搖搖頭,回道:“不,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婦女而已。”
他們麵麵相覷,那為什麽要傷心?再讓她做一件不就行了。
……
小鬆鼠趙阿福把棉襖鄭重的折好,放在一處相比較幹淨的雪地上。
然後走到王二麵前,用小爪子在他們之間劃了一道線:“從這一刻開始,我與你的朋友之情,就此斷絕。”
“接下來,我要認真了。”小鬆鼠趙阿福接著說。
“小鬆鼠,你要笑死人嗎?我承認你是個君子,可是是不是君子,與你的實力毫無關係,你要怎麽殺掉我,事實是不管你試多少次,我隻要一巴掌就能把你扇飛,就像扇蚊子一樣。”王二嘲諷道。
“哦,是嗎?”
小鬆鼠趙阿福笑了一聲,再一次朝著王二衝過去。
王二手掌已經張開,等著小鬆鼠再一次飛撲過來。
可是他的想法注定落空,小鬆鼠趙阿福沒有再蹦起來,而是貼著地麵,等後者反應過來,小鬆鼠已經順著他的衣服,爬到他的肩膀上,一巴掌呼在後者的左臉上。
等王二反應過來,想要抓他,他又跳到另一個肩膀上,又一巴掌呼在他的右臉上。
“你!”王二驚呼道。
“驚訝我為什麽改變戰法?”小鬆鼠趙阿福又跳過一次王二的手掌,接著頭發,蕩到後腦勺的位置,跳起來,一爪子重重拍在後腦的位置。
王二痛苦的用手捂住被打的地方。
小鬆鼠趙阿福跳到他的肩膀上,歎了口氣:“都怪我,現在才想起倒黴蛋說過的一句話,哦,不應該是半句,前半句我忘了。”
“他說在超凡世界,體型越小的超凡者,速度越快,身體越敏捷。”
“哦,對了,他還囑咐過我善用自己身體的優勢。”
說完這句話的小鬆鼠趙阿福彈出自己的利爪,在王二無暇自顧之時,在後者的喉嚨處連捅好幾刀。
王二用手捂住的喉嚨,可是血還是大量的從指縫裏往外湧,他的大動脈被小鬆鼠的利爪給鑿穿了。
很快,王二無力的倒在地上,與此同時,小鬆鼠也從他的身上跳下來。
“看來,還是我小鬆鼠技高一籌。”小鬆鼠趙阿福走到王二的麵前。
這場戰鬥,被飛鷹宗的人和撲克會的人尊稱為“暴走的棉襖。”
棉襖一詞,幾乎成了小鬆鼠趙阿福的專屬稱呼。知道寧可得罪鬆鼠,也不要損壞他身上的棉襖半分,因為他會暴走的。
而為他製造棉襖的趙媽也被尊稱為“貴婦人”。
但此時,小鬆鼠,隻是走到放棉襖的地方,一隻手抱起棉襖,一隻手拿著一份剛從王二手中摔出來的地圖,道:“倒黴蛋,我要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