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會場裏的風景
絕望趙扛走太陽男之後,又重新輪到微笑趙出場,如此進行了數輪,才把名單上的暗棋全部請到第二會場內。
程假鬆了口氣,他擔心的不是撲克會的暗棋,而是趙然的情緒分身,如果情緒分身的情緒不可控的話,像病毒一樣傳出去,造成大範圍的情緒崩潰事件。
不但趙然要擔責,自己這個龍城的駐守英雄也脫不了幹係。
趙然也同時鬆了口氣,期間波折不斷,但好在都控製在小範圍內,瘋狂的砍人事件和絕望的自殺事件並沒有發生。
隨著情緒分身的離開,被感染的人又回到原本的理智狀態,然而奇怪的是這些人並沒有察覺到之前行為的荒誕,平靜的接受了它們,成為記憶的一部分。
“走吧,我們去會一會他們。”
趙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向著小辦公室的大門走去,程假跟在他的身後,突然停下腳步,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從一個領頭的資深超凡者變成趙然的跟班,嘴角帶著自嘲的笑容,跟了上去。
程假的身後是王大師,她的腿剛要邁出門口,又立馬縮了回來,用腳指了指監控的電腦道:“你們去吧,我還要守在這裏,防止智囊團的守護神入侵。”
等趙然和程假離開後,她一腳拍在自己的腦門上,責怪自己道:“王大師啊,王大師,你最近膨脹了,連這樣危險的事也敢參與進去,如果讓這些暗棋逃出去一個。”
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趙然和程假這樣的大人物或許不在乎他們的威脅,可自己隻是一個小人物,自己的實戰能力微末到忽略不計,如果被逃走的人記住的話……她啪的一下關上了門,還是辦公室內安全。
……
如果要用一個詞形容現在的第二會場,沒有比炸藥桶更合適的了,或許加上一個副詞“將要”和一個動詞“爆炸”,就更形象了。
第二會場裏涇渭分明的分為八個陣營,依次為微笑的陣營,憤怒的陣營,沮喪的陣營,膽怯的陣營,開心的陣營,哭泣的陣營,瘋狂的陣營和絕望。
這些陣營裏的人也在做著與他們陣營名字匹配的事,張開嘴角微笑,憤怒的吼著,沮喪的躺著,膽怯的擠在一起,開心的跳著舞,大聲的流淚哭泣,瘋狂的揮舞著能拿到手的武器互砍著以及絕望的拿刀捅自己。
說一句群魔亂舞不過分,尤其是瘋狂和絕望的陣營,地上血液灑滿地,身體的器官也有不少落在地上。
他們完全不知道疼痛和叫喊一樣。
但是不知道是情緒分身經常離開的緣故,又或者情緒分身掌握情緒時日尚短的緣故,又或者被感染的人察覺到異常,會場裏的人全部都戴著小紅花。
也可能是這些原因相加在一起。
有不少人已經從情緒裏脫離,然而他們並沒有馬上暴露自己脫離的事實,假裝還在情緒之中,比如醒過來的趙爾的臉上的微笑有過短暫的停歇,變成愕然,但是看到周圍人臉上的微笑,愕然立馬又變成了微笑。
手下意識的往放手機的地方伸出,摸到一個凸起物,心中鬆了口氣,可等他拿出手機,想把信息送出去的時候,忍不住罵了一句:“該死的,竟然屏蔽了信號。”
他不甘心的把手機塞回兜裏。
又比如被憤怒趙誆騙,失了智的大塊頭,他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臉上,罵了自己一句:“你這個蠢貨,怎麽能這樣輕易相信剛認識的人。”
“罵一句趙然,就是自己人嘍。”
“不能讓自己顯得特別,要和周圍的人一樣。”
他的臉上懊悔的表情立馬變換成憤怒的表情,眼睛巡視了一番門口和窗戶的地方,在那裏,他看見了八個穿著同樣製服的男子,其中一個是把自己誆騙進會場的人。
這人的臉上憤怒的表情沒有停過,他不會認錯。
……
“我的腦袋。”
巨無霸用手捂著後腦勺,嘶的一聲疼出聲,一個腫脹的大包出現在那裏,他清楚的記得是在門檻上嗑的,然而當時的他有疼痛感在,卻一定也不在乎。
他略微抬起腦袋,看向能奪路可逃的地方,可看到門窗位置站的人,立馬打消了這個主意,那個人可是輕易的提起自己這樣體重的人。
他的腦袋立馬放下,麵上又浮現了沮喪的表情。
……
“太丟臉了。”
劉大膽子擠在膽怯的人群裏,至今還沒弄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膽怯,他摸到自己的手機,臉上浮現高興的表情,可是看到上麵的信號格,又立馬心若死灰,下意識的往出口的方向望去,看到站在窗邊的人,臉上的表情複雜之極,絕對和這個人有關,是他讓自己從劉大膽子變成劉大懦夫。
……
“我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如果這事情被相熟的人的看到,恐怕他們的眼睛會掉到地上,而我自己也會社會性死亡。”
“幸好,沒有熟人看見。”
小胡子男臉上染上羞紅的表情,太羞恥了,自己竟然做了平常絕對不會做的事,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
他的眼睛頗為複雜的看著把手大門位置的開心趙,絕對和他有關係,當時的開心不會錯,是真實不虛的。
他歎了口氣,不知道是在遺憾丟失了開心,還是在為找不到出路而沮喪。
……
“你是豬呀,明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還跟著他進入了會場,這下好了吧,羊入虎口了吧。”
劉強森懊惱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他的眼睛在開心趙和哭泣趙身上來回的遊弋,嘴上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我錯了,我看到的不是一個人。”
……
比起其他陣營,瘋狂陣營裏的人有些慘,刀劍無眼,彼此都缺少了一部分的人體器官,有的是手指,有的是耳朵……
眼鏡男也不例外,他捂著自己斷指的位置,躲閃著別人毫無章法的砍劈,為了讓自己看出與別人沒有差別,也會用軟劍砍掉別人的手指或者耳朵。
臉上除了瘋狂外,又多了一些快意,也不知道是單純為了扮演,還是為了報複自己的斷指之恨。
……
與眼鏡男不同,絕望陣營的人要擔心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太陽男在慶幸自己捅的位置不是要害,不然會像身邊的人,已經快不行了。
萎頓在地上,可手中的匕首還沒有放過自己,一刀接一刀的插在自己身上,好像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醒過來,然而他們完全沒有第一個出頭的意思,仍然在扮演之前的戲份。
(過年好!)